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你沒事吧?”
接了電話,林西音關心的,只有蕭若依。
蕭若依的聲音,沙啞又低沉,跟冒了似的:“我沒事。”
“你怎麼了?冒了?”林西音皺眉:“你昨天喝酒了,今天不能吃頭孢。”
“沒冒。”蕭若依狠狠瞪了旁邊的男人一眼,問:“你回家了嗎?”
“回來了。”林西音好多話想問,但不知道蕭若依那邊什麼況:“你呢?在哪里?”
“我在……”蕭若依剩下的話又咽下去:“我等會去找你。”
“好。”
說等會,但林西音一直等到睡了午覺,下午三點多,蕭若依才來。
林西音看了看,人容煥發,,不像是冒的樣子,這才放心。
蕭若依素面朝天,不施黛,到了林西音這里,甩掉鞋子,逗了一會兒林宥行,然后就趴在大床上,不想了。
趙阿姨帶著林宥行出門散步,林西音給蕭若依倒了一杯水,放在床頭柜。
“多喝水,你嗓子還是有點啞。”林西音也在床邊坐下,這才問;“昨天到底怎麼回事?”
蕭若依心虛地看一眼,又把臉埋進枕頭里:“,我對不起你。”
這麼說,林西音還能說什麼?
但裴牧野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若依說了,林西音也就明白了。
這件事,確實是霍先揚做得不對。
他怎麼想著給裴牧野打電話?
就算對霍先揚再有不滿,蕭若依說了對不起,林西音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
但想到昨天的事,蕭若依恨得咬牙切齒。
知道霍先揚就是故意的。
故意來裴牧野,目的是想讓蕭若依記住這個慘痛的教訓。
他擺明了是告訴,以后再有這樣的事,那他就能干出更離譜的事來!
蕭若依狠狠瞪著他,說這是自己的事,跟他無關。
那時候已經是后半夜,蕭若依的酒醒得差不多,撒酒瘋的階段也過去了。
看見霍先揚臉上有好幾道抓痕,不用想,是的杰作。
可怎麼都沒有想到,霍先揚竟然用這樣的方式報復。
“和裴牧野離婚了!霍先揚,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霍先揚沒有像以前那樣來哄,他甚至板著一張臉:“你再去那種地方,我什麼心都能安出來。”
蕭若依更怒了:“我去哪里,跟你更是沒有關系!你算哪蔥!”
“是,我不算哪蔥。”霍先揚走過來,把人在下:“我特麼什麼都不算!”
蕭若依這個時候怎麼可能會讓他。
兩個人跟打架似的,最后打著打著,反正就那樣了。
這麼一折騰,蕭若依早上肯定起不來。
現在上還是酸痛的。
不知道霍先揚發什麼瘋,跟瘋狗似的,一副準備盡人亡的模樣。
蕭若依越想越生氣,拿過手機,給霍先揚發消息:你個混蛋!你去死!
本來把他所有的聯系方式都刪了,結果今天那男人又給加上了。
但消息發出去,很久都沒人回。
蕭若依氣得把手機扔在一旁。
林西音開口:“沒事,反正……也沒什麼。”
說完躺下了,抬手把頭發攏在耳后。
蕭若依突然盯著:“。”
林西音歪頭看:“怎麼了?”
蕭若依把的腦袋推過去一點,看見了脖子上那個吻痕。
吻痕在耳朵下面靠后的位置。
林西音自己照鏡子,如果不是刻意去看那個地方,是看不到的。
蕭若依不放心,跟說:“你昨晚和裴牧野……”
林西音說:“什麼都沒有發生,我一覺睡到今天早上。”
“但是,你耳朵后面有個吻痕。”蕭若依說:“是吻痕吧?還是蚊子咬的?”
吻痕和蚊子咬的,還是能區分開的。
林西音一愣。
接著跳下床,去了洗手間。
歪著頭,著脖子,看見了那個吻痕。
明晃晃的,一看就知道不是蚊子咬的。
吻痕。
這一瞬,哪怕林西音向來子清冷淡漠,也差點忍不住要罵人。
裴牧野這個混蛋!
服,給,都裝不知道。
這都算了,他竟然還敢在上留下痕跡!
林西音洗澡的時候已經看過了,渾上下沒有半點不適,也沒有任何痕跡。
唯獨脖子后面,沒注意。
林西音都要氣死了。
但能怎麼樣?
只能咽下這個啞虧。
難道讓跑去跟裴牧野質問?
問他為什麼吻?
有病!
林西音只盼著老天爺能開眼,以后不要再見裴牧野。
照了鏡子出來,看見蕭若依坐在床上發呆。
“怎麼了?”
剛剛還躺著呢。
蕭若依剛剛接了個電話,是霍先揚助理打來的。
霍先揚出國了,有些東西讓助理給。
“出國了?”林西音沒想到,霍先揚真走了:“是短期出差還是……”
“應該不是。”蕭若依抬手一攏頭發,又躺下了:“狗男人,臨走還要占老娘的便宜!”
林西音看著:“依依,你明知道,你一個電話,他就能回來的。”
“讓他回來干什麼?欺負我?”蕭若依扯了扯領:“你看看這個狗男人在我上造的孽!”
蕭若依皮雪白,那些痕跡看上去就格外顯眼。
有點嚇人。
相比之下,林西音那個吻痕,小巫見大巫了。
“可是……”林西音也不知道說什麼了:“難道你們就這樣散了?”
之前霍先揚就說了,他去國外,可能幾年都不回來。
家里催婚,他沒辦法,只能躲開。
等他再回來,如果蕭若依還是不理他,那他可能就隨便找個人結婚了。
蕭若依說:“他找誰找誰,我不管!”
就沖昨晚這個男人那個禽勁兒,都不想再跟他有什麼糾葛了。
每一次夫妻生活,就跟一頭狼似的。
這麼久了,也沒見他盡人亡,只能說老天爺格外眷顧他。
“不說他了。”蕭若依有氣無力:“倒是你,準備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林西音說:“我就當昨天的事沒發生過。你放心,他也慫,就親了我一下,其他地方他沒。”
蕭若依說:“我怎麼聽著你還有點憾?”
林西音都要氣死了:“蕭若依!”
連名帶姓,看來是真生氣了。
蕭若依忙說:“好好好,一個個都是狗男人,咱們不提!”
林西音沉默了一會兒,又說:“昨天池天霖給我打電話了。”
“你不是醉死了嗎?”
“所以肯定不是我接的,我懷疑是裴牧野接的。”
想想那個畫面,蕭若依了一句口:“可以啊,裴牧野這一招干得漂亮!”
趁著林西音睡著,接了池天霖的電話。
這下,池天霖不得氣炸了?
反正林西音也不喜歡池天霖,池天霖還老是跟搶干兒子。
最好以后都不要再出現在林西音面前才好。
“池天霖到現在也沒聯系我。”
蕭若依忙說:“那好的啊。怎麼,你又憾了?”
“也沒什麼。”林西音嘆口氣:“我是怕他誤會。但想了想,誤會就誤會吧。”
“三年了,特麼的整整三年了。”蕭若依說:“他肯定喜歡你。”
林西音搖頭:“我看他沒那個意思,總之,我和他又不可能。”
“你別說,拋開他那個能氣死人的格來說,其他方面還是好的。”蕭若依說:“不管是家世,容貌,材,他都不比裴牧野差啊。”
說完又湊過來:“最重要的,他邊沒人。你說,有沒有可能,池天霖那個狗男人,到現在還是男?”
林西音愣住了。
蕭若依哈哈大笑。
林西音也笑了。
怎麼可能。
池天霖是什麼人。
就算他不近潔自好,但快三十歲的人了,說沒有人,誰信?
笑過之后,林西音問:“你說我要給池天霖發個消息嗎?他畢竟是呦呦干爸。”
“他不找你,不是正好?”蕭若依說:“這個干爸的份給我留著,以后給我老公。”
林西音說:“你要真的找老公,那我去放三天煙花。”
“好啊。”蕭若依說:“這個便宜我得占。”
“那你趕找。”
兩人鬧了一陣,又都睡著了。
畢竟昨晚都不容易的。
蕭若依是被折騰的。
林西音是第一次喝醉,醒了之后還難。
結果剛睡著沒多久,手機響了。
迷迷糊糊接了:“喂?”
“林西音!”池天霖的聲音冷冰冰的:“你在哪里?”
林西音坐起來,看了看旁邊還在睡的蕭若依,下床出了臥室:“我在家。”
“昨天怎麼回事?”池天霖咬牙切齒:“你為什麼跟裴牧野在一起?”
林西音本來想解釋的,可是想了想,說:“池總,我和誰在一起……好像和你沒有關系。”
池天霖在那邊安靜了幾秒鐘,然后把電話掛了。
林西音坐在沙發上,心里有點不是滋味。
也不想這麼對待池天霖。
但不想再讓池天霖在上浪費時間了。
哪怕池天霖從來沒有說過,但林西音也不想繼續這樣下去了。
這三年了,把池天霖當朋友,希池天霖可以有自己的生活。
不管是朋友,妻子,還是什麼,他這個歲數,家里肯定都著急了。
跟霍先揚一樣。
沒多久,敲門聲讓林西音回神。
以為是阿姨帶著孩子回來了,一開門,池天霖站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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