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請客的地方在南城一家高級會所, 會員制,平日輕易進不去。
溫寧到達之後,才知道他又包了場,只是他們包廂裏就只有劇組部分主創人員。
包廂寬敞, 十幾個人坐于其中還綽綽有餘。
他們進門時, 包廂裏就已經整齊擺好了各式自助的酒水食。
溫寧挑了幾樣喜歡的食後, 被男人牽著和他一起坐到沙發最靠裏側的位置。
拿過來的食吃了一小半時,溫寧聽見手機響了聲。
消息是喻佳發來的。
喻佳:【你唱個歌吧】
溫寧:【?】
喻佳:【你不覺得包廂太安靜了嗎】
喻佳:【你們家沈總往這兒一坐,大家連說話都不敢大聲】
喻佳:【隔壁據說桌游都已經玩了幾了】
溫寧剛剛顧著和他說話吃東西, 還真沒注意包廂裏的氣氛,被喻佳這麽一提醒,才發現確實過于安靜了些。
不然也不會第一時間就聽見微信提示音。
一進包廂就又出去接電話的沈明川這時也重新回了包廂,他手上拎著個文件夾,失笑:“怎麽這麽安靜, 你們這是出來玩,還是來開會的啊?”
溫寧已經吃得半飽, 側頭看向旁邊男人, 小聲問他:“我去唱個歌?”
江凜點頭:“嗯。”
溫寧握住他修長的食指:“你想聽什麽,我唱給你聽?”
男人臉上還是沒什麽表, 只擡手了腦袋:“都行。”
溫寧點點頭, 拿叉子叉了塊西瓜咬進裏,起去了點歌臺。
一過去,李副導家的小姐妹花也湊了過來。
會所全被包了下來,不會有什麽七八糟的人出現, 李副導就放心地把家裏倆這兩個剛年不久的小姑娘帶了過來。
這倆姑娘說是他們的cp,但從來不敢靠近某人一米以的範圍,只敢圍在邊上。
“寧寧姐, 你要唱什麽歌啊?”妹妹李君慧問。
姐姐李君慈推薦:“不然唱個ing?”
溫寧過來的時候,其實有想過要唱個小甜歌給他聽的,但這會兒又想不到有什麽太合適的,平時不怎麽聽甜甜的歌,而且覺當著這麽多人的面給他唱歌多還是有點恥。
就改了主意。
還是唱個能把氣氛變熱鬧的好了。
溫寧著點歌屏幕,一心二用地跟們倆開玩笑:“高中生聽什麽ing,早是不對滴。”
姐姐:“我們已經畢業了。”
妹妹是個小機靈鬼,聞言猜道:“所以寧寧姐你沒早是吧,那沈總是你初?”
溫寧:“……?”
溫寧也不想在包廂裏跟兩個小八卦聊自己的八卦,點中頁面上的一首歌:“就唱《肝》吧,你們倆會唱就跟我一起唱啊。”
小姐妹花悶了許久,也顧不上繼續八卦,兩個人一起去搶話筒。
前奏很快響起,包廂裏終于熱鬧起來。
沈明川拎著文件夾,順手又拿了瓶酒,走到江凜邊上坐下,低聲問:“你還不打算告訴真相?”
酒瓶擱在桌面上,發出一點清脆聲響。
江凜擡眸看向點歌區。
小姑娘點了歌也沒到前面去,就坐在點歌臺副近的高腳凳上,細白的手拿著話筒,唱起歌有點搖頭晃腦,肩膀上微卷的發梢掉下去,隨著作輕輕晃。
原本溫的聲音得有點低,聽起來和說話時有些不同:“煙火跟我都是越黑暗越燦爛,太下山就是我的華時段……”
他們劇組裏那位男主演進來後,一直低著頭在玩手機,此刻也終于擡起頭,目落到上。
江凜眸微:“過段時間再說。”
“還過段時間啊。”沈明川打開酒瓶,又從桌面上拿了兩個反扣著的幹淨玻璃杯,一邊倒酒一邊說,“朋友前幾天都跟吐槽我架子大了,哪天真餡了,人跑了你可別著急。”
江凜收回目,拿起桌上的酒杯,拇指抵在杯檐下。
隔了片刻才開口:“我現在說就不會跑了?”
沈明川:“……”
沈明川打量他片刻,幸災樂禍地笑起來:“江凜啊江凜,你也有今天。”
江凜目瞥向他隨手放在一側的文件夾:“聽說常紅前幾天來了劇組,我不記得有跟你提過這種要求。”
沈明川也拿起酒杯,輕輕晃了晃:“朋友長得還行,業務水平也還行,我就讓常紅過來看看。”
江凜淡淡看了他一眼:“是嗎。”
溫寧唱完這首歌,覺氣氛熱得差不多了,就把話筒遞給妹妹李君慧:“你們想唱什麽自己點叭,我繼續去吃東西了。”
妹妹悄咪咪往最裏側瞥了眼:“沈總不會嫌我們吵吧?”
溫寧搖頭:“不會的。”
要真嫌吵,可以陪他出去另找個地方待著。
妹妹就安安心心地跟姐姐點起了歌。
溫寧走回包廂最裏層。
他旁邊只多了個沈助理,其他人還是沒敢靠得太近。
包廂線偏暗,男人微垂著眼,黑襯衫袖子半挽,一手隨意搭在沙發一側,另一只手正拿著只玻璃酒杯,大紙是剛喝了口酒,鋒利的結輕輕一滾。
看見過來,他掀起眼皮,朝出手。
就像下午在造型工作室一樣。
溫寧手搭在男人大手上,被他拉著在側坐下。
沈明川把酒杯一放,拿起放在一側的文件夾:“你朋友的新合同,你讓看看,沒問題的話就簽了給我。”
溫寧:“!”
溫寧正想手去接合同,順便跟他解釋一下那天們背後討論他的事,就見旁邊男人稍稍側頭,目看向沈助理。
“你自己不會送?”
沈明川:“……?”
沈明川算是見識到什麽重輕友,他輕輕“嘖”了聲:“行,我去送,不打擾你們膩歪。”
溫寧看他拎著文件夾站起來,走到喻佳那邊,《》的男二立即給他讓了個位置。
他在喻佳側坐下。
這樣一對比,溫寧就覺得《》那位男二好像還沒這位沈助理好看。
下忽然被輕輕住,溫寧腦袋被那強勢又溫的力度帶著稍稍一轉,目中瞬間就只剩下一個人。
“好看?”男人聲線微涼。
這是在吃醋?
但語氣又聽不出來。
溫寧搖搖頭:“我就是覺得你和沈助理的相方式好像跟計助理不太一樣,就不太像是上下級,反而更像是朋友,你們倆私下關系很好嗎?”
江凜在下上的指尖頓了一秒,松開:“發小。”
溫寧:“難怪了。”
他另一只手還拿著酒杯,杯中酒輕晃,過玻璃杯冰川紋路看過去,是一種很好看的、晶瑩璀璨的琥珀。
執杯的手也分外修長漂亮。
溫寧注意力被吸引:“好喝嗎?”
“酒?”江凜問。
溫寧點點頭,指尖勾住男人垂放上黑西上的另一只手的食指,仰頭問他:“我能喝一點嗎?”
江凜覺到的小作,垂眸看了眼纏在他手指上的小手,隨即目落回臉上:“喝完又打算去哪個男人的手?”
溫寧:“……?”
一秒後。
那天在逸星酒吧的場景又出現在腦海。
溫寧眼睛稍稍睜大,控訴地看向他:“你為什麽還記得?”
記得就算了!
居然還要說出來!
男人把酒杯放下,空出的那只手輕輕上臉頰,表仍平淡,說出來的話卻約帶點曖昧意味:“下午問我要微信,晚上就直接對我手腳,我不該記得?”
重溫了下那天的社死場景,溫寧臉瞬間一紅,又忍不住跟他抗議:“我只手了,哪有腳,而且我那是喝醉了。”
江凜輕笑了聲:“那還敢跟我要酒喝?”
溫寧揪著他手指:“那現不是不一樣了嘛,你現在都是我男朋友了。而且我就喝一口嘗嘗味道。”
“就一口?”江凜忽然問。
看他像是有答應的意思,溫寧忙乖巧點頭:“嗯嗯,就一口行嗎。”
男人也不不慢點了下頭:“行。”
溫寧看他把酒杯拿起來,手去接,男人卻避開了的手,微微仰頭自己喝了一口。
溫寧還以為他又反悔了,不滿開口:“你——”
話沒說完,男人忽然放下酒杯,空著的那只手再次住下,低頭吻了過來。
溫寧正好半張著,倒方便他輕而易舉把酒喂進來。
未經調制過的酒對來說完全不算好喝,一沖勁兒鑽進裏的同時,溫寧覺他舌尖在裏輕輕掃了一圈,也帶著點明顯的酒味道,很快又退出。
溫寧還沒喝過度數這麽高的酒,被這沖勁兒嗆得輕咳了兩聲。
男人在下上的順勢下,把摁進懷裏,輕輕拍了拍的背。
好在他應該是考慮到的酒量,只喂了很小一口。
溫寧緩過神,從他懷裏擡起頭。
包廂裏歌聲不斷,現在話筒傳到了男二手上,姐妹花在旁邊捧場地揮著小手跟唱,喻佳和那位沈助理不知在聊什麽,畫面看著意外有點和諧,其他人聊天的聊天,玩游戲的玩游戲。
好像都沒注意到他們這邊。
可剛才那一瞬,只要任何一個人往這頭瞥上一眼,都能看見他吻的畫面。
溫寧這下連耳朵都紅了。
仍揪著男人手指,略帶不解地問他:“你昨天不還說不想讓別人看到我這個樣子嗎?”
怎麽今天又變卦了。
懷裏的小姑娘仰頭看著他,黑發襯得那張致的小臉顯得越發單純無辜。
“不一樣。”江凜說。
溫寧眨眨眼:“哪不一樣?”
江凜落在背上的手緩緩上移,食指無名指穿過的黑發,拇指卻輕輕在緋紅的耳朵.挲了一下。
覺立即在他懷裏輕輕了下。
前幾年他太忙,又太小,在機場那次見面前,他都還沒有對生出別的心思,因而除了偶爾有空去看看之外,他并未太過幹涉和打聽的生活。
看在網上畫的那些圖,他還以為有別的男人已經教過。
現在看來,應該什麽經驗都沒有,純得一塌糊塗。
昨天他沒控制好緒,自然也沒控制好力度。
而剛才那個作——
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宣示主權。
江凜手指輕輕勾起頰邊的黑發:“以後再告訴你。”
溫寧:“?”
怎麽還要賣關子。
“不能現在說嗎?”
男人作親昵地了腦袋,然後無地拒絕了:“不能。”
溫寧:“……”
好叭。
可能是他說起了“以後”,溫寧忽然又想起他明天就要回去工作的事。
趴在男人口,眼睛盯著他黑襯衫上的扣子:“你明早什麽時候走?”
“七點。”江凜說。
溫寧滿心不舍地問:“那我起來陪你吃個早餐,再送你下去?”
他這兩天都和他們一起住逸星,就和上次在榆城一樣,就跟住一層樓,不過他們明天上午的戲排得比較晚,不用早起。
江凜想起上次送他時那副困得不行的小模樣,低聲問:“起得來?”
溫寧腦袋一點:“起得來啊,我訂個鬧鐘,不然你也可以打電話我起來。”
頓了頓,又忍不住揪住他襯衫扣子,仰頭和他撒:“你明早打電話我好不好?”
“好。”江凜握住的手。
晚上回到酒店已經過了十一點,溫寧洗完澡後,難得沒有磨磨蹭蹭玩半天手機才肯睡覺。
一躺上床,就把手機擱在床頭,順手關了燈,閉上眼睡覺時,約覺自己角還是往上翹著的。
一夜無夢。
臥室房間裏裝了效果很好的不窗簾,溫寧翌日醒來時,屋裏還是一片黑,迷迷糊糊手到手機,摁亮屏幕看了時間。
才九點鐘啊。
還可以再睡一會兒。
重新閉上眼,腦袋在枕上蹭了蹭,打算繼續睡,半夢半醒間,卻總覺像是有哪裏不對。
剛剛看是幾點鐘來著。
九點?
九點了??!!!
溫寧那點睡意瞬間跑,從床上坐起來,開了燈,把手機拿過來,解鎖屏幕,看見有個未接來電提醒。
“我娶你!”在被男友嘲笑譏諷的酒會上,他牽起她的手。那一刻,他悄悄住進了她的心底最深處。然——婚後半月,他跟女星的“豔照”榮登頭版頭條,她勃然大怒,他眉眼含笑。婚後半年,小三挺著大肚子找上門,她身手不凡,他怡然旁觀…婚後一年,前妻突然又從國外殺回,她全麵迎戰,他興致盎然...他肆無忌憚的流連於花叢中,把她當空氣。“你不過是我一時興起娶回來的,現在我膩了!”當著情人的麵,他優雅的笑,春風和煦,卻冷酷無情。踐踏了尊嚴,她成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話。滿腔愛戀終化一滴朱砂淚,愛自成殤何處歸?當她的身影淡出他的凝眸,那一刻,他知道,那不是他要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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