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往后仰一寸,男人滾燙的吻追上來一寸。
纏吻幾下,他又往后撤,淺喜閉著眼,條件反往前跟上來。
兩人互相追逐,作逐漸激烈,不知哪片書架上的書“啪嗒” 一聲落在地上。
淺喜心跳了半拍,像只驚弓之鳥般僵直,立即瞪開眼。
微微側開頭,豎起耳朵準備聽靜,腦袋卻被人立即掰回來。
“認真點。”霍郁醇酒般清啞的嗓音,提醒:“眼睛閉起來。”
話畢重新吻上來,更深更激烈。
仿佛勢要將舌、呼吸,連同所有的驚慌失措,都一并卷吞進肚子里。
淺喜嗚咽了聲,支離破碎地他:“霍郁。”
他稍稍退開半寸,鼻尖相抵,呼吸融,輕笑道:“沒大沒小,我什麼?”
淺喜困地啟開眸看他。
“這是在霍宅,你不是郁哥得很歡麼?”
“我郁哥。”他低聲引。
淺喜一愣,閉,滿臉紅地打了他一下。
霍郁撬開瓣,舌尖力道開始加重,帶著侵占似的掠奪。
淺喜被吻得手腳綿綿的,大腦一片空白,恍惚之間聽他在自己瓣引導:
“郁哥......”
淺喜得無地自容,閉著眼睛,零星溢出幾個字:“郁......郁哥。”
霍郁悶重地應了聲,一抬臂提著抱起,調轉了個方向出了兩排書架。
邊吻邊穿過走道一排排書架,款步放在廳中央沙發上繼續著。
淺喜手臂堪堪勾著他脖子,被吻得七葷八素,渾渾噩噩半躺在沙發靠背上。
渾大開,著他游離在四點火的手指,余著落地窗外大片的月,幾乎窒息在幸福的海里。
上的男人啟開眸,余越過耳側,隔著七八排書架,準定格在不遠僵僵佇立的霍知岸上。
*
霍知岸目呆滯,不知定在原地多久了。
一本線裝書零散地掉在腳邊,刺骨的涼意從腳底瞬間竄上頭皮。
金邊眼鏡在斑駁的月下泛著冷,細邊線框倒映在他慘白的臉上。
心臟鈍痛不已,他死氣沉沉地著不遠沙發上的兩人。
莊淺喜的臉被霍郁擋住,他幾乎看不清。只能勉強從那兩截搭在霍郁脖子上,纖細白皙的手腕辨出來。
那兩截手腕很好辨認,骨骼纖細,如白瓷。左手腕上戴了一串白玉細珠子,在月下泛著冷調。
那手腕和白玉珠串,自搬出霧源別墅后,就總出現在他夢里。
他在夢境里的時間老是回溯到兩年前,所有誤會都沒有發生,沒有消瘦,沒有抑郁,兩只眼睛還是亮晶晶的。
還是他的未婚妻,沒有霍郁,沒有任何外人。
霧源別墅只有他們兩人。他牽著兩只手腕,盯著,跟說對不起。
跟說莊淺喜,我們結婚吧。含淚答應,然后過來抱住他。
他每每從夢里驚醒,眼前只有白茫茫的夜和一片虛無。
今晚不一樣。
今晚不在夢境里,的手腕搭在霍郁的肩上。
被他陷進沙發,白玉細珠子撞擊在他腕表金屬盤上,一陣陣,發出清脆的聲響。
眼前的一切刺眼而諷刺,口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
霍知岸再也看不下去,虛弱無力地倒退數步,拖著疲憊的出了書廳。
他渾渾噩噩,下到一樓,迎面撞見回房間的霍爺爺。
老太爺晚上喝了點酒,走路不便,坐在電椅上由王伯推著前進。
見霍知岸一副比平日還沮喪的神,他凝蹙著眉,低沉問:“你去哪兒了?淺喜呢?”
霍知岸見爺爺問起淺喜,怕被他看出什麼,勉強鎮定了表:“......應該回房間了。”
霍老太爺盯著他,嗯了聲,轉而又問:“看見郁了麼?”
霍知岸睫抖了抖,掩蓋住眼底緒,端正站在他面前,垂眸搖了搖頭。
霍老太爺上下觀察了他幾眼,不知想了什麼,角抿一條冷的直線。
“這小子,說趕著回來給你父親道喜,結果餐宴一結束,客人沒陪幾分鐘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霍知岸神恍惚地立著,沒有說話。
管家王伯替大爺說話,笑道:“也許大爺是集團臨時有事,回房間開會去了。”
霍老太爺沉沉吐出一口氣,“這兩個多月,每次打電話要他回霍宅吃頓飯,不是臨時有會就是去出差了,他什麼時候忙到連幾個月回來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了?”
王伯也回答不上來,只能尷尬地閉了。
霍老太爺眸銳利地掃過霍知岸:“郁這兩個月在忙什麼,你知道嗎?”
霍知岸瞥開眼,搖搖頭:“我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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