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司音靠在車窗上,看向外面快速掠過的城市。
夜晚的霓虹燈,在臉上投下彩斑斕的影,海藻般的頭發垂落在肩頭,清風吹拂,細細的頭發也隨風飄。
許霽明不經意間停車朝看去,心跳控制不住的加快,此刻的姜司音,到了極致。
“是他不懂得珍惜,損失的也是他。”姜司音嗓音的,仿佛是在自言自語。
怎麼會不在意呢?畢竟二十多年的。
許霽明看出心里不好,“帶你去喝兩杯?”
姜司音搖頭,“前面路口我就到家了,而且,你沒看出來,我已經醉了嗎?”
捧著自己的臉頰,歪著腦袋,鼻尖紅紅的,小腦袋一點一點。
這會兒酒有點上頭,臉頰也開始發燒了,剛剛喝了兩三杯紅酒,已經完全超過了的酒量。
許霽明笑笑,沒想到酒品到還好。
高檔小區,門卡的嚴,許霽明不是小區的車主,沒權限,開不進去。
姜司音抬眸見到了,順手掃了許霽明的付款碼,“30元,司機師傅,你收好了。”
許霽明盯著因為微醺,而發紅的眼眸,說:“不加個微信再走?”
姜司音深吸一口氣,回過頭,盯著許霽明看了幾秒,眼底多了幾分茫然。
“我們認識嗎?為什麼你要加我微信?”
許霽明:“……”
醉的恐怕還真有點狠,居然都認不出他了。
“能自己走嗎?要不要我送你進去?”許霽明不放心。
姜司音搖了搖頭,聲線猶如春日里湖水邊的清風,聽上去淡淡的,“司機可沒有送到家門口的服務。”
說著,已經刷門卡,邁步進了小區。
眼睜睜看著的影消失在黑暗中,許霽明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微笑。
剛剛那男人,可真是不懂得珍惜。
能和這麼可的人相伴一生,人生應該會變得很有趣,還要什麼自行車。
……
姜司音進屋后,去洗手間沖了把臉,這才覺得清醒了點。
只是,當從洗手間里出來,這才發現哪里不太對。
洋房里燈火通明,客廳里坐著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對方頭發梳的一不茍,腳上踩著一雙皮鞋,不過套著藍的鞋套。
他正坐在沙發上,似是等著走近。
姜司音愣了愣,掃了一眼屋子的陳設,并沒有發現杯打劫過的痕跡。
況且,這人看上去,也不像是小。
所以……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他是的新婚丈夫?
姜司音朝周敘走近了些,小心翼翼的問道:“請問,你是……謝先生嗎?”
周敘看向姜司音,眼底閃過一抹驚詫。
現在的騙子,都長這麼好看了?
也是,這是針對他家爺的高級殺豬盤,爺是怎樣的人,不漂亮,又怎麼能輕易得手,不長得人畜無害,又怎麼能騙得過他家機敏的老太太。
周敘心道自己可不能以貌取人,被這騙子的外表給迷了。
他一板一眼的說:“我是謝先生的助理。”
“助理?”
姜司音到驚訝,現在在軍隊當兵,也流行有助理了嗎?是孤陋寡聞了?好像沒聽說過。
“姜小姐,我們謝家和普通人家不同,你蒙騙老太太,讓老太太安排你和爺結婚,是什麼目的想必你自己心里也清楚的。”
姜司音恍恍惚惚的看著他:“我?蒙騙老太太?”
周敘:“爺不會容忍一個騙子,為他的妻子。
而且,我不妨告訴你,爺脾氣不好,派我過來跟你談,是擔心傷著你了,或者一不小心,讓你缺胳膊斷了,你就更有理由,賴上他了。
姜司音:“所以,你家爺打人啊?”
周敘:“……”這是重點麼?
周敘沒回答這個問題,姜司音只當他是默認了。
的這位新婚丈夫,到底是什麼奇葩軍人,怎麼還帶打老婆的?
還有,謝老太太不是說,那個男人常年在部隊,不回家的嗎?
看樣子的話,只能聽一半,信一半。
不過姜司音很快得出結論,這位謝先生,對這段婚姻,有很大的意見啊。
想想也是,沒人喜歡被安排的覺,況且,結婚這種事,本就應該極度自由,遵從本心。
姜司音深知強扭的瓜不甜。
況且,這位助理先生也說了——他家爺打老婆。
就連下屬都這麼說,看來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姜司音心中產生忌憚,嫁給這樣的人,指不定哪天小命都要沒了。
那位老太太果然只撿好的說,是需要個人閃婚,但也沒必要葬送自己小命的程度。
“所以,你今天來找我,是什麼意思?”
姜司音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將緞面的子理了理,落落大方的朝周敘看過去,“離婚嗎?我沒問題。”
周敘一怔,明顯沒想到面前這人,會主提及離婚這件事,這似乎,和他料想的不太一樣。
不過,或許只是以退為進,還留有后招。
錢,應該是想要錢。
周敘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那麼,姜小姐想要多金錢上的補償?”
姜司音看了一眼周敘遞來的東西,是一份《離婚協議書》。
居然連這個都擬好了,那位謝先生究竟是多討厭?這面都沒見過呢,就派人來和談離婚的條件了。
姜司音抿了下,接過協議書,翻閱了兩下。
上面的條款,擬的很細致,略看了看,幾乎都是男方在說,錢給到位了,就不許再糾纏他的,否則還要賠給他雙倍神損失費。
姜司音笑了笑,會糾纏一個素未蒙面的家暴男?
開什麼玩笑,這自大狂,究竟覺得他多有大的魅力啊?才不會自己找。
姜司音將協議書放下,看著周敘,微笑著說:“我不需要金錢上的補償。”
原本就不是為了錢來的,再說,都是過億的富婆了,也不這萬兒八千的。
當初選擇閃婚,不過是為了賣公司。
不過現在就算是離婚……一個月的離婚冷靜期,應該也足夠把公司賣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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