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蘭你在煮什麼?”裹著干發巾出來,看到蘭一芳和齊唯都坐在房車餐桌前,一人手里一個小碗。
蘭一芳咽下里的甜湯,因為吃到甜食心飛揚所以用了飛揚的語調:“不是我煮的,遲律煮的。”
“好好吃!”蘭一芳持續飛揚地舉起了勺子里的一顆湯圓,“生姜胡椒芝士芝麻湯圓水果湯!”
“喝一碗吧。”遲拓從廚房里又端出來一個小碗,“你今天消耗大,吃一點不容易冒。”
安也這一瞬間想吐槽你怎麼那麼賢惠,話到邊又咽了回去。
十年前,遲拓沒有那麼賢惠,他也會給煮東西吃,但是不是這種覺。
這種他仍然穩如老狗,但是老狗已經歷盡千帆的覺。
“我以為你不吃這麼高熱量的東西。”齊唯看安也安靜地坐下,安靜地吃了一個湯圓之后,有些驚訝。
安也是見過最自律的明星之一,固定的健時間,固定的食譜,從沒見過有什麼口腹之,的房車上放著芝士芝麻湯圓已經很神奇了,更神奇的是遲拓做的甜湯安也居然不拒絕。
“兩顆湯圓三百大卡。”安也也就吃了兩顆,喝了三口湯,“加上湯,這頓熱量也不會超過五百大卡,我今天一天只吃了一碗草,加上這個也不會超過九百大卡。”
齊唯:“……”
默默地豎起了大拇指。
“安姐拍戲很累的時候會吃兩口高熱量。”蘭一芳笑瞇瞇地起又給自己盛了一碗,“這是,每次都是背著嚴哥買的。”
說完頓了頓,反應非常遲鈍的看向遲拓,非常疑的發出了一個問號:“咦?”
齊唯簡直想要給這丫頭鼓掌,所以也湊著隊形很整齊地發出了一個問號:“咦?”
遲拓因為房車空間有限也沒有多余凳子了,斜靠著廚房小臺子,端著一碗甜湯正準備喝,聽到這兩聲咦,抬起頭。
安也正好抬頭看他。
他笑笑,說:“冰箱里就這麼點東西。”
安也也笑笑,幫他補充:“他習慣了吧,小時候也經常給我煮東西吃。”
說完兩人都很自然地低頭繼續喝甜湯。
遲拓在里頭加了不胡椒和生姜,甜湯口辛辣,安也灌下去三口,胃里暖和很多,這種暖意讓也逐漸恢復知覺,像是阿琳重新回到鏡子里,把還給了安也。
也讓想起一些久遠的記憶。
他們讀書的時候為了不讓別人說閑話練出來的默契似乎在十年后還生龍活虎。
齊唯的神還是八卦,實心的蘭一芳卻已經把注意力放到了別的地方,狼吞虎咽地灌下去兩碗甜湯,起開始收拾東西。
安也下來的全是泥味道的戲服得收拾好了給造型師,房車外頭有人了燒烤,正吆喝著讓留下來的工作人員一起吃,安也小聲跟蘭一芳說了兩句,蘭一芳出門,過了幾分鐘,外頭響起了歡呼。
燒烤是劇組報銷的,蘭一芳出去加點了茶和酒,安也特意讓蘭一芳買了瓶道組長喜歡的高度烈酒給道組那邊送了過去。
安也不怎麼參與這些熱鬧,但是始終很會做人。
演技突出,沒什麼明星架子,出道十年沒有實錘的黑料,業界對的評價非常單一,就是一個用心有天賦的好演員,商業價值跟能拿到的獎項正比,當年作品反響好,價格就高一點,反響平平,那一年就相對安靜一點。
但是很會有人覺得過氣,最多只是會覺得今年接的劇本不符合市場,畢竟已經這樣起伏了好幾次,每次都能帶著作品重新殺回來。
國民度也很高,屬于那種走在路上不一定會被人出名字但是絕對會有人出電影里角名的明星,路人緣很好,從演技小花旦變現在的大花,只要演過的類型,談到演技剪輯就一定會有的影子,很多很難演的角,有人畫餅畫到安也,一般都會贊同多過于吐槽。
這十年過得非常努力,剛才拍戲的時候被人摁進泥水,被人用腳踹的苦痛都沒有和任何人說過,也沒有任何人可以說。
連吃個高熱量的食都得瞞著經紀人,戲太深出不了戲被人說神有問題,自己親媽都擔心睡著了會拿把刀把人剁了只能把綁起來。
安也對著鏡子吹頭發,臉上沒什麼表,累得靈魂出竅了卻還要強撐著解決經紀人準備背刺的事。
遲拓似乎也忙,他把剛才煮甜湯的鍋和碗都洗干凈,還拿抹布把小廚房都了一遍,這才把剛才那聲冬夜里人摔到泥地上的聲響從腦子里清空。大屏幕里看和實際看到差別很大,安也被人打那樣帶來的沖擊一直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消下去。
他必須得不停地做點什麼才能阻止自己去近距離看看安也現在的狀況,但是看到安也吹完頭發對著鏡子皺眉之后,他之前的忙碌似乎都白費了。
蘭一芳還在外頭吃燒烤喝酒,齊唯在角落里打電話,所以遲拓走近,拿著安也梳妝臺上疑似藥膏的東西研究了半天,很輕聲地問安也:“要不要幫你?”
這話問得其實有點出格。
雖然已經是咬過遲拓腰帶的人了,但是清醒狀態下,他們都還蠻有年人的樣子的,當然,那天莫名其妙的吵架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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