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祁對霍飛的好眼力趕到詫異,“什麼做也?”
霍飛笑道:“因為我剛剛才向沈十提的親。”
秦祁頓時:“……”
方才秦祁把鎮北王妃請出去說話,霍飛不用想都知道他想做什麼。
只是鎮北王妃不是秦祁的生母,鎮北王又手握北境軍權,鎮北王世子想娶沈十,皇帝第一個不答應。
所以鎮北王妃回來之后,也沒去跟幾個沈家夫人攀談。
反倒是其他幾個夫人,一個比一個問得起勁,顯然都想讓自家兒郎娶沈十。
他霍飛就不一樣了,父母早亡,在南疆剛打響了名頭,他要做沈家婿,肯定沒人攔著。
就看沈家人愿不愿意了。
秦祁端起酒杯,飲盡了杯中酒。
及笄禮之后,沈府的門檻都快被提親的人踏破了。
沈若錦每次出門必然會被那些夫人和千金貴們堵住,被迫聽們說自己的兒郎或是兄長胞弟們多麼出類拔萃,讓考慮一下。
沈若錦被堵了幾次之后就不出門了。
在等一個人。
可秦瑯一直都沒出現。
直到十二月初,四皇子到皇帝跟前請求父皇給和沈若錦賜婚,沈家有百家求傳到了皇帝耳朵里。
皇帝召沈毅進宮,親自問沈老將軍是怎麼想的。
當著皇帝的面,沈毅不能拿要給小十找贅婿這事蒙混過關了,畢竟小十要是真的看上哪個人中龍,對方又不肯上門做贅婿。
最后苦的還是小十。
于是沈毅只能苦著臉跟皇帝說,實在是上門提親的人,他們沈家人都挑花眼了。
皇帝問:“朕的四皇子在你們沈家人眼中,就跟其他提親的人沒什麼不同?”
沈毅道:“四皇子是帝王之子,天潢貴胄,自是與旁人不同的。作為臣子理應凡事以皇族為先,但作為小十的阿公,要以小十為先。”
沈老將軍說:“老臣這輩子也沒什麼心愿,就希小十一輩子開開心心的,找到一個如意郎君,一生一世一雙人,不用因為滿府妾室而憂愁,也不用給人養庶子庶……”
這話完全就是沖著撇開四皇子去的了。
四皇子元興雖然還沒娶正妃,但是府里妾室一大堆,庶子庶也好幾個了。
不管是人品才學都不符合沈家挑選婿的條件就算了,連潔自好都做不到。
這樣一個兒子要娶人家沈家的掌上明珠,皇帝自己都不好意思開這個口。
更何況元興要娶沈十,還打著奪嫡的主意。
皇帝不會讓元興如意,也不能再讓沈家被這麼多人爭相求取了,現在民間都有傳言說“人人都沈家,皇帝兒沒人娶”。
這樣的謠聽起來著實糟心。
所以皇帝沒給元興和沈若錦賜婚,而是限期一個月之,讓沈家定下沈十的婚事。
沈毅只得答應下來,回家跟兒孫們商量此事。
沈毅道:“知安你說,平時就你主意最多。”
沈知安起道:“依我看,不如擺擂臺招親,以文學武功考較那些上門提親的人。”
“這主意甚好。”沈如磐道:“咱們沈家兒郎,個個文武雙全,若來提親的人里有能比過你們的,才夠格做咱們沈家婿!”
“小十。”四舅舅沈如松喊了沈若錦一聲,問:“你怎麼想?”
沈若錦想了想,“擺擂臺太麻煩了,不如直接拋繡球。”
沈知揚道:“拋繡球可不知道會拋到什麼樣的人手里,萬一被四皇子搶了去……”
沈知明一掌拍在四哥肩膀上,“四哥,你可不要烏!”
沈知揚登時了閉了,悶聲道:“當我什麼都沒說……”
“拋繡球是簡單很多。”沈知安說著,忽然意會到了什麼一般,問沈若錦,“小十是不是已經想好要把繡球拋給誰了?”
沈三這話一出,沈家眾人的目齊刷刷落在了沈若錦臉上。
沈若錦笑了一下,點頭道:“嗯。”
“誰啊?”沈知明第一個湊上來問:“小十,你要把繡球拋給誰啊?”
沈若錦笑道:“你猜。”
沈知明道:“我要是能猜著,還問你做什麼?”
沈若錦笑而不語。
幾個兄長都湊到沈若錦邊來,問究竟看中了誰家兒郎。
近來上沈家提親的人實在太多,他們一個個猜,半天都猜不完。
連最聰明的沈知安都不知道小十什麼時候有了意中人。
沈若錦偏偏不說。
兄長們好奇極了,又好奇又張。
只盼著小十別跟姑姑似的,挑中一個繡花枕頭才好。
沈毅道:“既然小十已經有了人選,那就拋繡球。”
“只是拋繡球這事,容易出意外,若是不小心被別人搶了去,那可不妙。”三舅舅沈如峰道:“還得想個主意讓繡球只能落在那人手里才好。”
沈若錦笑道:“我自有辦法。”
沈家兒郎們還在猜小十究竟看上了誰。
這會子又聽連把繡球準確無誤地拋到那人手里的法子都想好了,頓時驚詫不已。
一眾沈家兒郎圍著沈若錦問:“那人究竟是誰?”
“你有什麼法子能讓繡球一定落在他手里?”
“小十!你藏著掖著做什麼?”
“這樣,你別跟他們說,告訴你九哥……”
沈若錦笑道:“到時候你們就知道。”
繡球招親定在三日之后。
十二月初十,凰臺。
沈家十姑娘拋繡球招親,不僅霍飛和秦祁來參加,連滿京城的權貴子弟都來了,連四皇子元興和三皇子元茂還有六皇子元平都來了。
沈家兒郎們不知小十心儀何人,生怕拋繡球的時候被別人搶了去,全都參與了這次繡球招親。
沈若錦盛裝打扮,著紅站在凰臺上,手里提著紅繡球,看著臺下人聲鼎沸。
吉時將至,臺下眾人已經催促沈若錦快點拋繡球。
但沈若錦一直在等,等一個人。
直到那人策馬過長街,踏風而來,滿載風流地打馬倚斜橋,慵慵懶懶地朝凰臺上看來。
沈若錦笑了一下,將手中繡球拋過去,被他輕輕巧巧地接住。
比起聚在凰臺的眾人,秦瑯離得其實有些遠,偏偏沈若錦用了力,將繡球拋得極遠,幾乎是從臺下眾人頭上飛過,徑直砸向了那人。
秦瑯甚至還沒回過神來,這繡球怎麼就在他手上了?
就聽見沈若錦揚聲道:“秦瑯,過來親!”
她是二十一世紀的國宴大廚,意外穿成了不受寵的將軍夫人!明明是嫡出大小姐,卻成了家族受氣包。明明是堂堂將軍夫人,卻成了全京城鄙視的對象。
鄧如蘊來自鄉下,出身寒微,能嫁給西安府最年輕的將軍,誰不說一句,天上掉了餡餅,她哪來的好命? 鄧如蘊聽着這些話只是笑笑,從不解釋什麼。 她那夫君確實前程廣闊,年紀輕輕,就靠一己之力掌得兵權,他亦英俊神武,打馬自街上路過,沒人不多看兩眼。 鄧如蘊從前也曾在路邊仰望過他,也曾看着他頭戴紅纓、高坐馬上、得勝歸來的晃了眼,也曾,爲他動過一絲少女心絃... ... 如今她嫁給了他,旁人豔羨不已,都說她撞了大運。 只不過,當他在外打了勝仗而歸,從人群裏第一眼尋到她,便眸中放光地大步向她走來時,她卻悄悄退到了人群的最後面。 鄉下來的尋常姑娘,如何真的能給那樣前程廣闊的年輕將軍做妻? 這左不過是一場,連他也不知道的契約而已。 契成之日,他們姻緣結締;契約結束,她會如約和離。 她會留下和離書,從他的人生中離去,自此悄然沒入人海里。 * 那年鄧如蘊兩手空空,一貧如洗,沒法給年邁的外祖母養老,也沒錢給摔斷腿的姨母治病,還被鄉紳家的二世祖虎視眈眈。 這時將軍府的老夫人突然上了門來。老夫人問她願不願意“嫁”到滕家三年,只要事情順利完成,她可以得到滕家的庇佑和一大筆錢。 好似給風雪裏的人送上棉衣,鄧如蘊沒猶豫就應了下來。 她需要這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