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秀秀拿到枕套,可以說是不釋手。
“大嫂,你的繡功真好,而且,這枕套上繡花的地方這麼多,你一定花了不工夫吧?”
蘇韻婉笑著回應道:“還好了,我經常做繡活,速度很快的。”
許氏也很喜歡兒媳婦給的禮,點頭道:“嗯,韻婉的刺繡手藝的確很好。”盡管不會刺繡,但會看。
再看干坐在那里什麼禮都沒收到的何項北,正羨慕的看著娘和妹子手里的東西。
若不是他格使然,定然要問一問蘇韻婉,為啥沒有自己的禮。
蘇韻婉看到了何項北的表,輕咳兩聲來演示自己的尷尬:“咳咳……那個,換親太突然,相公的禮我以后補上。”
何項北這才滿意,但他面上卻故意繃著:“好。”
許氏指著飯桌上的飯菜說:“好了,都別愣著了,吃了飯項北帶著韻婉去你爺那里問候一下。”
“好。”何項北答應一聲,就拿起筷子,先是給蘇韻婉夾了一些菜。
何秀秀看到大哥這舉,對許氏說:“娘,你看我大哥多會疼媳婦兒。”
蘇韻婉與何項北的臉都紅了。
看出蘇韻婉害,許氏故意呵斥何秀秀:“你個沒出嫁的姑娘家,不要胡說。”
何秀秀不服氣:“我哪有胡說,大哥平日里可沒給娘和我夾過菜。”
何項北紅著臉,夾了一塊丟到何秀秀碗里:“吃飯!”
何秀秀……
我吃飯!!!
早飯結束,何項北就提著幾樣禮,帶著蘇韻婉去何家老宅。
剛出院門,就看到滿臉怨念的蘇霜霜,抱著一大盆臟服從李家出來。
蘇韻婉看了一眼,眼中有些許興味之,但什麼都沒說。
蘇霜霜知道,今早自己挨罵定然逃不過蘇韻婉的耳朵。
因為上一世在隔壁何家就經常能聽到蘇韻婉挨罵。
本來心里委屈的,可看到蘇韻婉后,心里多有些平衡了。
挨罵只是做上一品誥命前的小曲,蘇韻婉得,蘇霜霜也沒什麼不住的。
但看到蘇韻婉一干干凈凈的服,與何項北出雙對的樣子,心中還是不住氣憤。
“看什麼看,誰像你一樣,嫁婆家什麼都不做,就知道拉著男人到招搖。”
蘇霜霜這樣的臉,蘇韻婉見多了,非但不會為此生氣,反而還會覺得很好笑。
“怕是李子安不陪著你招搖,你妒忌我了吧?”
這話,算是直接在揭蘇霜霜的傷疤。
發現,自己重生以后,蘇韻婉的皮子比以前溜了很多,還真有些說不過。
既然蘇韻婉這里說不過,蘇霜霜決定換一個挑撥對象。
“何項北,好心奉勸你一句,人可不能如此慣著,否則以后日子難過的是你自己。”
何項北看都沒看蘇霜霜一眼:“我愿意慣著,你管不著!”
若不是蘇霜霜是個子,他直接用拳頭招呼。
看著蘇韻婉與何項北離去的背影,蘇霜霜氣得差點兒咬碎后槽牙,狠狠跺了一下腳:“哼!一對賤人,咱們走著瞧。”
何家老宅在村子中央,蘇韻婉與何項北出門的時候,遇到很多村民打招呼,蘇韻婉都是禮貌的問好,何項北則是不太善于表達,只是點頭示意。
兩人走過去,約可以聽到議論聲。
議論的話題——老蘇家這婉丫頭怎麼越來越漂亮了,與何家小子站在一起,還真是郎才貌。
何項北聽著村民們的議論,心里莫名滋滋。
也許是何家老爺子特意安排的,何家人今日全聚集在這里。
大多數人蘇韻婉都認識,一一問了好。
何老爺子與何老太給蘇韻婉一個一兩銀子的紅包,兩位伯父家里則是準備了五百文的紅包。
在鄉下,這些可不算,普通農戶,一年下來,也就攢個一二兩銀子。
蘇韻婉心中將這些默默記下,日后有了機會,定然將禮還回去。
在蘇家老宅說了一會兒話,新婚小夫妻回了家。
許氏見時候還早,提議道:“項北,不如你帶著韻婉到衙門把婚書辦了,順便買些蛋去看看你大姐。”
蘇韻婉沒想到,許氏會提議讓與何項北去辦理婚書。
在鄉下,一般夫妻是不會去辦理婚書的,因為這要一兩銀子的費用給衙門,大家都舍不得。
前世嫁給李子安,也是后者考中功名后,為了在京城落戶籍,李子安才張羅去辦的。
還有,昨天聽何秀秀說,大姑姐何月月嫁到了鎮上,因為剛生了個兒,正在坐月子,才沒能來參加弟弟的婚禮。
大姐坐月子不能來,這很正常,可何秀秀說,大姐夫和婆家人,也一個沒有來。
畢竟是實在親戚,婚禮這麼大的事兒都沒有來,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何項北聽了許氏的話點頭,然后折回自己房間,拿了一個布包走出來。
從布包的形狀,可以分辨出,那里面包裹著的應該是書本一類的東西。
蘇韻婉沒有問,跟著何項北一起出門。
這個時候,村里去鎮上的牛車已經離開了,兩人只能步行。
萬幸的是,麥禾村距離鎮上并不是很遠,步行半個時辰就到了。
今天是鎮上每月一次的大集市,人比較多。
何項北擔心蘇韻婉和自己走散了,主拉住的手。
表面上看,他面上無波無瀾的,但心臟卻狂跳不止。
這種覺何項北已經不是第一次會到了,自從換親以后,見到蘇韻婉,他經常會心跳加快。
何項北也以為這種覺就是張所致。
兩人手拉手,一起走到了鎮長辦公的衙門,將戶籍和一兩銀子給差,他們就站在外面等待。
過去差不多一刻鐘的時間,差就拿著他們的戶籍,和蓋了府印章的婚書回來。
東西到何項北手上,何項北將戶籍和婚書揣進懷里保管,拉著蘇韻婉朝集市方向走去。
蘇韻婉以為何項北要買東西,默默跟在他的后。
來到一家名為旭日書局的鋪子門前,何項北拉著蘇韻婉走了進去。
大街上熱鬧,書局里卻顯得冷冷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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