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久久:“我算了下你家什麼的都有了,就缺熒綠和死亡芭比……”
遲拓:“……你明年不要送了。”
安久久咬手指。
遲拓進衛生間的作停住,遲疑地看著:“我明年的你也買好了?”
安久久問:“所以你選芭比還是熒綠?芭比是恐龍哦,也男人的。”
遲拓:“……”
安久久:“我就想著以后拍戲了怕沒時間買,就先買好了放著……”
遲拓拎著服進了衛生間,關門的時候經過安久久,在頭上很輕地敲了個栗子:“你真是,一點誠意都沒有。”
他是帶著笑意進去的,安久久捂著頭也在笑。
誰都沒提他其實不用在這里洗澡,畢竟他家離這里就隔著幾幢樓,這里弄干凈了再回去又得淋一次。
安久久不想讓他走,害怕了,怕自己又像剛才那樣被按下暫停鍵,外頭的雨聲太大太大,沒有信心在這樣的天氣里保持正常。
遲拓也沒想著要走,進來的時候就知道了,要不然他不會蓋彌彰的說那麼一句給對門老太太聽。
遲拓家里沒人,他媽媽還在醫院,他爸爸這種時候更不可能會回來。
今天晚上,他們都是一個人。
所以,誰都沒想著要分開。
哪怕穿著那個熒綠的流淚貓貓頭。
第九章
遲拓洗完澡,安久久也很自然地去浴室洗了個澡。
出來以后一清爽,心好了很多,回頭看到遲拓穿著熒綠的貓貓頭在廚房煮面,廚房臺面點了三紅蠟燭。
洗干凈了他上的傷就變得很明顯,手臂那塊有傷,連邊緣膝蓋的地方也破了一大塊,看起來像摔的。
“你摔了一跤?”安久久端著蠟燭去客廳找醫藥箱。
“嗯。”遲拓門路地找到午餐拆了一盒切片裹蛋兩面煎,“外頭積水了,不小心絆了一跤。”
這種天氣的電話突然打不通,他過來的時候太著急,沒看清楚路。
安久久這才有往窗外看的心。
雨勢并沒有變小,樓下已經一片汪洋。這似乎已經不是普通暴雨的程度了。
安久久把醫藥箱放餐桌上:“遲拓你手機借我。”
煮面水已經燒開,遲拓隨手指了指客廳茶幾。
自己那個嗒嗒差點炸的手機被他丟在餐桌上,用廚房紙包著,看起來可憐兮兮。
安久久給王珊珊打電話,告訴手機掉水里了他們這幢樓停電了遲拓現在還在家里,不過因為他也還摔了一跤外頭已經漲水這時候回去不安全,晚上就睡之前舅爺爺睡的小客房里,反正四件套剛洗干凈。
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把這條單獨拿出來說,可能也和遲拓進門的時候一樣,想要強調一聲他們正大明。
長大了這點煩的,遲拓要是個的就好了。
王珊珊很急,剛才在小區群里看到停電給安久久打電話打不通,城新聞又一直在強調這次下雨已經快到特大暴雨級別,部分城區被淹,山區已經在組織疏散了。
急得到找車回城,可惜距離太遠,城又大雨,本沒人會這個時候過去。
現在安久久電話來了,放心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小半,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說。
遲疑了半晌,說:“今天況特殊,晚上不要睡太,一會社區如果通知你們漲水了要疏散你一定要跟著遲拓走。”
安久久沒手機,停電,特大暴雨,這三個要素讓不得不忽略遲拓是個男孩子的事實。
但是,最后還是說了一句:“注意安全,晚上睡覺把房門反鎖。”
都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安久久覺得這話多余,隨意應了兩聲再三強調家里沒水他們小區地勢高目前還沒事后掛了電話。
遲拓煮完面正埋頭用醫藥箱給自己傷口消毒,自從練自由搏擊后他上經常有傷,屬于傷口理練工。
下好的面條已經端上桌,熱氣騰騰的清湯面,上面放了三片午餐,六片青菜葉子。
……
心越不好,這人就會越懶得控制自己某些方面的強迫癥,都從發消息發展到吃飯了。
“阿姨況怎麼樣?”挑了一口面,遲拓做飯比做得好,只是過頭了反而沒什麼胃口,只能當作生命征維持餐,一口面條嚼八百下才咽下去。
“還行。”遲拓吃的沒安久久那麼斯文,幾口就吞完了面,“檢查沒太大問題,不過醫生說有抑郁癥。”
安久久嚼面條的作頓住:“很嚴重嗎?”
遲拓放下碗,笑了笑:“接下來估計得吃一段時間藥。”
他笑意沒到眼底:“而且我得找遲定邦聊一聊。”
長期吃藥的費用不低,他目前能賺到的錢太,所以他不得不去面對他那個和安懷民一樣管生不管養的親爹。
安久久低頭吃面。
遲拓媽媽張得了抑郁癥這件事,其實安久久并不覺得意外。
張在印象里就是個忍的人,說話細聲細氣溫溫,很驕傲,子很慢,遲拓最皮最搗蛋的時候也只不過用稍微大一點的音量跟遲拓說,你不可以這樣的。
不是不可以,不行,而是你不可以這樣的。
連安久久聽了都能立刻變乖,被這句和的話輕而易舉的破那層叛逆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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