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舌尖發麻，裏滿是他的氣息，空氣像是也被他盡數吞走。

不過來氣的時候，他會稍稍退開，給一點息空間，然後又再吻過來。

溫寧被親得暈暈乎乎。

但也知道他這遠算不上失控。

只有那麽一瞬，那只溫熱的大手不知是不控還是無意識，探進上擺，但也就那麽短暫的一瞬，他吻的力度稍微重了幾分，手卻克制地停在地原，沒再有任何作。

結束後，溫寧頭抵他頸邊小口著氣。

男人另一只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著腦袋，不知是等呼吸平緩過來，還是等他自己的呼吸恢複穩定。

然後溫寧聽見他低聲問：“手是放在這裏？”

溫寧大腦還有些空白，沒明白他的意思，怔怔“啊”了聲。

“你微博那張圖。”江凜說。

溫寧低下頭。

今天穿了件合的薄針織短上，差不多都能看清布料下那只大手的形狀。

他說的應該是之前畫過的一張同人圖。

溫寧覺得自己可能真的很學藝不。

原本覺得那張圖畫得還有張力，可此刻和這一幕的沖擊力一比，就顯得真的弱了。

低著頭，還能看見他襯衫領帶都已經被揪得發皺。

再往下，皮帶扣泛著金屬澤，剪裁良好的西裝也不如之前平整。

“本來還要再往上一點的。”耳朵尖又重新紅起來，小聲說，“但是我不敢畫。”

江凜指尖力度不控地收了一瞬：“你還有不敢的？”

“當然啊。”溫寧趴在他肩膀上，“我要是畫了，到時候因為傳播那什麽罪進去了，你就沒有朋友了。”

江凜看著再次紅的耳朵：“想著誰畫的？”

“沒想著誰啊，就是些紙片人，漫畫裏的、小說裏的都有。”溫寧覺得看的那些東西他應該都沒看過，不知道也很正常，就小聲跟他仔細又解釋了兩句，“就是我覺得那些人在一起很配，但是作者沒寫到，也沒有別的畫手畫，我就只好自己手了。”

溫寧沒聽見他開口，正想著要不要再跟他多解釋兩句，忽然就聽他低聲問：“那套只畫了手的原創圖呢？”

溫寧：“……？”

溫寧：“！”

“也沒誰。”語氣虛了幾分。

江凜擡起的頭，讓跟他對視：“真沒有？”

“沒有。”溫寧搖搖頭。

“溫寧。”江凜名字。

溫寧心虛地了脖子。

今晚他一直“寧寧”，這還是第一次連名帶姓。

“你撒謊眼珠子會轉。”江凜平靜看著。

溫寧：“……”

“想誰了？”

他語氣也平靜，但溫寧不知怎麽，現在卻能明顯覺出來他緒變低了。

溫寧不想讓他不開心，就還是解釋道：“畫的時候真的沒有想著誰啦，但是——”

說到一半又停下來。

“但是什麽？”江凜追問。

溫寧把他放在下上的手拽開，又把腦袋埋回他脖子上，臉再次紅起來，聲音小小的：“但是我去鼎盛開會那天，有腦補拿你的手當那套圖的原型。”

把這件事說出來的恥度比溫寧預想中還大，腳趾已經在摳布達拉宮了，卻聽見他呼吸明顯了一拍。

然後那只始終克制的手終于往上了挪了幾分。

溫寧被他從洗手間抱回臥室時，已經接近淩晨一點。

還了無睡意，就趴在他懷裏，由著他像上次一樣幫輕著手腕，剛剛在裏面被他幫忙吹幹的頭發地垂在瓷白的頸邊。

剛才在浴室裏的場景不控地不停在腦海回放，溫寧臉又紅起來，趴在他口哼哼唧唧道：“有本事你就跟我試那套原創圖啊。”

沒好意思擡頭，但覺男人又輕輕了下腦袋。

“別著急。”他說。

溫寧：“？”

“誰著急呢。”

他沒說話。

溫寧鼓了鼓臉頰，趴在他口繼續碎碎念：“真要試了，覺爽的應該也是你吧。”

江凜給手的作稍稍一頓。

溫寧還有些氣呼呼的，一時沒察覺，繼續小聲道：“我肯定是要疼的。”

手現在還酸著呢。

江凜徹底停了作。

溫寧終于察覺，但還是小聲又補了一句：“而且誰知道你技好不好呢。”

話音剛落，就被他帶著在床上翻了個。

頭頂燈明亮，溫寧一側頭，就剛好看見手腕被一只大手扣住摁在床上。

逸星的床品也是白的。

此刻的畫面就宛如那套圖第一張重現。

溫寧無辜眨下了眼睛：“哥哥我錯了。”

男人沒說話。

他松開手腕，五指張開，手覆在手上，手背上筋約凸起，滿滿的力量。

很好，第二張圖重現。

溫寧又眨了下眼睛：“不然讓服務員送過來？”

江凜沒什麽表地看著：“直接試不是更爽？”

他語氣比平時冷上兩分，眼神還是一如既往地深邃幽暗，還是讓人辨別不太出他的緒。

但不知怎麽，溫寧心裏卻莫名篤定——

“你舍不得。”看著他眼睛。

江凜閉了閉眼，低頭堵住了的。

溫寧一手摟住他脖頸，另一只手跟他十指相扣。

這個吻其實比之前客廳裏的要溫一些，持續時間也要短一些。

只是結束時，他輕輕咬了咬瓣，隔著很近的距離低聲

“溫寧。”

溫寧被他吻得渾發，眼角也泛著點水汽。

難得沒說話。

男人低頭親了親眼角。

“你就不能乖一點嗎。”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