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許氏用了什麼說辭,蘇老太竟然答應了。
不過,在自己房子被拆以前,暫時不打算搬到何家這邊,并且說每天可以幫著許氏一起做豆腐。
不管怎麼樣,蘇老太答應了是好事。
何項北那邊找好了工匠,房子工的時間也不遠,相信蘇老太很快就能和他們生活在一起。
聽到這個結果,最高興的人莫過于蘇韻婉。
親以前,就想著如何做才能更方便照顧,現在好了,以后會跟生活在一個院子里。
算上蘇老太的院子,何家的宅基地再次擴大,到時候,完全可以給蘇老太單獨修建個小院子,這樣,老人家也不會覺得不方便。
不但如此,蘇老太將自己的院子貢獻出來,即便住在新房子里也不會覺得是空手套白狼。
總之,這一切怎麼都能說得通。
翌日,一切照舊。
蘇韻婉與何項北吃過了早飯,就按照孫掌柜給的地址去找宋老。
至于孫掌柜說宋老喜歡酒,這完全難不倒蘇韻婉。
空間的倉庫里,有一個房間是專門存放酒水的地方。
那里面的酒,隨便拿出來一種,都可以稱得上是極品。
在何項北的建議下,選了一種中檔品質的烈酒。
這酒氣味濃厚,打開蓋子,離得老遠就能聞到好聞的酒香。
如果這種酒都無法吸引到宋老,他們就打算放棄請人出山的想法,另選他人。
到了鎮上,何項北直接雇了一輛馬車,這樣,比他們走路速度快很多。
很順利,便抵達了宋老家門前。
這是一座看上去很雅致的三進院落。
就連院子的圍墻都設計得別有心裁。
院墻是用紅、青兩的磚疊修砌而,主為青,紅則是各種飛鳥的圖案。
還有大門,也很是與眾不同。
其他大戶人家,幾乎都是紅漆大門,而宋老這里,大門也主紅調,卻不是單一那種紅。
由深到淺,從中間蔓延到大門兩側。
給人的第一覺就是很玄奧那種。
打量了一番宋老家的外觀,何項北上前敲門。
來開門的是一個看上去五十歲上下的老者。
何項北抱拳:“請問,這是宋老府上嗎?”
那老者態度很是不屑:“如果你是來找我家老爺修房子的,就請回吧!”
說完,老者就打算將大門關上。
何項北手撐住:“為何?”
老者連看都懶得看門前之人一眼,沉聲道:“我家老爺很忙,沒有時間。”
這一次,何項北沒有再制止后者關門的作,眼睜睜看著大門咣當一聲關閉。
他轉頭:“娘子,咱們要不要再想想辦法?”
剛剛很明顯,來開門的老者是宋府下人。
一個下人都能鼻孔朝天瞧不起人,他的主人恐怕也是如此。
何項北很不喜歡與這樣的人打道。
如果那位宋老子高傲得要命,將人請回去,如同大爺般哄著才愿意幫自家建房,也真是沒什麼意思。
蘇韻婉也有這樣的想法。
他們家請人建房又不是不給工錢,更何況,他們還投其所好帶著好酒過來。
結果,連下人這一關都過不去,還怎麼請人?
“既然如此,我們的好酒也省下了,到鎮上在打聽打聽。”
“好。”何項北應了一聲,拉著蘇韻婉的手就準備離開。
剛轉,他們后的大門忽然就開了。
“等等!”
蘇韻婉與何項北同時轉過。
大門里站著一材魁梧,看上去年齡在六十歲上下的紅臉老者。
老者須發花白,神抖擻,上穿著與普通百姓家漢子相似的純棉布短打。
“你們有好酒?”
何項北反問:“您就是宋老?”
宋云松捋了捋花白的胡須:“不錯,正是老夫。”
若是沒有剛剛那下人鼻孔朝天的舉,何項北可能會投其所好先將那一壇子好酒送上。
可現在,他不想那麼做。
因為他還不確定,自己是否要請這位宋老去家里幫忙建房。
“我們過來,是想請宋老幫忙建造房子的。”何項北從懷里取出圖紙。
至于那壇子酒,要看看他們之間流是否愉快再決定要不要送給對方。
宋老見對方給了自己一張圖紙,而不是他想要的酒,多有些不高興。
但還是耐著子將圖紙展開查看。
房屋的整構造倒是沒有什麼,反倒是那個標記為地龍的東西,功勾起了他的興致。
“看你這圖紙,地龍是冬天用來取暖的東西?”
何項北頷首:“是的,就是這個地龍,建造起來有些難度,我才想請宋老幫忙的。”
“嗯,這圖紙看著倒是有些新意。”宋老說話的同時,視線也落在了酒壇子上面。
那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就是在告訴何項北,你這酒若是也能令我滿意的話,我就可以去幫忙。
何項北知道事差不多,也不再吝嗇那一壇子好酒。
他將酒抱到前,蘇韻婉上前將蓋子打開。
一濃郁的酒香飄散而出。
宋老陶醉的吸了吸鼻子:“哈哈哈,還真是好酒。”
說完,他讓出了門口的位置:“二位小友里面請。”
何項北與蘇韻婉對視一眼后,邁步走了進去。
宋老的宅子,不外面建造的別一格,院子里也同樣著新奇。
就比如門口的位置,其他大戶人家都會修繕一道影壁,而宋府卻截然不同。
宋府的門前,是個三丈見方的水池。
水池并不是很深,可能因為季節的關系,里面沒有儲水。
因此,可以清晰的看到底部的一些雕刻。
有彌勒佛、老虎、荷葉蓮蓬、葫蘆還有幾條惟妙惟肖的錦鯉。
蘇韻婉知道,這些都是吉祥的象征,只不過,還是第一次見到水池底雕刻這些的。
不但如此,還雕刻得種類如此繁雜。
由此可見,這位宋老就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也的確如此,宋老帶著他們進宋府,并沒有像其他大戶人家那樣請人到客廳里面落座,而是指著水池的邊緣說道:“坐吧!”
蘇韻婉與何項北面面相覷了一番,本著客隨主便的想法,坐在了水池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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