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汜瞥見幾個小孩在旁邊撒歡竄,長臂一,將應纏拽到自己邊。
“讓盛夏里收手,等到你要出國前兩天再讓去護照,拿到護照后你馬上走,打你爸媽一個措手不及。”
!高啊!
應纏立刻對他豎起大拇指:“真不愧是有背著家里人溜回國經驗的,就是老道。”
靳汜聽著這話不像是在夸他,正要好好跟掰扯掰扯,一道陌生的男聲就突兀地了進來:
“阿纏?這麼巧,居然在這里遇到你?”
應纏下意識轉。
就見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男人站在一個攤位前,驚訝地看著。
應纏也很意外:“宋醫生?是你啊!你怎麼會來港城?”
宋十方推了一下眼鏡,從容解釋:“過年有假期,就來港城玩玩……我差點忘了,你就是港城人,這是回來過年?”
應纏對朋友一向熱:“對啊,你早說你來港城玩兒我就給你當導游了。你來幾天了?還有哪里沒去過?我可以帶你去。”
“來五天了。蘭桂坊、星大道,維多利亞港,天壇大佛、迪士尼樂園,還有太平山都去過了,今天純粹是散步,誤打誤撞到了這里。”
應纏撲哧一笑:“好標準的游客路線啊。”
宋十方挑眉:“我這麼玩不對嗎?”
“對是對,就是不夠地道。那你食呢?就去打卡網紅店?吃那些可吃不到地道的港城食,我等會兒帶你去吃一家有我從小吃到大的味道的吧~”
“行啊。”
“……”
靳汜就杵在旁邊,聽著他們你一句我一句,聊得熱火朝天沒完沒了稔至極,瞇起了眼睛,長臂再次一撈,把已經離他兩步遠的老板重新拽回自己邊。
“他是誰啊。”好拽。
應纏想都沒想就對靳汜說:“這是我的心理醫生,宋十方。”
靳汜敏銳地捕捉到他的職業:“你的心理醫生?你為什麼要看心理醫生?”
!應纏腦袋像被人敲了一下,瞬間一炸!!
就算!
就算跟靳汜現在已經確定關系,甚至某種程度上來說是見過家長,并且得到家長的同意,但也不代表敢跟他說出自己過去三年經常做春夢這種恥的事啊啊啊!
應纏眼神開始飄忽,臉上熱度飆升,眼可見地不自然起來。
而靳汜不能接他家老板還有瞞著他的,所以步步:
“你到底為什麼要看心理醫生?”
“呃,我……我拍戲啊,我有時候戲太深就會陷在角里面出不來,哪怕是拍完了也無法自拔,這個時候就需要一些心理疏導,那麼我就會求助宋醫生。”
應纏在心里為自己點了個贊!
機智啊阿纏姐!
宋十方是專業醫生,當然不會拆穿,只在一旁保持禮貌的微笑,適時轉移話題:“這位是你的朋友?”
應纏立刻接話:“對,是我男朋友。”
宋十方的眼神微妙地變了一下:“哦,男朋友。”
他禮貌地出手,“你好,我是宋十方,在滬城開了一家私人心理診所。”
靳汜從他那個“哦”字聽出了一點別的意思,角扯出一個沒什麼溫度的哂笑:“你好,我是的男朋友兼保鏢,靳汜。”
“男朋友”三個字強調得非常有言外之意。
宋十方不在意地笑笑,轉頭對應纏說:“早知道會在港城遇到你,就把上次說好要給你的助眠香薰帶來了。”
應纏彎:“沒關系,我最近已經不失眠了。”
宋十方點點頭:“那就好。你要買什麼花嗎?”
“我來為我媽買一束玫瑰。”
宋十方主請纓:“需要我幫你挑嗎?我對花還算有點研究。”
靳汜直接話:“謝謝,不用。宋醫生比我們早來,這條街應該逛了好幾遍,都逛膩了吧?但我們才來還要逛一會兒。為了你不無聊,要不你先去別的地方看看呢?”
應纏輕咳一聲,打圓場:“有道理,那宋醫生你先到逛逛,我們買完花就給你打電話,咱們餐廳見?”
“好。”
宋十方微笑頷首,而后就跟他們肩而過,朝另一個方向而去。
應纏看著人走遠后,立刻轉瞅著靳汜:“你干嘛呀?”
“你看不出來他對你有意思嗎?”
男人最了解男人,一個眼神,一個說話的語氣,就足夠判斷出來。
應纏只覺得他吃飛醋:“我們認識好幾年了,什麼況都沒有!”
但靳汜不管,他已經演上小劇場了:“難怪人家說娛樂圈復雜,我本來還沒覺得,這幾天看你邊的男男,一個比一個曖昧,我現在是真信了。”
他隨手了一支完全盛開的百合,花蕊妖紅,正好配他這個“妖妃”。
“真是人沒有安全啊。”
“……”
應纏被他這戲附的樣子噎得無語,“你之所以沒有安全,99%都是你自己非要想太多!”
靳汜手指輕花蕊,還擱那演呢:“以前聽人說過,里的下位者,就是會比較患得患失,我被你拿的好苦啊。”
“……你再演下去,我真的要打你了。”
靳汜迅速將花回花瓶,從善如流地問:“我不認識第一金,它大概長什麼樣?”
……最專業的演員都沒有他出戲、戲快。
應纏四看了看:“就是金的玫瑰花,要比黃玫瑰的更濃郁。”
靳汜牽起的手,在花市里走了小半圈,很快尋到目標。
應纏挑了一大捧含苞待放的第一金,這種的花期長,能養很久。
給老板打包的時候,應纏正在思索著什麼,靳汜很自然地掃碼付了錢,將花束捧在懷里。
他本就是濃艷的長相,懷里再擁著這麼一大束流溢彩的金玫瑰,哪怕姹紫嫣紅的花海,也瞬間了最吸睛的焦點,引得路人頻頻回頭。
饒是應纏這種天天活在鏡頭下的職業,也被這種注目禮看得有點不自在,默默把口罩往上拉了拉。
“對了,我突然有個想法。”
“什麼?”
“上次你說,我媽媽對我出國拍戲有創傷后應激障礙癥,要不,讓宋醫生開導開導?也許宋醫生可以讓想通呢?那我就不用護照,可以明正大去倫敦了。”
靳汜想了兩秒:“也算個辦法吧。”
一場發生在三四年前的車禍,卻讓應如愿恐懼到現在,甚至因此不允許應纏踏出國門一步,這種狀態確實只能用PTSD來解釋。
那麼,尋求心理醫生的幫助,就是很科學的手段,在應纏和靳汜看來都沒什麼不妥的。
于是,他們中午跟宋十方一起吃飯時,應纏就提了這件事。
宋十方原本在喝水,猝不及防被嗆到,劇烈咳了起來。
應纏連忙將紙巾盒遞給他,有些莫名:“你怎麼了?”
宋十方一邊咳一邊心好笑又無奈,怎麼了……
他就是被應太太請來暗中觀察應纏的記憶狀況的人,結果現在應纏要讓他去給應太太做心理疏導……
這算什麼?母雙線作?他一人拿兩份工錢,當現代版的雙面間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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