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喜的聲音很清晰的傳到了殿。
“貴妃娘娘,皇上請貴妃娘娘移步儀宮。”
榕寧等人拿著筷子的手頓在了半空。
純妃站了起來冷冷道:“夜已深,即便是皇后娘娘有什麼當事也等明天的吧,總得給人歇著的時間吧。”
門外的雙喜聲音頓了頓,緩緩道:“回娘娘的話,皇上也在儀宮。”
“皇上口諭,說有事讓貴妃娘娘過去置,奴才也不得不過來打擾娘娘們了。”
榕寧將筷子放了下來,緩緩起。
既然是蕭澤派人請過去,想必是發生了什麼事。
今日剛剛晉升貴妃,儀宮的那位便坐不住了,這是純粹給找不自在。
榕寧角勾起一抹嘲諷:“蘭蕊,將披風拿過來,本宮去一趟。”
純妃也起看著榕寧道:“這麼晚了,儀宮那位這幾天眼瞅著眼紅到了不行,將你弄過去指不定又出什麼幺蛾子,本宮跟你去。”
榕寧點了點頭,同純妃一起乘著步輦朝著儀宮走去。
如今過了隆冬時節,已經到了春暖花開的季節。
只不過夜晚時分,還帶著早春的料峭寒冷。
榕寧這一路踏著夜走到儀宮,只覺得渾冷颼颼的,總有一種不好的預。
步輦停在了儀宮門口,不想宮門口竟然還有其他各宮來的嬪妃。
榕寧眉頭狠狠皺了起來,這可是怎麼說的?
即便是要對各宮嬪妃娘娘們問話,也不至于統統都拉到儀宮來。
這王皇后大半夜的到底在搞什麼?
榕寧定了定神,邁步走進了儀宮的院子。
秋韻瞧著榕寧進來,上前一步躬行禮:“奴婢給貴妃娘娘請安,皇上請您進去。”
如今便是王皇后也有些不住這個人了,只需要將皇上搬出來,倒也能將夜半請到儀宮。
秋韻掀起了簾子,榕寧和純妃先后走進了儀宮的前廳。
此時殿鬧哄哄的有些不住的紛,每個人的臉上都頗有些疲憊。
畢竟今天一天都忙著舉行貴妃的冊封儀式,大家都陪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歇了下來,卻又被請到儀宮。
每個人臉上驚疑不定,不曉得這麼心急火燎將人弄過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便是子孱弱的梅妃此番也在柳的扶持下緩緩走了進來。
的臉確實難看得很,幾乎毫無。
梅妃抬眸對上了榕寧的視線,恭恭敬敬的福了福,只是那微垂的眉眼間含著一恨。
榕寧顧不上揣測梅妃那臉上莫名其妙的恨,上前一步沖坐在正位上的蕭澤和王皇后行禮。
抬眸看向了臉鐵青的蕭澤緩緩道:“皇上不知深夜將臣妾請到儀宮來所為何事?”
蕭澤死死盯著面前的榕寧,眼神有些冷,還有些失。
他冷冷看著榕寧也不說話,揮了揮手。
宮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皇家暗衛將兩個人押進了宮。
那兩個人正是看守冷宮的護衛,早已被榕寧收買,故而才能將人和從冷宮的那條暗道運進宮。
當這兩個護衛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那一瞬間榕寧一顆心也跟著沉了下來。
心頭咯噔一聲,暗道不好。
這事兒怕是被捅出來了,可是知道此事的人也就邊的幾個心腹,還有純妃那邊的玉嬤嬤。
到底是誰將這件事告到了王皇后的面前?
榕寧猜想這件事即便是被查出來,那也不是蕭澤主去查,應該是王皇后察覺了異常將這兩人抓住捅到了蕭澤跟前。
蕭澤才怒而將他們幾人帶到面前審問。
綠蕊和蘭蕊還有小子絕對不會背叛,除非純妃邊的玉嬤嬤。
不,不會的,怎麼會是玉嬤嬤?
榕寧緩緩抬眸掃視了四周一眼,突然視線落在了最末端躬站著的熹嬪上。
榕寧隨即了然,當初也看重翠喜,雖然沒有讓翠喜知道太多事,可這個翠喜一向心思機靈,怕是猜也猜到了。
定是將這件事在王皇后面前說出來,如今只弄進來兩個護衛,怕是王皇后還沒有徹底查清楚,就迫不及待借此想弄死了。
榕寧頓時心頭升騰起一殺意。
這些日子自己懷著孕行不便,又加上皇子臨產,不想生出太多的事端。
不想有些人就是不長記,得狠狠收拾一頓才行。
蕭澤死死盯著面前已經被在慎刑司被了刑的護衛。
他聲音沉冷:“說!冷宮里是不是有一條道通向宮外?”
那兩個護衛早已經嚇得神魂俱滅,下意識看向了榕寧,卻不敢說什麼。
畢竟他們的家人也都得到了寧貴妃的照顧,或者某種意義上在寧貴妃的手中。
即便是過了刑,也依然不敢說什麼。
榕寧瞧著那兩人的神態,頓時松了口氣,看來這兩個人還沒說什麼,都有轉圜的余地。
只怕蕭澤重刑,到時候撐不了多久,榕寧眉頭狠狠皺了起來。
一邊的熹嬪突然走了出來,跪在了蕭澤面前道:“皇上,臣妾有些話憋在心里,實在是憋得難,今日不得不說出來。”
熹嬪抬眸看了一眼榕寧,似乎有些懼怕,卻委屈萬分地看向了蕭澤道:“皇上,當初臣妾是寧貴妃邊的心腹宮,這兩個護衛是寧貴妃邊的心腹,幫寧貴妃守著這條連通宮外的道兒。”
“寧貴妃讓這兩個護衛打掩護,將人和東西藏在送夜香的牛車里,進出宮外。”
“至于寧妃在做什麼,畢竟臣妾不比綠蕊和蘭蕊在寧貴妃邊開臉,故而也不曉得。”
“寧貴妃與外界這般聯系應該有些時候了,可臣妾覺得實在是不妥。”
“若是運一些金銀花銷倒也罷了,若是運進一些外男,那不就是禍后宮嗎?”
“對皇上實在是不公平。”
熹嬪如此一說,所有人都臉上掠過一詫異。
榕寧垂眸定定地看著緩緩道:“熹嬪,本宮沒想到你胡言語的能耐倒是厲害的。”
“難不你要給本宮扣一個勾連外男的帽子嗎?
熹嬪愣了一下,咬著牙道:“貴妃娘娘,嬪妾人微言輕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娘娘當初數次進出冷宮這事兒,有還是沒有?”
“這兩個人骨頭得很,沒有將娘娘招供出來,難不就非要讓皇上背著這屈辱嗎?嬪妾實在是看不過眼。”
熹嬪定了定神沖蕭澤磕頭高聲道:“皇上,除了這兩個護衛,應該還有運送夜香的老太監,皇上不妨一起抓過來拷問一二,定能查出這是非曲直來。”
榕寧磨了磨后槽牙,暗道原來王皇后在這里等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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