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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山烈焰》第1卷 第 52 章 禽獸

隔天是圣誕節,初穗睡到十一點才朦朧轉醒。

過紗簾斑駁地灑在床上,初穗在一種奇異的酸痛中逐漸恢復意識。

下意識地想要翻,卻覺全像被重型卡車碾過一般,每一寸都在發出抗議。

特別是兩側的腰窩,夜里被掌控的那余韻還在。

"嗯...”無意識間發出一聲模糊的,睫了幾下才勉強睜開眼。

床頭柜上的電子鐘顯示11:07,初穗生無可閉了閉眼。

深深呼吸的同時,倒一口冷氣——這個作牽扯到的部位傳來一陣難以言喻的酸痛。

忍不住低頭看向自己,瞬間沖上臉頰。

的肩帶落至臂彎,出的上布滿深淺不一的紅痕,從鎖骨一路蜿蜒向下,在口形一片曖昧的胭脂印記。

抖著手指拉開領,更多痕跡爭先恐后地躍眼簾,仿佛有人用和牙齒在上繪制了一幅私的畫作。

“顧淮深這個...”咬牙切齒地出半句。

昨晚的記憶碎片洶涌而至,男人灼熱的呼吸噴在耳后,修長的手指不容抗拒地扣住的手腕,低沉的聲音帶著瘋狂的控制...

也不知道他昨晚是不是吃錯藥了,跟不要命似的。

還好沒纏著自己床上貝荔送過來的那件“好東西”,不然自己真該死在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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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單冰涼,顯然某人離開已久,但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那冷冽的木質香氣,混合著過后的微妙氣息。

勉強挪下床,卻在站起的瞬間得差點跪倒。

上昨晚是上過一次藥的,但顯然藥效不夠。

來到浴室,鏡中的自己更是不堪目——微腫,眼角泛紅,連耳垂上都留著清晰的齒痕。

是什麼很可惡的日本人嗎

顧淮深要把這麼整。

鏡中人影狼狽不堪,讓幾乎認不出那是平日里的自己,終究還是沒忍住罵了出來。

“禽...”初穗扶著浴室門框,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的。

擰開水龍頭,冷水嘩啦啦地沖刷著洗漱盆。

洗漱完,初穗捧起一捧水拍在發燙的臉上,卻聽見后傳來一聲輕笑。

“醒了”聲音低沉磁,獨屬于顧淮深的嗓音。

顧淮深不知何時出現在浴室門口,上只套了件松垮的低領家居服,領口大敞,出線條分明的鎖骨。

初穗猛地轉作太急牽扯到酸痛的,疼得一口冷氣,五都皺一團,但也難掩姣好的容

男人手里還握著一杯水。

從他背后照進來,襯得他整個人慵懶又

如果不是腰部和雙傳來的陣陣酸痛提醒著初穗昨晚發生了什麼,幾乎要以為眼前這個溫的男人和昨晚那個不知饜足的野是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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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穗張了張想罵人,卻發現嗓子干得發疼,聲音卡在嚨里出不來。

朝夕相這麼多天,顧淮深已經初穗表的潛臺詞。

這小丫頭估計想罵的臟。

顧淮深拿起那杯水遞到邊。

初穗下意識想躲,卻被他另一只手扣住后頸,力道不重卻不容抗拒。

"喝了。"他聲音很輕,聲中卻帶著不容置疑。

清涼的嚨,初穗這才發現自己有多

小口啜飲著,睫低垂,不敢直視顧淮深的目

覺到他的視線落在頸間的吻痕上,那里還殘留著的刺痛。

“疼嗎”牛見底時,顧淮深突然問。

初穗抬頭,撞進他深不見底的眼眸。

廢話。

話說不了,初穗沒忍住朝他翻了一個白眼。

“嘿...還學會翻白眼了。”

顧淮深指尖屈起夾了夾初穗臉上的

他的手指修長干凈,但昨晚就是這雙手在上點燃了無數火苗。

初穗下意識地后退半步,后背抵上冰涼的瓷磚。

昨晚他用這雙手干了什麼不記得嗎,臟死了。

“躲什麼”顧淮深挑眉,眼底閃過一危險的芒。

初穗的臉"騰"地燒了起來,被水潤過的嗓子舒服了點,“顧淮深你怎麼這麼不要臉,上次明明還錄音保證了的。”

“我怎麼了”顧淮深向前一步,輕松將困在自己和洗手臺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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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音說一周休三天。”

“今天周五,而你周一到周三我都沒你哦。”

換句話說,三天初穗已經休過了,這周接下來顧淮深就算天天做,也沒有違反兩人之間的約定。

“嗯穗穗”見初穗不說話,顧淮深開口。

上那冷冽的雪松香混合著淡淡的咖啡味撲面而來。

他低頭,鼻尖幾乎的,呼吸錯間,初穗猛然發覺那晚的錄音其實就是顧淮深縱容著陪玩的,事實上,他即便不遵守自己也不能怎樣。

可是一想到這,初穗就覺得煩,更別提顧淮深還魂不散纏著這。

顧淮深的目落在微腫的上,眼神暗了暗。

“洗漱完了”顧淮深注意到牙刷頭到潤。

聽到他的聲音,初穗從鏡子里瞪了他一眼,眼眶泛紅的,像只炸的兔子。

故意把水龍頭開到最大,嘩啦啦的水聲像是在替發泄不滿。

顧淮深看著作,角微不可察勾了勾。

手關小了水流,在初穗想要躲開時,一把扣住了的手腕。

男人指尖磨著

初穗掙了掙,沒掙開,索別過臉去不看他。

顧淮深從架子上取下干凈的巾,用溫水浸后擰干。

他的作很輕,溫熱的巾一點點拭過的額頭、鼻梁,最后停留在泛紅的眼角。

初穗能覺到他的指腹隔著巾,小心翼翼地避開發紅的皮,像是在拭一件易碎的瓷

浴室里突然安靜下來,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

小心翼翼完,顧淮深隨意將手里的巾丟在一邊,他低頭,憐惜地親著初穗的眼角。

“抱歉,我們穗穗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好不好。”

初穗垂下眼,看見他袖口挽起出的一截手腕,上面還沾著些許水珠。

“不好。”初穗想也不想拒絕,一副不為所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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