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璟霧眼底閃過一抹驚訝。
他怎麼也沒想到,姜司音會在關鍵時刻,朝自己撲過來。
像是出于最本能的反應,不想讓他傷。
從沒有人這樣護過他。
謝璟霧眸了,結上下滾,看向姜司音的眼神炙熱。
生怕謝元良會誤傷到,反應過來后,謝璟霧立馬將姜司音拉到自己后,一個轉,用自己寬闊的后背,抵擋謝元良的鞭子。
見他后背暴在自己眼前,謝元良高高舉著的手,終于落了下去。
只不過“啪”的一聲響,這一鞭子卻在了地板上。
因為姜司音見況不對,拉著謝璟霧及時錯躲開了。
姜司音急急忙忙開口:“爸爸,你消消氣,這事兒有!”
姜司音生怕謝元良又會手,拽著謝璟霧的手腕,將他重新拉回到自己后面。
謝璟霧瞇眼,從他的角度,看到的就是后頸雪白如瓷的。
形雖然弱,脊背卻的筆直,夾在他和謝元良中間,渾卻充滿了韌勁。
真不愧是他老婆。
好喜歡。
喜歡到想一把將按進懷里瘋吻。
謝元良腔起伏,“什麼?”
姜司音擲地有聲:“爸爸只知謝璟霧把份轉給我,可知我也把云鼎送給了他?”
崔姝終于放下手里的圓扇,驚道:“你說什麼?”
眾人狐疑的朝看去,崔姝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太過夸張。
又恢復了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慢悠悠搖著圓扇,“你倆是玩過家家呢?你送我我送你的。”
姜司音沒有理會崔姝,而是輕輕握住了謝璟霧的手,和他牽在一起。
“阿霧說,嘉和的份是給我的聘禮……那麼,云鼎就是我的嫁妝。”
云鼎市值雖比不上嘉和,但勝在專注于一個領域。
嘉和業務龐雜,這些年和云鼎有部分業務重合,但因為場較晚,全都是花錢砸出來的,廣告費營銷費,一年不知道花出去多。
在這塊領域里細分,做的不如云鼎好。
“阿霧說,我們兩家深度融合,資源也整合在一起,是強強聯合,等于是出一份力,賺兩分錢。”
謝元良商人出,姜司音的話他聽進去了,“所以你同意讓云鼎,掛我謝家的牌?”
姜司音蹙了蹙眉,果然是千年的老狐貍,聞著味兒就湊上來了。
一聽說有利可圖,他恨不得立即就把云鼎給吞了。
姜司音不慌不忙,聲音的:“這個問題,我也和阿霧討論過,云鼎深耕更久,和客戶牽扯更深,所以是嘉和的業務線,合并到云鼎這邊。”
一聽說這話,陳佩宜笑了,“哇,這不是用咱們謝家的財產,填你姜家的窟窿?”
姜司音也笑,“佩姨這話說的不對,云鼎一直在盈利,哪來的窟窿?在這方面業務上,恐怕云鼎更勝一籌,對嘉和也算是種扶持。”
“而且打著誰家的牌子,又有什麼關系?不是賺錢就好了嗎?把兩份開支,減到一份,反而收獲雙倍的利潤……”
“這種經濟學的道理,佩姨你這門外漢不明白,爸爸這種功的商人,肯定比我們誰都明白。”
“再說掛誰家的牌子又有什麼關系?我和阿霧,原本就結婚了,我的不就是他的嗎?”
“而且……我剛進門幾天,嘉和就要一口氣吞了云鼎的業務,就連之前牌子也不讓用了,傳出去外面指不定要怎麼議論,謝家欺負我一個孤呢……”
“就是顧家幫忙管理云鼎的這些年,也沒說不用云鼎的牌子。”
陳佩宜:“……”
服了,真是服了姜司音的這張!
服服的!
怎麼不管說什麼,都一套一套大道理等著?
說到最后,姜司音的表看起來有幾分委屈。
可又一副老實,默默忍的樣子。
果然謝元良的表,已經漸漸緩和了下來。
這筆經濟學的賬一算,謝元良就知道謝家不吃虧。
他終于松口,表態道:“我謝元良,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姜家人當年走的突然,這些年云鼎能能做起來也不容易,顧家給云鼎的資源和便利,我謝家也給!給三倍!”
姜司音眸一亮,好一個財大氣!
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這時,王晴一臉無害的嘆:“謝家的份,而且還是原始,每年都有巨額分紅,恐怕比云鼎的利潤還多,阿霧可真是寵你。”
這話乍然一聽沒什麼問題,細想問題可就大了。
那筆份還不,足足有十幾個點,就連謝元良的手里,不過也才三十多個點而已。
能拿到原始的,基本都是對嘉和有重大貢獻的功臣,可他們之中,最多的也就持有3%,就連謝老太太也才3%而已。
關鍵是家里這三個人,一沒有,就連私生子謝沐辰,也沒有。
姜司音卻一個著十幾個點,僅次于謝元良,這里面的患太大了。
姜司音早就知道王晴是個笑面虎,虧當年還伺候過徐聽瀾,竟然半點不顧及主仆分?
也是,利益相關的事,哪有那麼多分可講?
況且王晴現在,早就不是當年的傭人了,就憑和前夫有過兒子,卻能連孩子一起,都被謝元良留在謝家,就證明不是個簡單的人。
姜司音垂著眼,臉上染上一片紅霞,“我和阿霧說過了,那些我只是暫時保管,將來等我們有了孩子,自然全是孩子的……”
聽到這話,一整個客廳忽然安靜了幾秒。
謝璟霧恍了下神,下意識撓了撓眉心,剛剛說什麼?
音音想和他有個孩子?
謝老太太笑瞇瞇的,一下子開心的不行,眼角都笑出了褶子。
“瞧瞧這丫頭,怎麼還聊害了,我謝家的長子長孫,自然配有謝家的一切!到時候生了孩子,音音就是我謝家的功臣,手里那3%的份,也都給你和孩子了!”
這話只差沒明著說,私生子和繼子不配上桌。
陳佩宜的臉僵了僵。
王晴面也不太好看。
謝璟霧有點走神,整個人看起來不在狀態。
他也顧不上有這麼多人看著了,直接手攬住姜司音的腰,眼眸漆黑,結滾兩了下,眼中的愫,幾乎要溢出來:“想不想回家?”
他滿腦子都是剛剛姜司音說要給他生孩子……
姜司音以為謝璟霧是不想在這兒吃飯。
點了點頭,“,爸爸,阿霧上還有傷,桌上太多葷腥,不適合他這個病人食用,我帶他回家養傷了,你們不要責怪我們不懂禮數。”
謝老太太立即說:“當然不會怪,好好養著吧,這回來一趟,他可是半條命都沒了。”
老人家目從謝元良臉上掃過。
謝元良猝不及防看到謝璟霧手腕上的長命鎖。
他一眼就認出,這是亡妻徐聽瀾的東西……這些年,一直被他小心地放在收藏室里。
這應該是姜司音剛剛挑的見面禮。
謝元良看到長命鎖,心中莫名生出點舐犢之。
他嘆了口氣,眸也變得和:“我書房里還有上好的藥,祛疤不錯,你們一并帶回去吧。”
留意到謝元良的眼神,姜司音心道,這長命鎖還真是挑對了。
可謝璟霧一出謝家的門,就問道:“這是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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