花？

林奕澄奇怪：“放樓下了，怎麼了？”

“我送你的花，你不拿上來？”

林奕澄問：“不是花店額外送的嗎？”

陸山河氣得不輕：“那又怎麼樣！別人送你的東西，你就這麼不珍惜？”

林奕澄都要氣笑了：“我怎麼珍惜？抱著上樓，抱著睡覺？”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

林奕澄覺得他又要犯病，不想搭理他，只好問他：“你還有別的事嗎？”

陸山河看這樣，更是煩躁：“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林奕澄反問：“什麼日子？”

“明天是我的生日。”陸山河咬牙開口：“你不知道？”

“你也說是明天了。”林奕澄說：“那跟今天有什麼關系？”

陸山河就算心里再期待，也不可能拉下臉來，問給自己準備了什麼禮。

林奕澄也是，往年明明都主把禮給他，今年反倒神起來。

陸山河哼了一聲。

他等就是了！

他就不信，林奕澄能撐到什麼時候！

但吃過晚飯，眼看要九點了，林奕澄還安安靜靜坐在那里查資料，一點也沒有要給他禮的意思。

陸山河撥了個電話出去，不管對方說了什麼，他開口：“禮？什麼禮？生日禮？算了，哪能要你的禮，不用這麼客氣。”

說了幾句，他就掛了電話。

他都提醒得這麼明顯了，林奕澄總該有點表示吧？

結果，林奕澄依舊跟老僧定一樣，沒什麼反應。

陸山河起拿了一本書，把書頁翻得嘩嘩響。

過了一會兒，又把書扔了，起在房間里走了兩圈。

制造了很多聲響，奈何林奕澄就是不抬頭。

陸山河忍不住，剛想，突然想起……自己這是干什麼？

為什麼會這麼在意林奕澄的禮？

明明去年前年都不期待的。

今年這是怎麼了？

還是說，他習慣了林奕澄送禮給他，突然沒有了，所以他才會覺得失落？

陸山河理不清自己的緒。

他終于開口：“別人送你的東西，你應該妥善安置，而不是隨隨便便給另外的人。”

林奕澄這才看他：“你跟我說話？”

一句話就讓陸山河怒：“不然呢！林奕澄你今天到底什麼意思？”

林奕澄奇怪：“我把花給傭人，讓幫忙理瓶，有什麼不對嗎？我又沒扔垃圾桶。”

“你敢！”陸山河怒道：“還有呢？”

“什麼？”

見確實一頭霧水，不像是裝的。

陸山河別開臉，語氣里都是不自在：“你沒有東西給我嗎？”

“什麼東西？”

陸山河猛地看，怒道：“我生日！”

林奕澄這才反應過來：“生日禮？你跟我要……生日禮？”

“什麼我跟你要！”陸山河才不承認：“我跟你不一樣，別人送我的東西，我都會珍惜。所以，你想送我什麼，趕給我就是了。”

林奕澄看他一眼：“禮……不應該生日當天送嗎？”

陸山河看著，總算察覺不對勁了。

他目里帶著不可置信：“林奕澄，你是不是忘了？”

林奕澄目閃躲了一下。

陸山河咬牙：“你真的忘了？你沒給我準備禮？”

林奕澄說：“陸山河，你還記得我去年送了你什麼嗎？”

陸山河一愣。

林奕澄見他不說話，笑了笑：“你不是說會珍惜別人送的東西嗎？結果我去年送了什麼，你都不記得。”

“你別找借口。”陸山河說：“這不是你忘記我生日的理由。”

“你每年都收很多禮，想必也不差我這一個。”林奕澄說：“我也沒有某些人那麼有心，還親自織圍巾，我看你也戴的好。”

陸山河這次反應極快：“你生氣了？因為我收了楊雨桐的圍巾？不過一條圍巾，你想那麼多做什麼？是不是有些大驚小怪？”

林奕澄現在想想，覺得自己及時控制自己的，是很明智的。

別說陸山河不喜歡，就算陸山河對有，就他這種子，毫不懂得什麼潔自好，收了別的人的禮，還不以為然。

如果林奕澄和他過一輩子，估計要氣死。

“那我沒有給你準備禮，也是小事一件，你不也在大驚小怪？”

“這能一樣嗎？”陸山河怒道：“我們是什麼關系？”

“是不一樣。”林奕澄說：“我哪里能跟楊小姐比，那麼乖，陸總什麼都舍不得對做……”

“你怪氣！”陸山河說：“說來說去，還不是看不順眼！”

林奕澄笑著搖頭：“那我們不說這個。我只問你，陸山河，你送過我禮嗎？你跟我要禮，要的理直氣壯，覺得我給你禮理所應當。那我呢？我生日的時候，你有給過禮嗎？”

陸山河沉默了。

林奕澄又笑道：“我忘了，你不知道我生日是什麼時候，更別提送禮了。”

這麼一說，陸山河頓時覺得心虛起來。

他的確不知道林奕澄的生日，更沒送過林奕澄生日禮。

那他有什麼資格，跟林奕澄要禮呢？

但他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可是你之前，都送我禮的。”

“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林奕澄說：“人都是會變的。”

聽了的話，那種不安和恐慌，再次從陸山河的心底升起。

依舊是那種，有什麼事超了他的掌控，要從他邊溜走的覺。

“我記得你以前生日，都要和你那些朋友一起過的，他們會陪著你過零點，吹蠟燭，切蛋糕，奇怪，你今天不去？”

陸山河下意識點點頭：“去。”

他說了又后悔。

現在他完全沒有心去找施長海他們。

林奕澄卻笑了笑：“那就去吧。”

明明前幾年都是這樣過的，但林奕澄的態度，卻讓他生起氣來：“你讓我去我就去？這是我家，我過生日，我想怎麼過就怎麼過！”

林奕澄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隨你。”

見繼續低頭看書，陸山河只覺得無力又挫敗。

他突然開口：“這次給我過生日，楊雨桐也在。”

林奕澄哦了一聲。

陸山河又說：“你就一點也不擔心的位子被人搶了嗎？”

林奕澄抬眸看他：“我主讓位，行嗎？”

“林奕澄你！”陸山河氣得來回走了兩圈，一把把拉起來：“你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