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淮改口:“那你還是和他多說幾句吧。”
祝今月笑得不行:“他們已經回去啦。你怎麼這時候給我打視頻?”
沈清淮:“來給你道個歉。”
“道什麼歉?”祝今月一怔。
沈清淮說:“我這周末臨時要去S市出個差。”
祝今月心里那只一直在雀躍的小鳥像是忽然一腳踏了個空:“怎麼忽然要出差啊?”
“陸丞老婆不是懷孕了嗎,今天有點不舒服,陸丞放心不下,讓我幫忙跑一趟。”沈清淮說。
祝今月:“什麼時候走?”
沈清淮:“等下就走。”
祝今月悶悶“哦”了聲。
“不開心了?”沈清淮低聲問。
祝今月才不承認:“誰不開心了。”
才說完很想卻忽然又要去外地出差。
“你出差我為什麼不開心,我當然開心啊,你走了我正好去找別人去。”
“那也別找太久。”沈清淮聲音又低下來,還是那副哄人語氣,“等我一回來就把他踹了好不好?”
祝今月:“……?”
可惡,真的跟他生不起一點氣。
“那要看你什麼時候回來了。”
沈清淮:“下周二就回來,這點時間應該也不夠你找別人,先勉強等我一下,下周二晚上我接你出去吃飯賠罪?”
下周二才回啊。
那又要好幾天見不上面。
早知道就不鬧這點小別扭了。
祝今月就沒再故意拿喬:“你周二下午不忙的話,我去唯知找你吧。”
“好。”沈清淮笑了笑,“正好那盆月亮花了,開得很燦爛,估計是也很想見你。”
祝今月角翹了翹:“是花想見我,還是它的主人想見我?”
“它的主人——”沈清淮深深看一眼,語氣也意味深長,“可遠不止是想見你。”
掛斷通話,祝今月心跳還快得厲害。
不止想見。
他還想做什麼?
祝今月原以為他人去了外地,送花行會暫時中止,就算有花,折紙估計也沒了。
但接下來幾天,依舊有不同的花束送上門,每束花里依舊會有不同的小小折紙。
不知道是不是走時他提前安排好的。
但每天有期待,無法見面的這幾天,就也沒那麼難熬。
周二下午兩點,沈清淮有個會要開。
中午吃完飯,祝今月就先在家休息了一會兒,等到兩點,才從家里出發。
一路難得順暢無比,到達唯知時,沈清淮會還沒開完。
祝今月就門路去他辦公室等他。
一進門,祝今月就看到了那盆月亮。
就放在平時常坐的沙發旁邊,每一個花苞都開了花,沉甸甸的自然垂墜在一側,在日下,呈一種很輕盈的,像在金下躍的蝴蝶。
確實很漂亮。
祝今月走過去,左看看右看看,又拿手機拍了好幾張照片。
直到開門聲響起,才回過頭去。
推門進來的男人穿著偏休閑襯衫西,顯得十分肩寬長,許是因為要開會,又戴上了那副無框眼鏡,有種清貴的斯文。
他進來后,門并未關上,另一個男人跟在他后走進來,個子比原修略高,比他稍矮,大概185左右,很周正的長相。
一見,對方就揚起個熱又燦爛的笑。
“弟妹好,總算是見上面了,不知道清淮有沒有和你提起過我,我是他大學同學兼好友,陸丞。”
原來他就是陸丞。
祝今月點點頭,跟他打招呼:“你好。”
“好好好。”陸丞一疊聲連應了三個好,“抱歉啊,上周末讓清淮幫我去出差了趟差,我老婆第一次懷孕,我們倆都沒經驗,我實在放心不下,有機會讓清淮帶你去我家吃飯,我廚藝雖然比不上他,但也有幾道拿手菜是他不會的,你有空一定要來嘗嘗啊。”
祝今月雖然不社恐,但有點招架不住這種一見面就格外自來加熱的人。
“以后有機會再說。”
沈清淮應該是看出來了,回頭看了陸丞:“你不是進來拿文件的嗎,拿完趕走。”
“行行行,我這就走。”陸丞,“才說兩句話就開始趕人,你這也太小氣了。”
陸丞說著從他辦公桌上走份文件,臨走前還不忘又跟祝今月說:“以后有空來我家做客啊。”
祝今月:“……”
等沈清淮一在旁邊坐下,就沒忍住說:“你大學這兩個朋友,格真是天壤之別。”
沈清淮笑了笑:“他話是有點多,但人很好,不想去他家不用理,他不會介意的。”
祝今月確實沒有去不悉的人家里做客的好,就只說:“以后再說吧。”
沈清淮“嗯”了一聲,沒再繼續開口,就這麼隔著薄薄的眼鏡鏡片,靜靜坐旁邊看著。
不知是因為好些天沒見面,還是因為上上周六那晚的荒唐,就這麼被他看著,祝今月都覺心率在飛速上漲。
沈清淮忽然手過來。
祝今月下意識以為他要親,呼吸不自覺屏了下。
沈清淮卻沒立即靠近過來,那只冷白修長的手也只是落在臉頰,順著耳側一點點輕,神和作都專注。
好似就這麼也是一件值得認真去做的事一般。
祝今月覺自己有點沒出息,明明更親的事都做過,此刻被他下臉頰,卻仍有種心跳快到幾近心慌的覺。
上上周其實也是,明明被看的是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最后是在別扭害。
祝今月撐在一側的手輕蜷,仗著他暫時也聽不到心跳,強撐著大膽問:“你說遠不止想見我,就只是打算我臉嗎?”
沈清淮指腹稍稍往下,卻是忽然說:“周日去我家嗎?”
祝今月心跳陡然又快了好大一拍,過了幾秒才以攻代守道:“去你家做什麼,看電影嗎?”
沈清淮指腹落到角邊,作終于帶了幾分曖昧,語氣似乎也是:“你想做什麼都行。”
祝今月大腦反應好像又遲緩起來,這時才察覺出他上一句話中的不對:“為什麼是周日去你家,你周六有事?”
沈清淮“嗯”了聲:“周六下午有事要加個班,晚上約了葉乾。”
“約了葉乾?”祝今月疑,“就你們倆?”
沈清淮指腹著角,沒接話。
祝今月心中頓時生出一個猜測:“還有傅——”
剛說一個字,男人就忽然低頭吻住了。
沒能說完的名字被他堵了回去,口腔里被強勢地喂進了屬于他的氣息。
得太近,他鼻梁上的無框眼鏡似乎蹭到鼻尖,微涼的與探進里的舌尖形明顯的反差。
沈清淮一手往后按著后頸往懷里,一邊繼續不停地、更深地吻,一邊抬起另一只手取下礙事的眼鏡。
依舊是有點兇的一個吻。
口腔里每一寸地方都被逡tຊ巡而過,每一呼吸都與他纏不息,舌相,呼吸都被攫取,好像這樣就能讓再說不出別人的名字,再也想不起別人的存在。
只能著他一個人。
被松開時,祝今月一陣陣發,覺舌都要發麻,舌尖最后還被他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
有點疼,卻也不至于疼到難忍。
祝今月終于知道為什麼每次瞪他咬他,他都不怒反笑了,現在也是差不多的反應。
都沒等呼吸平復下來,直接起坐到他上,笑盈盈看著他。
沈清淮看的眸依舊有暗,指腹蹭過角的水,聲音得很低:“還沒親夠?”
祝今月眉眼彎彎湊近過去:“我聞聞。”
沈清淮:“聞什麼?”
原來他真吃醋是這樣的啊,上周跟打視頻電話本就是配合演戲玩玩。
祝今月在他頸邊了,又退回來繼續笑著看向他:“沈總好大的醋味,都快能蘸餃子吃了。”
沈清淮輕輕“嗯”了聲。
他這麼坦誠,祝今月倒是舍不得再取笑了,于是手環著他脖頸,輕聲說:“我跟他沒什麼的,你不用介意。”
沈清淮抬手幫理了理剛才被他弄的頭發:“就算真有什麼,我也不會介意,你不用解釋。”
祝今月眨眨眼。
“那你吃什麼醋?”
剛才名字都不讓說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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