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遠可以相信暗月教宗妮爾葛麗婭。

魔表示無需幫忙的時候，付前沒有任何堅持。

而接著發生的變化，似乎證明了這份信任的正確。

此行除了目的明確，魔明顯對危險也做了充分預估，從未想過可以輕鬆達。

眼前無所不在，彷彿燃燒起來的月華，無疑是剛才那種理的究極加強版。

那份銹殺伐，可以說瞬間就被制到極點。

但別忘了前面也提到過魔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與這份來自於迴廊的月融合，從而把權柄滲進去。

一方面這確實是個極其靈活的應變，可以輕鬆限制住無所不在的襲擊。

但另一方面那也意味著，魔相當於是在主近噩夢迴廊，簡單來說就是生怕被浸潤得還不夠快。

這無疑是個極其危險的行為，標準刀尖上跳舞範疇。

而現在的話，這份尺度又增加了何止一倍。

付前相信此刻幕後囚徒們接收到的，不只是這份暗月的冰冷之力，還有那完全不準備跟祂們磨嘰的決心。

如果祂們想繼續，那麼某些覺悟可能必須要做出來了。

甚至如果不想繼續，也不一定由得祂們——

讓月之輝澤及整個迴廊后，魔的作還沒有結束。

既像所有月華獨照一人，又像自己就是月華本。

眾多鏽蝕畸形的兵圍繞間，出了剔的手掌，彷彿在托舉某樣沉重的事。

極致的反差，讓人下意識地屏住呼吸，甚至能看到連復仇者說客都強行中斷思考，在這一幕下慄。

而更讓人慄的一幕，很快隨之出現。

魔托舉的掌心，明明沒有任何障礙，卻是出現了一團無論如何都看不的影。

……

無之夜？時月酣眠？

老實說觀真有那麼一點兒像，就像是憑空製造了一團純粹的「視界之外」。

除了小了太多，觀上沉重了太多。

當然即使是這樣，付前依舊不準備用黑之類的去形容。

有之暗。

他更願意冠以這樣一個稱呼。

「黑暗」這一概念在此刻得到徹底升華，變一個完全獨立的範疇，就像是宇宙最本質的不可知——咔！

這不可知甚至還在膨脹，雖然聲音並不是它發出來。

那一刻本就慢若靜止的兇們，明明沒有及那團黑，已經是在紛紛彎折破碎。

而接著那團黑甚至也破碎了，化為百上千個暗星星，互相圍繞又溢散，飛了濃霧裡。

「真是讓人沉醉的輝，比最初的月亮還要夢幻，尤其是當它閃爍在噩夢邊緣……」

而此時「里說客」的詠嘆調甚至還在繼續，對於魔製造出來的場景滿滿溢之詞。

「那個夜晚也是這樣的黑暗嗎？真是讓人神往的甜……」

無疑投極其充沛，幾乎能夠想象一個影飄飄若仙，隨幻霧浮沉的場面——甚至是很多個。

破碎兇後面是破碎的蟲，然而某一刻在那些蟲上，付前似乎也到了那份飄逸氣質。

既不存在，又無所不在。

以至於他油然想起一句話。

至今不知道名諱的「里說客」，那一刻彷彿化作萬千分，瀰漫於四面八方。

……

果然是高端的捉迷藏技巧，總覺得應該是神系選手的樣子。

即使作為對手，那一刻付前同樣表示了認可。

對方的行為可以說並沒有出乎意料。

即使不願意正面對抗損失戰力，也要用盡各種手段，把自己二人拖在當前層次，拒絕深的效率過高。

只不過這手段確實驚人。

其實前面嘗試用眼雷達掃過時，就能到那份不可把捉。

正如魔所說，這所在提供給了他某種超越常理的遮蔽和藏。

一方面或許是東道主優勢，另一方面會不會這位的力量和夢境尤其契合？

在付前看來這是一個很合理的況，捉迷藏自然要找一個最好藏的，比如自帶一迷彩的選手。

總而言之，缺更深聯繫紐帶的況下，對方原地消失的剎那，自己的災難眼眸就已經無法定位到。

這也是為什麼專門跟魔確認，需不需要自己多做些作。

這種況下當然不至於沒有辦法，暴君的手段可是多著，道也是武裝到牙齒。

但是大部分這種手段都比較暴力，嘗試可以嘗試，但必須考慮到可能打尋覓暗月的線索。

而魔最終的選擇，主與暗月結合進而掌控形勢，可以說是真的規避了這一點，除了自冒的風險指數級增加。

理論上來說如果不能快點把人抓出來或者直接找到暗月，甚至算是在配合囚徒們的計劃——

只要多拖一會兒，客人自會和夢境越來越不可分。

「哪一扇門？」

魔並沒有理會那種挑釁發言，做完前面作后直接看向說客，彷彿在跟導遊確認下一個景點。

……

「不是這扇……」

那一刻說客承的力，似乎大到骨頭都在吱吱作響。

然而作為一位「復仇者」，他竟還是頑強地回過神來，咬著牙做出了一個清新俗的判斷。

下一刻更是直接轉，一路走在前面踏迴廊更深，渾不在意四周湧現的殺機。

當然其中主要還是依賴魔那凍結一切的月華。

或許是因為「背叛」，兇們明顯已經不再避諱說客，同樣把他當目標。

如果不是那近乎凝滯的速度，再視死如歸也別想完整地走出兩步。

「我不知道原因，但直覺告訴我就是這裡。」

倒也沒有走出太遠，很快說客就停在一扇悉的銀門前，

一邊給出相當唯心的理由，他已經是直接打開門。

這次門后倒是沒有異樣，而說客馬不停蹄地又打開後面「牆」上尺寸更大的又一扇——

「噩夢總在結尾時重新開始，所以你們準備如何慶祝？」

撲面而來的就是里說客的歡迎詞，儼然等待已久。

不過祂的答案倒也是瞬間得到了解答。

和付前一起越過呆立在那裡的說客，魔直接出手，「有之暗」又一次凝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