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在電話里沉聲安沒事,但心里還是好慌好慌,非要過來親眼瞧著他好好的,才肯放心。
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上事故了呢?
院長也覺得很頭疼,“馮董半個小時前到了,似乎已經在理這件事了,別的也沒有。”
鄭明月忍耐著。
好懸才沒破口大罵,要不是那要命的非要讓兩個兒子去接他,哪里會上這種事?
婆媳倆此刻的心世界是相通的。
從電梯出來后,鄭明月拍了拍季清羽的手背,盡量溫和道:“我去阿昱那邊看看。”
這是鄭家的醫院,兄弟倆自然不可能在一個病房。季清羽點頭應下,心里再慌,面上也沒表出來,在院長書的帶領下,快步去了馮則所在的病房。
院長書在門口站定,敲了敲門,聽到里頭傳來的不是“進來”,而是往門口走的沉穩的腳步聲。
便果斷往后退了兩步,微笑道:“馮太太,我先去護士臺,有什麼事您可以直接按鈴。”
“好,謝謝。”
院長書才走出兩步,病房門便開了,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到了季清羽輕盈飄的擺,做妻子的見了丈夫,再也沒辦法維持表面的平靜鎮定,焦急地攀過去想檢查丈夫有沒有傷,卻被他一把摟著,抱著進了病房。
他們如傳聞般那樣恩。
“別!”
季清羽膽戰心驚,慌忙抬手去推馮則,“你有沒有事?”
馮則換上了寬松的病號服,他未置可否,摟著的腰往里走,“在電話里跟你說過了,沒事。”
季清羽卻不敢相信,他只好抬起手臂,讓檢查個夠。
兩人都那樣了,才不會,一把扯起上,視線嚴謹地在他的上半軀逡巡,眼看著都想去扯頭,他無奈地一把抓住的手,提醒,“先把門反鎖。”
雖然其他人也會敲門再進,但萬一呢。
馮則不想被以外的人看到不該看的地方。
季清羽只好回手,一步三回頭去了門口,將門反鎖后又覺得不太對勁,在這病房里他們又能做什麼?如果反鎖豈不是會被人誤會??
“我應該要在病房里住一晚。”
馮則俯,從小冰箱里拿出礦泉水,給擰開,“今晚就讓沅寶在老宅睡,媽會回去,別擔心。”
“那……”
“你留下來。”
季清羽瞬間就不擔憂了,但依然心有余悸。終于可以分出點心思在別的事上,在他們不知道五年前跟馮昱分手的原因時,他就跟分析過,在松景路上,每年發生通事故的次數恐怕一只手都數得過來,所以那時候他便推測,是有人故意停馮昱的車。
那麼……
現在可不可以懷疑這次也是人為造的事故?
見季清羽皺著眉頭,馮則來到面前,將水遞給,問道:“還沒吃晚飯吧?想吃點什麼,我讓人送過來。”
“不是。”
一把握住他的手,急聲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覺得怪怪的。”
馮則定定地看了一會兒,手將攬進懷里,下抵著的發頂,這樣的相擁,心得很近,但看不到他眼里幽深的緒,“我爸去理了,別擔心,小事而已。”
季清羽還想再追問,但被他地抱著,想抬頭都難。
想了想,聽著他腔規律的振,輕輕地嗯了一聲。
“晚上留下來。”他再次說,“我不習慣別人陪護。”
“所以我今天要當你的護工嗎?”緩緩舒了一口氣,很奇怪,或許是馮則跟過去想象中一樣可靠,一開始有很多個問題想問,現在也被他的態度輕而易舉地安。
如同他所說的,一切都是小事。
其他人說這四個字,在這兒是大話,可從他口里說出來,莫名地便令人信服、安心。
馮則晦暗的心被這句話一掃而空,他眷地用下蹭了蹭的頭發,失笑:“天天在想些什麼。”
季清羽才一頭霧水呢,“什麼意思啊?”
-
馮董跟鄭明月過來的時候,季清羽坐在套房的茶幾桌前吃飯。
穿著病號服的馮則正在給削蘋果。馮董掃了一眼,不由得在心里慨,這輩子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吃到兒子削的蘋果。
季清羽面尷尬之,夾著的那塊排骨也不知道要不要繼續吃了。
也覺得自己心大的,老公都住院了,還能有心吃飯,想問公婆有沒有吃、要不要添筷子,但還是將話給咽了回去。
“年輕力壯的。”馮董笑了笑,“想來也應該沒什麼事。”
鄭明月正認真地翻著檢查報告,時不時還要去開兒子茂的頭發看看里面有沒有傷,一聽這話,臉黑得跟鍋底一般,“你還笑得出來?”
馮董立刻收斂,“都跟你說了沒事,你偏惦記。醫院里空氣也不太好,還是早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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