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one57公寓的地鐵上,葉小五坐在那兒麻木的思考著。
無論是當嚴皓月還是當葉小五,生命里出現最多的就是匆匆過客,幾乎沒有和人深過一段關系。
和蕭衍那段唯一的深關系,還是因為他強迫的。
明明是他強迫的,可他現在說不要了,也想和以前一樣,灑的揮揮手離開這個場子。
但這次,好像很難做到。
回到家的時候,屋子里一片黑暗,忽然想起來,即使是從南洋開始,和蕭衍竟然也糾糾纏纏拉扯了快三年。
時間過得那麼慢,又那麼快。
有些東西像是慢毒藥,慢慢滲在里,好像早就下意識的把蕭衍當做了最親的家屬,以至于今晚被困在警局的時候,會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
這份也許病態、沉重,里面充斥著許多令人不悅的暗面,強烈的羈絆卻又讓深陷。
好像所有人都是生命里的過客,唯有蕭衍不是。
蹲在門后,抱著自己默默哭了好一會兒,坐到沙發這邊,看見茶幾下面著的護照和銀行卡。
不知道是哪弦了下,開始收拾東西,護照、銀行卡、筆記本、平板,還有申博的資料……全塞進了行李箱里。
不知道等待的是一場怎樣的結果,但清晰的知到,如果再不去南洋找他,可能他們之間就這樣結束了。
和很多人都結束過,那些人匆匆得來,匆匆得走,未曾在心里停留過片刻。
涼薄又初次進深度關系的人,似乎總是后知后覺。
這一晚,葉小五拖著大大的行李箱,背著一個小方形牛皮雙肩包,從紐約JFK機場,坐了十九個小時的飛機,趕往南洋。
一路上,腦子空空,本想把解釋的話寫在備忘錄上,免得自己到了南洋又卡詞忘了。
說實在的,這人沒的時候,妙語連珠,逢場作戲一套又一套。
但不知道為什麼,對著蕭衍,有些話就總是說不出口。
好像人總是更容易去傷害最親的人。
別人給喂刀子,半點不在意,自然也就不疼。
在蕭衍之前,沒有經歷過任何太深刻的,也沒有真的依賴過誰,總是想著多賺點錢,多吃點飯。
其實秦瑞那些人對來說,就像是生存在世界上賺取貨幣的工,他是男是,是人是鬼,一點也不關心。
可蕭衍在意。
昏昏沉沉的靠在座椅上,一邊哭一邊看著生難懂的博士論文,想轉移點注意力,也在心里設定了最壞結果。
即使接不了,也得拼命接的最壞結果。
……
十九個小時的機程,是坐過最遠的一趟航班。
紐約和南洋時差將近14個小時。
落地南洋機場的時候,這邊是第三天的清晨,天蒙蒙亮。
11月的南洋清晨,海風吹過,有拂面的寒意。
葉小五拖著大行李箱,好不容易到一輛車,先去了一趟市區的洋房。
將近兩年沒回南洋了。
坐在后座,看著路邊已然變化的道路風景,車子穿過香港街的時候,吃的那家披薩店還沒開門,隔壁賣炒冰的鋪子不見了,了賣板栗的。
一切模糊又清晰。
好不容易到了洋房門口,洋房關著,久不住人的樣子,以前門口會站著兩個持槍的雇傭兵,現在沒有了。
院子里的綠植好多都被曬死了,死氣沉沉的。
這邊暫時沒到車,就拖著大大的行李箱隨著記憶朝基地方向走。
基地離市區好遠。
天還不亮,拖著大行李箱形單影只的影很是惹人注目,路邊有幾個騎的的混混,圍著轉。
的聲轟轟響。
“,去哪里?十金載你一程!”
葉小五不搭理他們,拖著行李箱低著臉想裝死的走過去,可那幾輛的不罷休的圍著。
一個年輕漂亮的人,孤一人,拎著這麼大的行李箱,看穿著打扮也本不是本地人,八是從異國他鄉來的。
自然逮到就想狠狠敲詐欺負一番。
蕭衍自從那晚之后就不再接的電話了,只能自己想辦法,就說:“你們要多錢才能讓我走?”
那群小混混很囂張:“你有多錢啊?”
不給錢是走不掉的。
葉小五把上現金掏出來,“就這些了。”
沒帶多現金,上只有卡。
小混混不滿足:“才幾百塊,沒錢也行,陪哥們玩玩!”
其中一輛的停下,小混混拽著葉小五要上車,葉小五尖大喊,可路上沒什麼人。
小混混一把捂住的,“再弄死你!”
葉小五對著他虎口惡狠狠一口咬下去,也顧不上行李箱了,慌張的拔就跑。
完了完了,出師未捷先死。
就在沖進香港街一家全天候運營的賭場時,迎面撞上一個戴著大金鏈子的中年胖男人,一刺鼻濃重的煙酒味,氣場十足。
龐德被撞,自然不悅,兇神惡煞道:“沒長眼睛!拖下去,把眼睛挖了!”
他旁邊的小弟立刻按住葉小五肩膀。
葉小五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立刻掙扎大:“我認識蕭衍!你挖了我眼睛你會沒命的!”
龐德聽到蕭衍的名字明顯一愣,這才仔細打量起這個不長眼撞到他的人。
他眼底有幾分不信:“你是蕭衍什麼人?”
葉小五說:“很親的人,所以你、你最好立馬放了我,我也許失去一雙眼睛,但、但你可能失去一條命。”
膽戰心驚又沒有氣勢的威脅著對方。
龐德盯著:“很親的人?我來南洋有陣子了,沒聽過蕭衍還有親人吶?難道你是他人?那就更奇怪了,沒見過他邊出現人。”
葉小五努了下角:“你沒見過不代表沒有,你、你趕把我放了,不然你全家都會倒霉。”
龐德哈哈大笑起來:“有意思,還有人敢冒充蕭衍的人呢!我打電話給他,他要是說沒有,我不僅要挖你的眼睛,還要割了你的舌頭,省得你說話!”
葉小五一面期待,一面又暗暗擔心,連忙說:“你、你電話打通,讓我說幾句。”
龐德愣住,一個兇眼掃過來:“你在教我做事?”
蕭衍一周前,剛派人燒了他的罌粟田。
他正想著怎麼報仇呢。
這小妞要是蕭衍的人,那就有意思了。
龐德電話剛打出去。
電話一通,龐德笑說:“蕭老弟,我剛在賭場遇著新鮮事了,有個自稱是你人的妞,說要滅我全家。”
蕭衍冷聲說:“我沒人。”
葉小五連忙尖:“蕭衍!是我!我是葉小五!”
“啪!”
龐德一掌狠狠甩臉上:“誰準你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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