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許老夫人是何項北外祖母的份，皇后直接將帶上一起，去后殿找到了蘇韻婉。

皇后一離開，偏殿就出現了老貓不在家耗子的局面。

相的夫人和小姐們湊在一起，紛紛議論起今日宮宴上最熱的話題，那就是何項北的親事。

雖說是議論，但誰也不敢再像喊老婦人那般，冒冒然的就說出自己有意將自家兒嫁給護國公的話。

唯獨程夫人，今日顯得與其他人格格不的樣子。

平日里和要好的幾個夫人湊了過去，主找說話。

“程夫人，你今日看著一直是心事重重的樣子，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兒了？”

說起讓自己不高興的事，程夫人就愈發痛恨顧遠之。

若不是顧遠之將事鬧到皇上那里，他們家如嫣也不會被程尚書送到京郊的莊子上。

若不是這樣，他的如嫣就可以嫁給國公爺了，倒是氣死那個窮酸的顧遠之。

可現在，一切都晚了，自家老爺已經做了保證，以后不準如嫣回京，還如何嫁給國公爺？

當然，這些都是程夫人自己的小心思，不可能說給老姐妹們聽。

但想到將兒害這樣的罪魁禍首，程夫人就不想讓他好過。

現在正是好時機，不皇后娘娘離開了，還把知的許老夫人一并帶走，不選擇這個時候為兒出口惡氣，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哎呀，你們有所不知，我家如嫣前陣子遇到了一些糟心事。”

“如嫣怎麼了？”張夫人問：“難怪今日在宮宴上沒有看到如嫣的影。”

程夫人故意低頭了雙眼，做出一副哭無淚的樣子。

隨即讓幾個老姐妹湊近一些，才開口道：“說起這件事，也怪我家老爺識人不清。”

眾人越聽越疑，催促程夫人快些說。

程夫人也不再賣關子：“我家老爺最近不是和大理寺的顧大人一起在辦案麼，經過幾天的接，他就被那顧遠之的表象給蒙蔽了雙眼，覺得顧大人人品不錯，而且還皇上重，也算是前途無量了。

我家老爺就想著，將我家如嫣嫁給顧大人為妻。

結果，那顧遠之答應得好好的，轉頭我家如嫣就在大街上看到兩次，他與一個和離婦不清不楚的。

你們也知道，我家如嫣子急，發現顧遠之與那個和離婦在一起，便上前找他討說法。

顧遠之非但沒有毫悔改之意，還對我家如嫣惡語相向，極為袒護那個和離婦。

后來才知道，那和離婦竟然是許尚書的外孫。

許尚書與顧大人一起，將此事鬧到了皇上面前，兩個人搞我家一個，我家如嫣有口難辯，最終被我家老爺送去了京郊的莊子上，并且在皇上面前保證，以后都不會讓如嫣在京城出現。”

說到這里，程夫人是真的想念程如嫣。

金尊玉貴的兒，一個人在苦哈哈的莊子上過年，邊連個親人都沒有，現在還不知道可憐什麼樣子。

眾眷聽了程夫人的講述，輕聲出言討伐顧遠之與何月月。

覺得這倆人就是一對徹頭徹尾的狗男。

還有兩個有意想將兒嫁給顧遠之的夫人，已經在心中開始竊喜。

幸虧今日過來找程夫人說說話，否則，自家兒很可能就嫁給了一個人面心的人渣。

程夫人見自己說的這番話，已經功將顧遠之推上了風口浪尖，打算再加一把火，徹底搞臭顧遠之在京城的名聲。

“各位老姐妹可能還不知道，顧遠之不人品不咋地，家境也是一言難盡。”

眾人見程夫人還有話要說，頓時又來了興趣。

“還有什麼？”

程夫人用帕子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繼續說道：

“起初我得知如嫣惹了顧大人后，想著一定是自家兒子驕縱所致，便帶著禮去顧府登門謝罪。

你們猜，我看到了什麼？”

“看到了什麼，程夫人你快說！”有人著急的催促。

“我萬萬都沒想到，堂堂代理大理寺卿，家中竟然一貧如洗。

他們家的宅子和普通百姓家的無異，家里也只有兩個下人，我那天登門的時候，剛好撞見他那老娘在院子里洗服……”

“啊？程夫人，這是真的嗎？顧大人竟然讓他老娘洗服？”王夫人震驚不已。

程夫人重重點頭：“千真萬確，如果不信我說的話，你們可以親自去看看！”

“天啊，這也太不可思議了，皇上肯定不知道顧大人為人如此，若是知道的話，別說讓他代理什麼大理寺卿了，恐怕原本的職都得扯掉，讓他滾回鄉下種田去。”

“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沒想到外表看著那麼正直的顧大人，竟然有這樣一面。”

還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脯：“幸虧我家老爺沒請人去找顧大人說和親事，否則，我家兒就徹底跳進火坑了。”

“回頭看到我家老爺，我一定將顧遠之的行為告訴他，讓他在皇上面前參顧遠之一本！”

“……”

很快，聽了程夫人講述的夫人和小姐們，找到自己要好的眷，開始竊竊私語。

沒多久，偏殿的人，幾乎都知曉了顧遠之的“惡劣人品”。

皇后并不知道，自己離開偏殿后，傳出這樣大的謠言。

腳步匆匆帶著許老夫人一起來到后殿。

因為何項北京，要參加宮宴，皇上又要對他考驗一番，蘇韻婉只能留在這里等候消息。

萬幸的是，丫鬟冬梅是個小機靈鬼，最擅長打探消息。

蘇韻婉沒能參與到宮宴當中，那邊發生的事倒是知曉了七七八八。

皇后原本還想著，將宮宴上能說的和兒說一說，結果看到冬梅在這里，就知道自己可以省了。

送去公主府的人，大多數都是親自挑選的，冬梅擅長什麼，皇后自然知曉。

笑著走到蘇韻婉邊，憐的拍了拍的手：“韻婉，母后現在就替你更打扮，稍后你父皇會在宮宴上宣布你的份。”

蘇韻婉知道，這是何項北通過了父皇的考驗，否則，不會在今日就公開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