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很輕,這樣踩在他腳背的重量,也足夠把他拉回神了。
“我……”遲拓垂眸,“已經好了。”
他來回檢查了兩年,確定好了,確定不會給安也拖后了,才回來的。
安也兩手拉著他的脖子,把他往下,著他的,聲音低低啞啞的。
“心疼死我了。”說。
言語有重量,這句簡簡單單的話讓遲拓險些嗚咽,他摟著腰的手了一下。
安也繼續蹭著他的。
很有耐心,一點點的靠近又一點點離開,呼吸糾纏,一即離的時候,有點麻。
遲拓本來有些僵的慢慢的放松下來,慢慢開始追逐安也的。
他也沒抱起,只是拖著的腰,腳背承著的重量,把一步步挪回到床邊。
扣著的脖子吻下去的時候,安也不輕不重的咬了一下遲拓的。
遲拓唔了一聲,手不自覺的用了力。
“這樣……”安也又咬了一下,到遲拓明顯崩起來的,“是不是很舒服?”
遲拓的呼吸變重了。
這和之前的親吻甚至和浴室那次都不一樣,這一次,他像是被安久久掐住了七寸。
任何事都是有一兩面的。
痛覺,不一定只是對傷口,還有。
安也不笨,剛才第一次試探之后就發現了。
如果他們只是普通,這樣的試探其實太私了,有些夫妻在一起一輩子都不一定能知道對方在這件事上面的癖好。
但是他們不是普通。
在或者說夫妻這種關系以上,他們有更深的信任。
遲拓發現自己被這兩下咬得有些無法控制。
第一次發現自己上因為年時期留下來的苦痛印記,居然也帶著歡愉。
提前一天房花燭夜,安也的緒也并不是特別正常,兩人槍走火以后還在試探。
遲拓的呼吸更加急促了。
“如果……”安也在他耳邊說話,聲音也沙啞,眼底的和之前在浴室里差不多,也深陷其中,“求而不得,是不是會更舒服?”
遲拓仰面躺著,脖子用力仰出了一條人的弧度,呼吸已經帶上了。
安也聲音更啞,撥,又退開,像一開始他們在浴室門口的親吻。
臨界點,又離開。
若有似無的,起一片以后又退走。
遲拓已經控制不住發出了聲音,卻始終沒有喊停。
那個晚上,安也試了四次。
最后一次,遲拓全繃,一下就能有很明顯的戰栗。
他終于忍不住翻而起。
“還好我買了……”后面的話徹底消失在黑夜的浪里。
那個晚上,老白一個晚上都沒敢進屋。
它覺得人類有點嚇人,哪怕它什麼都聽不見,他也能到空氣里人類急劇息的氣流。
好嚇人。
老白寂寥地看著窗外,天乍亮的時候,打了個哈欠。
第一百零一章
領證很順利。
齊唯還是加了半天班, 遲拓和安也兩人現在的戶口因為之前買了房都在白港,辦起來倒也容易,那天不年不節也不是什麼特殊的日子,齊唯提前打了招呼, 選了個基本沒人的時間點, 迅速把證領了。
這兩人都沒什麼儀式,齊唯覺得他們結婚的目的就只是想要把這世間所有能證明親的證明都拿到手, 蓋個。
晚上遲拓下廚, 請齊唯蘭一芳和林浩老袁一起吃了頓飯。
安也那天選了一條白子, 著遲拓穿了件白襯衫,開了幾瓶酒。
這一桌又是上司又是合作伙伴還有兩個食鏈底層的助理, 所以氣氛算不上融洽, 安也和遲拓也不是會讓賓主盡歡的主人,于是齊唯苦著臉咽下了香檳,和老袁聊起了工作。
然后,氣氛就和諧了,起碼都有了話題。
菜過五味,喝得上頭的老袁起給安也倒了一杯酒, 跟安也說這杯酒無論如何都得跟他喝了, 算是他的謝禮。
安也一頭霧水, 遲拓想幫喝了被老袁攔下了。
于是安也就自己喝掉了那杯酒。
之后老袁就沒有再提這件事, 遲拓也笑笑的, 只是安也喝完以后, 他自己主倒了一杯和老袁了下杯。
老袁看著這位年紀輕輕就能喜怒不形于的家伙, 心底嘆了一聲長江后浪。
去年加拿大的并購案他就是敗給了遲拓, 他一開始還以為遲拓是華裔,這年輕人做事氣定神閑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異鄉客, 更像是因為家族扎所以底氣很足自小沒有過什麼挫折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年輕。
所以他輕敵了。
然后就敗了。
那場并購案牽涉很大塵埃落定的時候死傷無數,有人在人群里沖落敗的律師丟東西,也有人出人群試圖攻擊他,當時是遲拓幫忙攔下來的。
一來二去的,就認識了。
認識了,才知道從接這個并購案開始,后來的一切就都是這年輕人做的局,他把他調查得清清楚楚,他讓他輕敵,他掩蓋了他輕敵后的視角,他說據說金鼎要開始主攻娛樂界,他這邊有些投資的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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