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通清楚,淺喜突然想起自己今天還有很重要的事。
著急要起來,后腰卻被霍郁帶住,重新回懷里。
“再抱抱。”霍郁氣息游離在后耳。
淺喜解釋:“我今天還有事,要去鄉下。”
“不著急。”
淺喜道:“這邊去鄉下,步行要一個半小時,晚點去的話,太大了路上熱。”
霍郁俯再次親琢,氣息溫熱:“季叔已經安排車了,待會兒載我們去找。”
淺喜呆怔:“找誰?”
“喻化春,喻大師。”
淺喜一聽,詫異觀察他放大的五:“你怎麼知道?”
霍郁闔著眸,大手捧著臉,沉浸地在上連著啄吻了幾下。
似還未饜足,輕息微笑:“你是忘記了?的地址在我那件白襯衫上。”
手自然搭在他肩上,邊承他的追吻,邊搖頭,斷斷續續道:“我是說......你怎麼知道,我要去拜訪。”
霍郁闔眸追吻的作一頓,啟開眼睛,眼底倏然清明。
他波瀾不驚:“我昨晚登機之前,跟蒯老師通過電話,告知我的。”
淺喜手掌順著他肩游移到他脖子上掛著。
臉埋進他肩:“但是那地方是山路,車開不進去,我打算徒步過去。”
“能開。”霍郁道:“沒有什麼地方是季叔開不進去的。”
*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霍郁放開,另朝出一只手。
要牽下山。
淺喜左右看了眼周圍。已經過了采茶的季節,還是大清早,茶山上除了他倆并沒有其他人。
霍郁見手依舊在側,偏頭問:“我們不是那種關系了麼?”
淺喜赧地斂眸。
“但是......是不對外的關系。”
“我是你不對外的什麼?”霍郁凝視,眸劃過趣笑。
淺喜斟酌用詞,低聲道:“不對外的、私下的、的......男朋友。”
連加了三個前置定語。
“男人。”霍郁頷首總結了兩個字。
“我是你男人。”他聲音不大,音調平緩,語氣卻斬釘截鐵。
淺喜抬起眼皮看他,他站在山風里,眉骨朗,神態堅毅。
淺喜角不住上揚,把手放進他手心,立即被他包住。
男人走在前面探路,步伐穩健,牽著一路往下。
淺喜故意踩在他每一個腳印上,輕盈得幾乎要小跳起來。
在他手臂,同時告訴了另外一個消息:
“我跟霍知岸正式解約了。”
哦?霍郁像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好消息,腳步頓住,把圈在邊,驚訝地笑:“是麼,你提的?”
淺喜:“他主提的。”
“他不是答應爺爺,再跟你維持一年麼?”
淺喜搖搖頭,“我不清楚,也許是為了左小。不管怎樣,我很謝他。”
霍郁五指和手指叉,拇指暗暗挲手背,淡笑道:
“那看來,他是很急了。”
*
兩人從茶山上下來,許懷業候在旅館門口等。
他旁邊路過幾個縣城本地老頭老太,見他立在門口朝遠兩人張,也一并駐足張。
有人問:“懷業,那兩個是哪兩位。”
“霍總,霍郁。”許總自豪地介紹:“我表侄兒。”
霍家在當地赫赫有名,雖然早在上個世紀起家發達后,便舉家搬出落風縣,但畢竟祖宗祠堂在這兒,縣城沒幾個人對霍家歷代掌權人的名字表示陌生。
一聽是霍郁,幾個老人面上立即出吃驚,又指著他旁邊的人問:“那位呢?”
呃......許懷業為難起來。
他總不能說,那位跟霍郁牽手的人是他弟的未婚妻。
于是他腦子靈一閃,大大方方介紹:“那位啊,那是霍家孫媳!”
眾人一聽,紛紛表示懂了。
霍郁是霍家孫子,那位是霍家孫媳。
這兩原是小夫妻。
于是各自笑侃:“原來是帶老婆回老家呢。”
“我們也等等,跟霍家大孫說幾句話。他小時候每年跟著爺爺來縣城祭祖,我還抱過他呢,沒想到轉眼都有媳婦了。”
許懷業僵地笑了笑,覺得自己有可能是闖禍了。
于是他一條路走到黑:“誒呦,說什麼話,說話。年輕人談呢,咱一群老頭老聚在這兒別嚇到人家。”
他連推帶拉地引著幾個人走開了。
*
到了旅館門口,淺喜適時松開了他手。
不遠樹下三三兩兩的老人聚著納涼,都往他倆上看,同時微笑打招呼。
淺喜瞄了眼旁邊霍郁,心覺奇怪,但也不忘微笑回禮。
吃早飯的時候,許懷業專門給兩人開了間竹景包廂。
服務員把兩扇雕刻著茶山溪水紋樣的推拉門推開,一片生機翠綠的竹林,攜帶著清風和竹香氣息撲面而來。
對面門打開,淺喜見許懷業親自端來兩份早餐進來,出于禮貌站起來迎盤,被許懷業止住了。
“不用,莊小姐,你安心坐著吃就好。”
淺喜瞄了眼對面的霍郁,后者不作反應,于是坐回原位。
霍郁替兩人道謝:“二表伯,辛苦了。”
“沒事沒事,我是閑來無事,端著玩兒呢。你們上次來得匆匆,都沒怎麼品嘗我們當地的一些特,這早餐不僅有早茶,茶葉糕也是一絕。”
他著霍郁坐下,殷勤問:“郁,你這次打算在這里住多久啊?”
霍郁全程盯著莊淺喜,示意先開餐。
“過來待個周末,下周一回去。”
“哦對,你工作忙,還要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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