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安久久自己。
連銀行卡號都寫在那張紙上了。
遲拓嘆了口氣。
雖然早就知道這世界上沒有完整幸福的年人,再鮮亮麗的外下來都傷痕累累。
但是安久久,也太孤單了。
跟他一樣,因為經歷過什麼事都有人陪伴,所以孤單就更加清晰。
床上的人囈語了一聲,翻了個,睜開眼。
可能被嚇到了,可能進到另一現實夢境錯里,盯著遲拓,沒說話,沒表。
遲拓又拿著床頭柜那個鐵質的憨憨的貓擺設了安久久的臉。
安久久被冰得瞪眼。
他笑了,說:“放心,我一直都站在你這一邊。”
雖然稚,沒有小時候說的你別怕我一直在聽起來酷,但是最好懂。
之后的兩天并沒有什麼不同,安久久仍然喜歡半夜爬到他床上,但是遲拓只有第一次被嚇了一跳,之后都木著臉手起刀落把人用被子卷起來重新丟回到自己的臥室里。
他發現安久久倒也不是真的對這件事有多執著,大部分時候看起來更像是沉迷和他打一架,拆招喂招的樣子宛如作指導。
像是睡煩了想找點事做。
遲拓在把手塞進被窩腳又跑出來,腳塞進去一回頭自己腰帶又被咬在了里。
遲拓:“……”
他發現居然在笑。
這是他們重逢后安久久第一次笑,長發凌地散在耳邊,憋笑憋得從側面看臉頰都鼓起來一塊。
遲拓:“……很好笑?”
安久久轉頭看他,也不憋了,直接笑出了聲。
遲拓松開了著的手,坐在床上雙手環地瞪,半晌,才像確定一樣陳述了一句:“你醒了對吧。”
安久久笑著點頭,仰面躺在遲拓的床上,用手背遮著臉無聲又無聲笑了一會。
“什麼時候醒的?”遲拓問,抬手把床上的被子扯過來蓋住的熱和小背心。
“剛才。”安久久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沙啞,想想還是覺得好笑,“我往你上蹭你把我手反擰的時候。”
可能是不小心扯著頭發了,居然是被痛醒的。
遲拓:“……哦。”
一時半會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有點尷尬有點放空,畢竟他們前一秒還打得難舍難分,里還咬著他的運腰帶,扯得都已經能看到了。
安久久笑夠了,舉起右手握起了遲拓的右手,很有禮貌地晃了晃,很有禮貌地說:“好久不見吶。”
遲拓:“……”
陌生因為這五個字席卷而來,不再是恍惚以為自己還在高中的安久久,只用了這麼簡單的方法,就變了明星安也。
遲拓拿起枕頭丟到臉上,遮住那張煩死人的大人臉,起去了客廳。
白貓似乎也應到了主人已經醒來,一改之前高冷的樣子,一路小跑沖到遲拓房間里,跳上床,對著躺平的安也出了自己還不算碩的貓肚子,聲嗲得像是準備下樓勾引小母貓。
最后是被安也用嬰兒抱的姿勢抱出來的,明明每天按時按點吃飯的高冷白貓此刻表現得像是活生生了它五天,在安也打開柜門給它吃罐頭的時候,急得都吃出了豬聲。
不過安也對這只貓是真的十分有耐心,喂完了以后把它抱在懷里屁,還拿出了一電牙刷給它刷了個牙。
遲拓在扛不住白貓撒又去給白貓拿零食的時候忍不住說了一句:“我睡前剛給它吃了一個罐頭,這也就一個小時不到。”
安也聽了把手里一大袋貓零食換了一小貓條。
白貓眼可見地和了下去,吃完貓條就趴在安也上,瞇著眼睛踩,和之前不弓起背橫跳威脅人的小野貓判若兩貓。
“這麼喜歡它就別把它送養了。”遲拓看著這一貓一人難舍難分的,忍不住說了一句,“這貓挑人的,換個人養不一定能那麼親。”
“我在劇組一待就是好幾個月,沒人照顧。”安也看了他一眼,“而且我媽也不喜歡小。”
“你去劇組就給我養吧。”遲拓沖貓揚揚下,“我喜歡它的。”
貓也沖他晃晃尾。
“可以給它起名字了。”遲拓說,“這貓鬼鬼的。”
雖然聽不見,但是給寵起名字的意義其實只在于人類愿意給他一個家了。
“你……”安也看著他,“打算一直留在白港了嗎?你媽媽還留在新加坡還是會跟你一起回來?”
“我媽嫁人了。”遲拓說,“我舅舅給做的。”
遲定邦死了,遲拓出國第二年通意外去世的,那年張心理病仍然很嚴重,沒有人敢刺激,遲拓連回都沒回來。
不過這些事都是王珊珊閑聊的時候說起來的,說遲定邦的葬禮是水廠領導幫著辦的,都說張帶著小孩跟人跑了,遲定邦沒人送終什麼的。
不是什麼高興的事,安也就也沒有再提。
他們分開的時候算是兩家最谷底的時期,都沒有過得太好。
之前還親的把對方當初唯一朋友的時候都沒有過多的聊這些事,現在也就很平淡的一筆帶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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