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的語氣很淡,眼底劃過笑意,但神卻有些沉,“已婚的人,還能被誰咬?”
周圍的高層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明白這莫名其妙的火藥味兒是怎麼回事兒。
裴亭舟也沒表現出其他的緒,只微微點頭。
“小瓷最近好像心不太好,說了要跟你離婚的氣話,你們要是有什麼誤會,一定要說開,別讓家人擔心。”
裴寂的角噙著鋒芒過盛的角度,懶得跟這種虛偽的人繼續演戲。
“你也說了是氣話,我的老婆,我會負責,就不勞大哥你心了。”
他徑自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裴亭舟站在原地,然后抬腳往電梯里走,又溫和的跟自己后的幾位高層商量這次的方案,仿佛剛剛的劍拔弩張只是一場錯覺。
大家都覺得腦袋上懸著的那種力消失了,有幾位高層從以前就跟著裴亭舟,但自從裴寂進裴氏之后,也培養了自己的人,雙方不管是在人數支持還是在手里的項目版塊上,目前都是平分秋的地步。
可裴寂勝在還有一個自己的公司,讓人嫉妒的是,他自己公司的規模已經快和裴氏一樣大了,而且未來還前途無量,有說再給裴寂兩年,他的公司市值就會超過裴氏。
裴氏是有底蘊的家族,往前數五十年,能在短時間這麼追趕帝都這些有底蘊的家族,也就只有一個裴寂。
裴家沒將裴氏給裴亭舟,也是有原因的,裴寂的商業才能實在太逆天。
裴寂在辦公室坐下,將脖子往后仰,抬手在上了,溫瓷這一下可真是沒留。
他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就看到程淮從外面走進來。
“總裁,給技部那邊的人檢查過了,電腦這些年更新迭代太快,這是九年前的款式,件早就不行了,目前修不好。”
裴寂瞬間覺得胃疼,抬手著自己的胃,垂下睫,眼底的芒黯淡,“知道了,給買臺新的吧。”
程淮馬上就準備了最新款的電腦,并且還特意選擇了一樣的,是。
當初裴寂買的就是,覺得適合溫瓷。
*
溫瓷中午的時候跟林浸月約了在咖啡廳見面。
林浸月目前是個唱歌的小主播,在網絡上有一百多萬的,每個月有十來萬的收,也算是可以靠著這份工資養活自己,但媽媽畢竟已經上位,林家又是豪門,私生在外面直播唱歌,這要是被出去,會笑掉大牙,所以林浸月的親媽都看不上這個兒。
但林浸月是真的喜歡唱歌,不然當初也不會跟溫瓷認識,兩人還為很好的朋友。
現在林浸月靠自己在帝都買了房子,兩百來平,也算是過上了好日子。
去年的時候到了直播風口,一年就掙到一套房子的錢,今年稍微平淡一些,每個月只有十萬,但對普通人來說,這也是天價工資了。
林浸月今天穿了一套很日常的服,全都是桑蠶的材料,輕薄又漂亮。
溫瓷穿得就很樸素,渾上下沒超過兩百塊錢。
林浸月一坐下,臉就有些不好看,“裴寂不是說云棲灣里一整個房間都是你的服包包首飾麼?你怎麼也不穿出來?”
溫瓷低頭看著手中的咖啡,抬手攪拌了兩下,垂下睫。
“裴寂什麼時候跟你說的?”
林浸月臉變了變,有些心煩,“兩年前吧,你跟他結婚就和我絕了,我們都倔著,不肯聯系對方,再加上你又一直在云棲灣不出門,我多有些擔心,就去找裴寂,我怕他對你不好。他當時就那種嘲諷的語氣,說你現在過上豪門太太的生活了,要不是他是名義上的老公,我真想扇過去我。”
溫瓷喝了一口咖啡,苦從舌尖一直蔓延到心臟。
“他確實準備了那些,但不是給我準備的,不讓我,只讓我看,為了折磨我吧。”
林浸月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折磨你什麼?”
“他覺得我不擇手段嫁給他,就是為了他的地位。”
“這畜生是不是有病?當年他一窮二白的時候,你不是就跟著他了麼?”
溫瓷笑了笑,不想再說這個。
林浸月眼眶紅紅的抓著的手,“溫瓷,你知不知道你瘦了很多,臉本來就夠小了,現在更小了。這三年,你是不是過得不好?我給你發過消息,你也沒回,我總是在想,那時候我真的很過分麼?你居然這麼記恨我,可我只是不想你委屈,當時訂婚宴上那麼多人看著你,奚落你,嘲諷你,明明下藥這個事兒不是你做的,你卻偏偏承認下來了,你讓我心里很不好。”
溫瓷覺到林浸月掌心的熱意,知道林浸月發過那一條消息,可那時候哪里有臉回。
從婚后第一天就知道裴寂在松澗別院里養了人,這個事實就像是一個掌狠狠扇在臉上,扇得頭暈眼花。
自己陷在那些經年的夢里,但是在裴寂這邊,那些事早就已經翻篇了。
不敢承認自己的一腔孤勇換來的是笑話,何況當初林浸月為了跟那群權勢中心的爺們對峙,自己卻率先承認了,那對林浸月來說,是背刺。
哪里有臉回消息啊。
林浸月大概猜到了的心態,眼眶一紅,慌忙撇開視線,看向窗外,將眼底的淚意了。
等緒平復的差不多了,才啞聲開口,“溫瓷,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就算我真的跟你生氣,但我依舊希你過得好,可你看看,你把日子過什麼樣了?這三年里哪怕你肯出門工作,你現在也不至于穿著這麼廉價的服。”
溫瓷的臉頰火辣辣的,垂下腦袋,“我現在醒悟了,已經開始工作了。”
林浸月深吸一口氣,在自己的臉頰上了,“我當然不是在責怪你,當年你車禍,神出現過問題,我知道你害怕人群,可你怎麼會連直播都不弄了呢,你是全網最多的唱歌主播,但是三年多前開始,你就再也沒有登陸過那個賬號了,你知道多人在等著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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