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殘忍…

沈初目一黯，平靜地撞他那雙幽深的眼眸，“我這算什麼殘忍，還不及你當初對我的半分呢。”

他早料到的答案，淡淡一笑，“所以你始終恨我，即便是留在我邊，也只是為了履行我母親給你的承諾，對嗎？”

怔愣。

李曼玉答應的事，他都知道了？

霍津臣將臉上的變化一一收眼中，眼中的閃躲，回避，無疑證明，他說對了。

他坐到一旁，掌心扶住額面，緒抑在口，卻生生憋了回去，“你可以走了。”

沈初沒。

他突然吼，“走啊！”

沈初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卻什麼話也沒說，推門下了車。

霍津臣出手想要拉，頓時撲了空，看著走遠的背影，他口一沉，嗓子里彌漫著一咸腥味。

…

沈初沒回酒店，打車去了蘇茗月住。

蘇茗月替開了門，不忘調侃道，“咱們的沈醫生也無可去啦？”

踏進屋，也自嘲，“這不是有家不能回嗎？”

酒店是不想回去了，回徐園，到顧遲鈞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一時半會不知道該去哪兒，只能上蘇茗月家來清凈清凈。

“曉雯今天值夜班，正好，我一個人也無聊。”蘇茗月拿了一瓶紅酒，“今晚陪我喝兩杯？”

沈初點了頭，“可以。”

這邊，霍承燁接到何書的電話，返回酒店時，霍津臣正靠坐在床頭咳，蒼白俊容流出的病態比先前更甚。

“怎麼會變這樣？”

與何書談話的醫生轉頭面向他，神無奈，“霍總最近這幾日又煙了，煙草對肺癌患者的刺激本來就很大，若是任由他再胡鬧下去，況只會更糟糕。”

霍承燁眉頭擰，“我會注意。”

他吩咐何書送醫生出門。

司機跟保鏢也要退下，被留下問話。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司機磕磕地回答，“我…我也不知道。”

“你今天跟他在一起，你會不清楚發生了什麼？”霍承燁臉不悅，認為司機有意瞞。

司機剛要解釋，霍津臣打斷話，“他確實不清楚，您就不用為難他了。”

司機激地看了他一眼，與保鏢從房間退出去。

霍承燁雙手叉腰，著怒火，“你是怎麼答應你母親的，你明知道你自己的況…”

“我沒事。”

“都咳了，還說沒事！”話音剛落，霍承燁似乎想到了什麼，轉頭看他，“是因為沈初？”

“…跟無關。”

見霍津臣否認，霍承燁在屋來回踱步，“除了與相關，你還能是因為什麼？霍津臣，你什麼時候變了這副模樣！”

他引以為傲的兒子，因為一個人被折騰這樣，他是萬萬不允許的！

霍津臣著鼻梁骨，疲憊道，“真的跟沒有關系。”

“最好是！”霍承燁甩手出門，吩咐在外頭的何書，“給我看好他，別再讓他一支煙。”

聽著外頭的靜，霍津臣向窗外，神漸漸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