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手？

初代暗月的，某種意義上算是魔此行的最大收穫。

但手裡的捲軸究竟是什麼東西，倒還一直沒有流過。

結果臨別之前，直接讓自己把手放上去？

這個突然的要求，讓付前不想起上次返程的時候，對方給時月酣眠充能的場景。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好奇之間，付前已經是真的照做。

「不擔心是陷阱？」

眼見他的作如此乾脆，魔笑地問道。

老實說這麼問其實是有道理的，畢竟前面剛討論過上位者的陷阱。

雖然聖殿騎士貴為教宗之下第一人，屢屢立下汗馬功勞，但別忘了前面的上位者還是「母親」呢。

「不擔心。」

付前搖頭。

「……雖然裡面留了東西給我，但這其實並不是什麼記錄捲軸，恰恰相反，它似乎該忘捲軸。」

沒有再說什麼，魔轉頭直接把注意力放在了打開的捲軸上。

可惜即使此刻手按在上面，付前表示自己依舊解讀不出什麼東西。

「我剛才已經反覆確認，它的效果其實簡單而純粹，一方面確實可以記錄下某樣東西，但一旦被記錄效果等同於埋葬。

「這應該也是為什麼重現的群星律法，會對我有那種束縛力。」

好在很快捲軸所有者就出聲解釋，甚至某個一直以來讓人覺得困的點，下一刻都被主提到。

「確實，理論上來說對於一名狀態完整的上位者，似乎不該存在這種類型的針對。」

付前保持姿勢，微微點頭。

這確實是他在上次颶風營救后，就一直在思索的問題。

就算群星律法是魔「母親」編纂，進而在裡面真留下了嚴格針對暗月的限制。

但別忘了時代已變，現在暗月的象徵，已經是真正的易主了。

某種意義上這也算「前朝的劍斬本朝的」了。

理論上來說，就算保有一些束縛力，似乎也不該到完全無法對抗的地步。

「那是因為暗月這個概念，其實並沒有那麼完整。」

對此魔輕嘆一聲，說話間手上捲軸已經是微閃爍。

聖殿騎士如此信任，也是都沒提效果，就直接開始作。

……

波譎雲詭。

那一刻付前似乎會到了何為意境。

有東西在發生變化。

甚至是什麼容或許不了解，但捲軸上流紋的翻滾，無需解讀都直接給人某種不得了的覺。

當然主要也是解讀不了，沒機會被知識污染。

「某個極象的概念被收束在了裡面，進而從世界上消失了，它是如此的特別與微小，甚至不會影響到平時的穩固。

「然而到底是不再完整，以至於完全暗月所留下的鎖，就有了制力。」

好在魔的解答來得及時。

「明白了，有趣的品，有趣的布置。」

雖然解釋得稍顯象，但好歹也是學界巨擘，付前表示理解起來完全不是問題。

不得不說，那位初代暗月果然很有想法。

舉個例子，權柄易主，就像是管理員離職了，最高級別的許可權給新人，初代暗月也確實這麼做了。

但殊不知在那之前，管理員的定義被做了微調，以至於依舊是日常運作的最高管理者同時，本質上已經不是真的至高無上。

最終曾經的至高無上所做出的限制，瑕疵品已經無力解除。

實在是妙的設計。

當然了，有設計也不行，需要足夠的支撐才可以。

魔甚至已經把怎麼做到這一點的都代，即依靠手裡的忘捲軸。

直接把某概念從世界離？這可不是隨便什麼超凡品就能做到的。

隨便想想，都是真正的神明之力。

只能說初代暗月閣下收藏，也很是富的樣子。

另外這個手段看上去只能對付自己人的樣子，也就是說僅對「子嗣」有效。

畢竟跟你不在同一條神路上的選手，你兒就取得不了祂那邊的管理員許可權。

「你覺得這個布置是為了防備你嗎？」

並沒有避諱，下一刻付前主提起了一個敏問題。

……

「似乎很合理，甚至律法的重現也很蹊蹺。

「不過也有相反的例子，你上次過來的時候，我其實已經瀕臨極限，結果並沒有額外的事發生。」

手上不停，初次作，魔儼然非常小心。

不過對付前的問題，卻是思路非常清晰，似乎早就想過。

「按理說我的出生，如果源於某些別有用心的布置，我被限制后應該還繼續出現後續作才對，僅僅里萊爾汀的短暫重現似乎沒什麼意義。」

從出生起就在尋覓的那位「母親」，其實一直對自己有所算計。

面對這樣一種可能，魔既沒有化，也沒有盲目謀論。

「同意，只能說目前能確定的，就是你的『母親』確實對此有所謀劃，但目的並不好說，可能需要多收集點兒祂的事跡才能做判斷。」

魔思路始終清醒，一時付前也是公允評價，並計劃起後續的行。

「所以你這次埋葬了什麼？」

而這時候能看到，魔手上作已經停了下來，捲軸上的也是恢復了低調。

包括看臉上神態，明顯大功告的樣子，付前一時好奇發問。

「還記得我們這次行的核心目標？」

魔微微一笑，果然心不錯，竟是賣起了關子。

「解決我的知問題？」

一向強調思路清晰，付前又怎麼會忘了這一點。

甚至魔這語氣神態，在最後時刻竟是有了果的樣子？

「沒錯，問題確實很讓人費解，但剛才意識到，未必沒有辦法稍微改善一下。」

「裡面埋葬的是『彼岸』，考慮到本來就是那個世界的東西，由你帶回去似乎很合理。」

目沖著捲軸示意了一下，魔笑得十分開心。

「你的任何東西都沒有被埋葬在裡面，只不過我用了一點小手段，把它和你聯繫起來了——試試把滴到上面。」

下一刻這件好不容易得來的，被直接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