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婉冷眼盯著跪在蘇老太面前的蘇霜霜,雖然看不清后者臉上的表,但以對蘇霜霜的了解,這家伙如此做,肯定沒憋什麼好屁。
為了謹防蘇老太上當,蘇韻婉輕輕了一下老人家的手,以示提醒。
蘇老太剛剛的確有些心,被蘇韻婉這樣一提醒,立刻變得理智起來。
“我一個黃土埋半截的老太太,有什麼可以幫你的?”
蘇霜霜就如同聽不出蘇老太的弦外之音,帶著哭腔道:
“,求你借我一些銀子,我要去尋找李子安。”
蘇老太直接拒絕:“別說我沒有銀子借你,就算是有,也不能借。
你連李子安去什麼地方都不知道,要如何尋找。”
頓了頓,蘇老太又看了看蘇霜霜微微隆起的小腹。
“我勸你還是安安心心在李家順利生下孩子,興許到了那個時候,李子安都已經回來了。”
蘇霜霜猛搖頭:“不……他是不會回來的,我必須要去找他,否則,我就沒有活路了,,求你了,就借我一些銀子吧!”
蘇老太手里的確有十幾兩銀子,可這些都是打算留著養老用的。
最重要的是,本就不贊蘇霜霜出去尋人,就更不可能借給。
“你也知道,我和你爹分家以后,算是凈出戶,手里哪有銀子?這個我幫不上你。”
只要蘇霜霜手里沒有銀子,就得乖乖留在李家待產。
這是蘇霜霜避免發生意外的最好辦法。
誰知,蘇霜霜連續遭到蘇老太兩次拒絕后,噌地站起,講話時候再沒有了剛剛的恭敬。
“哼!難怪我爹要將你這個老不死的掃地出門,你心里眼里只有蘇韻婉那個賠錢貨,從沒將我當自己的孫。
好好好,我蘇霜霜以后就當沒有你這個。”
饒是蘇老太知道蘇霜霜的品,但還是被這句話說得心里一陣發堵。
老人家抖著手,指著蘇霜霜,口中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蘇韻婉見狀,連忙扶住了蘇老太:“,咱們回去吧!”
若是讓蘇老太繼續留在這里跟蘇霜霜對話,恐怕都得被氣出中風。
誰知,蘇韻婉對關心的舉,卻引來了蘇霜霜的一番冷嘲。
蘇霜霜冷笑一聲,眼中滿是譏諷和不屑。
“你以為你裝模作樣地關心,就能掩蓋你那些見不得人的心思嗎?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過是想借著的寵,拿到手里的銀錢罷了!”
蘇老太手里究竟有沒有銀子不知道,反正,就是看不了蘇韻婉在自己面前擺出什麼高姿態。
結果,這話非但沒有激起蘇韻婉心中一漣漪,倒是將一旁的何項北逗笑了。
他冷聲道:“蘇霜霜,你覺得我何項北賺的錢太?還需要自己媳婦兒惦記的財產。”
蘇霜霜知道,何家如今日子不錯,可以說是村里第一大富戶也不為過。
可那又怎樣?
李子安還是侯府公子呢,未來的平侯爺,更是朝中重臣,你何項北充其量就是個有些運氣的獵戶。
還真沒將何項北這點兒財產放在眼中。
但心中清楚的事,無法拿到明面上來說,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要如何反駁何項北的話。
蘇韻婉能夠到,旁的蘇老太氣得子有些微微抖,知道,若是繼續留在這里和蘇霜霜爭辯,蘇老太定然會更氣憤。
為了不讓蘇老太因氣傷,蘇韻婉輕輕拍了拍老人家的手,聲說道:“,咱們先回去吧,別跟一般見識。”
蘇老太氣得渾發抖,囁嚅著,卻始終說不出話來。
此刻的,心中無比懊悔,就不該心追過來。
想到這些,老人家心里一陣酸楚,眼眶不由得紅了。
何項北見狀,主扶住蘇老太的手臂:“,咱們回家。”
蘇老太哽咽著點頭,再不看蘇霜霜一眼,跟著蘇韻婉與何項北轉就走。
蘇霜霜看著們離開的背影,心中卻沒有毫的愧疚,反而覺得一陣快意。
冷笑著自言自語道:“哼,裝什麼清高,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所有人都知道,我蘇霜霜是你們這些泥子永遠高攀不起的人!”
話是這樣說,蘇霜霜還要想辦法解決眼前的困境。
大腦飛快運轉著,努力思考要到哪里弄幾十兩銀子來,然后去京城尋找李子安。
最終,將主意打到了親爹蘇鐵柱的上。
蘇霜霜手里拎著一把菜刀,朝老蘇家走去。
李家深夜鬧出這麼大的靜,很多村民聽到聲音都跑出去圍觀。
就這樣,鬧哄哄的聲音也傳到了老蘇家。
蘇鐵柱剛剛披了一件服起,打算出去看看況,就發現門口有一道人影。
“誰?”
蘇霜霜正想拍門,聽到老爹的聲音,連忙應道:“爹,是我。”
“霜霜,這大半夜的,你怎麼回來了?”蘇鐵柱將大門打開,將看上去狼狽不堪的蘇霜霜讓進院子里。
蘇霜霜拉著蘇鐵柱的手,往房間里面走:“爹,我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說。”
蘇鐵柱一臉不明所以,但還是跟著蘇霜霜一起進房間中。
“啥事?”
“爹,今天京城平侯府的人來找李子安,說他是侯府丟失多年的嫡子……”
總之,不知道蘇霜霜如何編排的劇,竟然功從蘇鐵柱手中拿走了二十兩銀子,連夜離開了麥禾村。
翌日一整天,村里人的談資除了昨晚李家鬧出的靜以外,又多了一條。
那就是,蘇霜霜提著菜刀去尋李子安,人也是一直未歸……
蘇韻婉倒是猜出了個大概。
蘇霜霜昨夜跟蘇老太借銀子未果,必然去找蘇鐵柱求助。
現在沒有回來,就說明,在蘇鐵柱那里功借到銀子,去京城尋人了。
蘇韻婉一點兒都不擔心,李子安與蘇霜霜在京城相聚。
因為太了解平侯夫人的為人。
那個老婦人,只看重名利,一切有損名譽的事,定然會想方設法將其扼殺在搖籃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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