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最后一天，京北商界差點被一則炸新聞席卷——《顧氏二公子夜闖私人住宅，與外商富豪戰半小時》。

那天深夜，初穗被宋柏川帶著趕到時，即便是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還是被現場“目驚心，鮮淋漓”的場景嚇到了。

——

自從顧淮深那天幾近失控在初穗面前提到“維斯伯”這個名字之后，接下來的兩天初穗渾渾噩噩，斷斷續續做了兩天噩夢。

這兩天，在除了初穗面前以外，顧淮深簡直像個偏執的瘋子。

貝荔那邊在宋柏川邊聽到了點風聲，鬧著要來半山別墅，顧淮深直接封鎖了整棟別墅，不讓任何人進來，而初穗現在也沒有力出去。

只有今天中午的時候，羅西被悄然接進了半山別墅。

一直到深夜，主臥里被注了量鎮定劑，正在睡。

顧淮深全程都沒有說什麼，偏偏這樣子的才是最可怕的。

羅西雖然不知道才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里發生了什麼，但是目前顧淮深的狀態絕對要出問題。

果不其然，

一個小時之后，半山別墅里時鐘剛過零點沒多久，地下車庫傳來跑車的轟鳴聲。

顧淮深像頭失控的野，單槍匹馬闖進維斯伯位于京北西山的住宅，將對方從三樓畫室一路打到一樓溫室花園。

維斯伯的住宅沒有傭人，只有兩個守著的保鏢。

顯然，他也沒想到顧淮深會瘋到明目張膽闖到自己住宅這個地步。

顧淮深在還沒叛逆之前，便是被老爺子丟進部隊里鍛煉長大的，兩個保鏢沒過兩招便都被他撂倒在地。

他一路找到維斯伯，當時的維斯伯剛洗完澡，上只套了件簡單的浴袍。

在畫室里繪畫。

而畫里的主角...正是初穗。

甚至，畫室里前前后后掛的都是初穗的畫作。

仿佛像是故意隔應一般，畫上的初穗都是大學時期與維斯伯相時的容。

稚，青，懵懂。

眼底帶著對藝的希冀。

后面，眼神慢慢變了。

開始變得空，麻木，順從。

最后，是初穗被關在瑞士療養院地下室的那段時間。

震驚，恐懼，無措。

被催眠的過程像一個完且完整的藝品被呈現并記錄在畫板上。

而畫板上的初穗從鮮活到麻木空再到絕，仿佛在無聲控訴著那一整年被控的黑暗歲月。

顧淮深的指節得咯咯作響，眼前的每一幅畫都像刀子般剜進他的心臟。

畫室正中央，維斯伯只在畫室門口被撞開的那一瞬間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后繼續低下頭，畫筆依舊在調板上輕蘸，聲音帶著令人作嘔的溫：“用你們的語言來說，顧先生現在應該算是擅闖民宅”

“怎麼樣，我的私人收藏繆斯是不是很。”說完，不等顧淮深開口 他又自顧自開口:“是我最滿意的作品，，不管肢上，臉上，眼神里，不管怎麼樣 都是我見過最麗的孩，太了...”

維斯伯的聲音逐漸癡迷，甚至癲狂。

“我猜你也是這麼認為的，不然也不會從一開始就布局讓慢慢依賴...”

“砰！”

顧淮深一拳砸在畫架上，未干的油彩濺在兩人臉上。

維斯伯這才慢條斯理地放下畫筆，浴袍領口落，出鎖骨初穗名字的刺青。

“顧先生知道嗎？”維斯伯用指尖抹過臉上的料，笑得像個分的孩子，“每次被我催眠后，眼睛就會帶著崇拜和意看著我，我猜你懂的，那種被注視的...”

“仿佛靈魂都得到了升華。”

話音未落，顧淮深已經掐著他的脖子將人摜在墻上。

畫架轟然倒塌，調盤砸在地上迸濺出詭異的藍。

“那些畫...”顧淮深的聲音像是從地獄里出來的，“你對做的那些事...我會讓你為此付出代價。”

維斯伯被扼住咽按在地上，角卻還在笑，染著料的手指突然按在顧淮深眼皮上：“你在不滿什麼，現在滿眼意看著的是你，你在不滿什麼!”

突然，維斯伯眼神的笑意散盡，語氣狠絕。

“就是因為你，破壞了我的催眠計劃，讓在瑞士的時候提前蘇醒，不然...唔!”

顧淮深已經被眼前掛滿的畫作激瘋了，腦子里現在本聽不進去任何話，自然也沒有聽到維斯伯后面那句初穗提前蘇醒的原因。

他手肘用了十足十的力氣，眼神瘋狂地往下男人的脖頸按下。

維斯伯幾近瀕臨死亡，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面前的男人是真的已經不顧一切想要弄死證據。

維斯伯手里攥起旁邊剛剛被撞倒的一塊畫板，往顧淮深頭上一砸。

這才從這個瘋子的手里緩了一口氣。

然而，顧淮深恍若不顧頭發汩汩而流的鮮，繼續上前，暴怒地將人摔向落地窗，鋼化玻璃頓時蛛網般裂開。

維斯伯咳著爬起來，從破碎的畫框里踉踉蹌蹌站起。

仿佛也被激起來斗志，維斯伯眼神開始變得狠戾，跟顧淮深一來一回，兩人都不是什麼見好就收的主兒，基本上拳拳到。

......

初穗趕到的時候。

顧淮深正踩著維斯伯的右手腕。

地上散落的素描本里，全是被催眠時的眼神，面部速寫，以及在瑞士昏迷時被擺各種姿勢的速寫。

忍著腦子里的暈眩以及看到這些畫時反胃的生理反應，大聲喊了一聲顧淮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