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今月:“去年年前回來的,回來沒多久就聯系上了。”
“你們倆現在是在一起了吧?”曲薇問。
祝今月點點頭:“嗯。”
“真好。”曲薇笑了笑,“我當初就覺得他可能喜歡你。”
祝今月一愣:“你怎麼知道的?”
“一點覺吧。”曲薇說,“他這個人看起來溫,其實也狠心的,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拒絕人從來不拖泥帶水,只有你——雖然你不是跟他告白,但是他每次拒絕完你,又會想方設法不著痕跡地去哄你開心。”
祝今月覺自己就是天下第一號遲鈍大傻瓜:“你怎麼沒和我說?”
“我不太確定,就也沒敢說,怕萬一猜錯了影響你們倆的關系,更怕影響他,他家的況你比我更清楚。”
祝今月:“……”
這倒也是。
“當時班上生總說他是什麼天上月、高嶺花,但《詩經》里有句話‘如月之恒,如日之升’,我覺得他更像初升的太,看著就讓人充滿了希,我始終覺得骨氣和堅持這些東西是有力量的。復讀那年,我熬不下去的時候,就會想到你們倆,想著我還得考去平城找你,想著我不能考太差讓你失,想著他那個況都能堅持下來,我這點困難算什麼。”
曲薇看著。
“這次的事,我也得謝謝他,要不是他找過來,我可能沒辦法能聯系得上你,那我心里這個結一輩子就也解不開了。”
祝今月其實也想謝謝他。
因為心里也一直有個結,在今天終于解開了,
解開這個結,祝今月也終于開口問:“你現在怎麼樣?”
“也還行吧。”曲薇嘆氣,“就是現在這幫孩子太難管了,我們當初多聽話啊,你是不是沒想到我會當老師?”
祝今月搖搖頭:“沒有,我覺得你很適合當老師。”
“真的嗎?”曲薇眼睛微亮。
祝今月:“真的,特別適合。”
曲薇忽然抬頭朝后看了眼:“沈清淮回來了。”
祝今月也回過頭。
晚霞不知何時已經散了,天邊只剩最后一點灰藍。
高大頎長的男人拎著兩杯茶,正快步朝走來,英俊得讓人挪不開目。
在涼亭停下后,沈清淮先取出一杯茶放到曲薇面前,再把那杯果茶好吸管遞到邊。
“又是去冰是不是?”祝今月一就知道,小臉皺了下,“都這麼熱的天了。”
沈清淮提醒:“你快要例假了。”
祝今月:“……”
他不說,還真忘了。
“算了,不跟你計較。”
“你們聊完了嗎?”沈清淮問。
祝今月轉頭又去看曲薇。
曲薇似乎還想說點什麼,下課鈴這時響了起來,瞬間一臉失:“我得去看著晚自習了,已經托辦公室一個老師幫我看了一節,今晚還有事,第二節沒法幫忙。”
祝今月:“那你快去忙吧。”
曲薇站起,卻沒著急走:“你們哪天回去,不著急的話,我明天請你們吃個飯?”
祝今月咬了咬吸管:“我們明天就走。”
曲薇臉上的失越發明顯。
“那——”曲薇看著,停頓幾秒,“我還能再跟你要個新聯系方式嗎?”
祝今月就在等這句話。
“當然可以。”
——那年轉學到星南一中,遇到了兩個很好很好的人。
一個現在是的人。
另外一個,還想跟繼續做朋友。
第76章 76 我是你永遠可以隨時獲取的快樂與……
第76章
從星南回來后, 沒幾天就是的忌日。
祝今月工作室最初招人時,有祝晴好和孔思幫忙把關,是非常的團隊,手上又不缺材料, 沈清淮給收集的那一批彩寶也早給到了手上, 最終搶在忌日前,順順利利地趕出來兩樣禮。
這次去墓園祭拜, 祝今月帶上了沈清淮一起。
墓碑上的照片是爺爺挑的。
是去世前一年拍的一張照片, 是一張笑的定格。
每次看到這張照片, 祝今月就總覺得還在某個看不見的地方靜靜地、微笑地看著。
祝今月牽著沈清淮的手, 在心里默默跟說話。
“我今年男朋友啦, 就是我現在牽著的這個人,他沈清淮。”
“名字有點耳對不對,就是我當初和您說過的,在星南一中認識的那個男生, 我今年才知道他沒有不需要我,他一個人默默喜歡了我好多好多年,他前不久還幫我找回了另一個朋友, 就是曲薇的那個。”
“tຊ您要是還在的話,他應該會是您很喜歡的類型, 聰明又堅韌,就像風雨里百折不撓的青竹。”
“您放心,他對我很好很好,我過得也很好,大家都過得很好。”
“……”
每年祭拜完回家,祝今月總會景傷。
今年索去了沈清淮那邊,但到了晚上, 還是很沒出息地抱著他哭了一場。
忌日過去沒多久,就是沈清淮生日。
十年前沒能幫他過生日的憾,這次終于可以彌補。
祝今月在前一天晚上就去到他家,打算給他踩點慶個生。
零點,新舊一天替。
關上燈后,只剩一點搖曳燭火。
祝今月趴在桌上,看著對面男人清俊面孔被燭映得明明滅滅,他閉上眼睛,很快又睜開。
也不知道這點時間夠不夠許愿的。
等蠟燭吹滅,燈一打開,祝今月就好奇問他:“你許了什麼愿啊?”
沈清淮垂眸過來:“希我的公主長命百歲。”
祝今月眨眨眼:“你自己過生日怎麼還把愿讓給我了。”
“因為我的阿拉丁神燈已經幫我實現了很多愿。”沈清淮笑了笑,“人也不能太貪心。”
“好吧。”祝今月也眉眼彎彎笑起來,拎起一旁的紙袋給他遞過去,“喏,給你的禮。”
沈清淮接過去。
不是第一次收的禮,但還是第一次以男朋友份收到送的生日禮。
拆開時,他幾乎有分屏息。
揭開包裝盒,眼是一片耀眼的綠意。
——里面擺放的是一枚青竹針,鈦金屬作框架,祖母綠當主石,竹竿和葉片都十分生,還有一對配套的袖扣。
沈清淮不是第一次看到這枚針。
或者說,品他是第一次看見,但半品他早已見過數次。
之前一段時間,去工作室接或找,時而能看見親自認真地在上面一顆顆地鑲嵌寶石。
沈清淮指尖倏然收,視線轉回臉上:“不是說青竹針是要給的嗎?”
“不是啊。”
祝今月換了姿勢,兩手托腮。
在淺灣鎮,說要給看風雨里百折不撓的一桿青竹,指的是他本人。
也已經帶給看過了。
“針一直是做給你的。”
向來聰明又巧舌如簧的人好像又再變得笨拙詞窮。
心緒幾度翻涌,似乎只剩下一些最本能與最基礎的詞匯。
“很漂亮,我很喜歡。”
“當然漂亮。”祝今月揚起下,“也不看看是誰做的。”
“嗯,我們月寶最厲害了。”
沈清淮笑了聲,頓了頓,認真看著,又接了一句:“謝謝。”
他忽然這麼鄭重,祝今月倒是不好意思起來。
“送個生日禮而已,我們之間還說什麼謝謝呀。”
“不止是禮。”沈清淮專注地看向。
謝謝喜歡他。
謝謝陪在他邊。
還有現在所有的一切。
“好吧。”祝今月耳朵,“現在吃蛋糕嗎,或者你還有什麼別的愿,今晚我再幫你實現一下。”
沈清淮看著問:“真的?”
祝今月被他這格外幽暗的一眼看得幾乎心驚。
了驟然變快的心跳,還是沖他點了點頭。
“那你過來。”沈清淮說。
祝今月起走到他邊。
今晚穿了一條黑吊帶,于是當沈清淮將白油抹到鎖骨下時,黑與白形一種近乎刺眼的極致對比。
——祝今月了他今晚的蛋糕。
-
沈清淮生日過去,離生日就只剩不到兩個月,祝今月仍然沒能閑下來,還有幾樣其他的珠寶想做出來給當生日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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