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現代言情 孤山烈焰 第2卷 第 147 章 西北篇·1

《孤山烈焰》第2卷 第 147 章 西北篇·1

自從顧老爺子離世后,顧家那些旁系庶出的沒覬覦頂上那把位置。

畢竟,權勢與利益向來是最能腐蝕人心的東西。

“顧總,人都到齊了。”助理推門進來,低聲稟報。

那些旁系的子弟都趕來了。

顧擎深“嗯”了一聲,轉走向辦公桌,手指過桌面上泛黃的老照片。

照片里,年輕的顧老爺子抱著年的他站在顧氏大廈前,后是換了地址,剛剛竣工的集團總部。

也就是他現在腳下林立的這棟高樓。

老爺子離世,那些藏在暗的蛇鼠蟲蟻全都按捺不住了。

當然,這個跡象他們都料得到,即便顧淮深當年回顧氏的第一件事就是清理高層那群人,但山高皇帝遠,他當時的力只能顧及京北這邊的狀況。

兄弟倆之所以遲遲沒手,一是在下一盤棋,二是老爺子臨走之前代過,至三年,家族不可訌。

老爺子會這麼叮囑他們,自然也會旁敲側擊那些旁系,但是顯然,人心是最難以揣測的東西。

下個月是老爺子的忌日,顧擎深和顧淮深原本的計劃是等忌日后手。

可是這兩天被那群老骨頭這麼一鬧,顧擎深突然就沒了耐心跟他們繼續玩。

畢竟時間久了,是人是鬼已經分不清了。

他拿起桌上的文件夾,里面是這半年來收集的所有證據——挪用公款、商業賄賂、易...足夠送這些人進去蹲上十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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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年,他們是越發藏不住了。

二叔公一脈暗中拉攏董事,甚至有的頻頻接競爭對手。

顧擎深看著那些資料,眼底一片瘆然。

手機突然震起來,是剛剛抵達顧氏集團樓下的顧淮深:“都安排好了,隨時可以收網。”

......

一周后,京北顧氏傳出一則文件——《關于顧氏集團高層人事調整及部整頓的公告》

顧氏集團網首頁,黑底燙金的公告格外醒目。

文件詳細列出了涉及財務違規、商業賄賂、易的高層名單,其中赫然包括二叔公一脈的三位董事、三叔手下的兩位區域總經理,以及數位暗中勾結競爭對手的旁系子弟。

即日起,上述人員全部停職,配合司法調查。

零零總總,二十來個人。

消息一出,顧氏價短暫波后迅速回穩,甚至不跌反漲。

外界倒是對顧氏兄弟雷厲風行的整頓手段給予高度評價,而顧家部則徹底噤若寒蟬。

—顧氏老宅,祠堂

顧擎深和顧淮深并肩而立,站在顧老爺子的牌位前。

香爐里青煙裊裊,空氣里彌漫著沉水香的氣息。

顧擎深面淡然,看不出喜怒。

顧淮深站在一旁,難得收斂了平日的散漫,神肅穆。

手拍了拍兄長的肩膀,沒說話,但意思很明顯——“該清理的都清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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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生前最擔心的,就是顧家斗,兄弟鬩墻。

所以哪怕知道那些旁系蠢蠢,他也只是暗中布局,從不主出手。

而現在,三年期限早已過了。

顧家也徹底洗牌。

——

與此同時,秦方好聯系上了初穗。

他父親那邊的項目要開工了,按照之前的約定,初穗可能要離開京北幾個月,去那邊取景拍攝。

原本集團的事告一段落,原本該是慶祝的時候。

這下一來,顧淮深倒是不爽到了極點。

秦方好所說的項目在西北,位置偏,環境惡劣。

最重要的是,兩人還沒相聚多久,就又要分開。

半山別墅的帽間里,顧淮深抱臂靠在門框上,眉頭鎖地看著初穗往行李箱里塞防曬霜和防風面巾。

初穗注意力都在行李上,完全沒注意到后男人越來越沉的臉

十分鐘后,顧淮深終于忍不住,長一邁,直接從背后將整個人圈進懷里,下抵在肩上,悶聲道:“非得去?”

初穗被他突如其來的作弄得一怔,隨即失笑,側頭在他上輕啄了一下:“合同都簽了,總不能違約吧?”

顧淮深冷哼一聲,手臂收:“秦方好故意的吧?”

初穗無奈,轉捧住他的臉:“顧先生,你什麼時候這麼小心眼了?”

顧淮深瞇了瞇眼,低頭咬住的指尖,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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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穗耳尖一熱,剛想開口,卻被他直接打橫抱起,扔到了床上。

“行李明天再收。”他單手扯松領帶,俯下來,“今晚先陪我。”

灑落了一晚上...

次日下午,機場。

秦方好早早等在VIP候機室,一抬頭,就見顧淮深牽著初穗的手大步走來。

秦方好挑眉:“顧總這是...要監工?”

五個小時前,秦父收到顧氏要投資項目的消息。

顧淮深瞥一眼,語氣不善:“秦小姐有意見?”

這語氣沖的。

初穗暗暗扶額,打圓場:“他剛好有空,陪我一起去。”

秦方好笑而不語,目在兩人握的手上,給初穗拋了個眼,識趣地沒再多問。

這種事,在前幾年,已經見怪不怪了。

至于顧淮深為什麼會突然跟過來,這件事得把時間撥回到五個小時之前。

早上,初穗渾,但也不忘要爬起來收拾行李。

著酸痛的腰肢走進帽間時,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只見昨晚收拾不到三分之一的那些行李,已經被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搞定了。

兩個行李箱整齊地立在墻邊,防曬、防風面巾、保品分門別類收納得妥妥當當,連相機設備都單獨用防震包裝好了。

而旁邊——卻多出一個純黑的定制行李箱,那是顧淮深出差慣用的。

“醒了?”男人的聲音從后傳來。

初穗回頭,看見他倚在門邊,手里端著杯咖啡,上只隨意披了件睡袍,領口大敞,出鎖骨上幾道曖昧的紅痕——全是昨晚急之下抓的。

“你這是?”初穗指著行李,聲音還帶著晨起的微啞。

顧淮深慢悠悠喝了口咖啡:“秦家那個項目我是投資人,作為投資人,去視察一下工作,不過分吧。”

初穗彼時一臉無奈。

他什麼時候變投資人的不清楚,反正合著折騰到最后,接下來幾個月時間,都在給自己老公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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