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姜純熙松了口氣。
那今天應該是見不到了。
謝也謝了,帕子也還了,從今往后和段聞洲不會再有任何聯系。
想到這里,姜純熙還有點小雀躍。
不過另外兩個人就不這麼想了,姜薇毫沒掩飾臉上的失,迫不及待地問傭:“那段聞洲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傭:“用午餐的時候。”
“啊…那時候我們已經走了。”姜薇拉下臉,“媽,我們那麼早走,干什麼呀,連個人都見不到。”
“薇薇,你懂點禮數。”姜母擰眉。
說話間,一行人穿過回廊,來到會客堂。
段家主母一早候著了,見人來,立馬吩咐上茶和點心。
三人排排落座。
姜純熙正好靠著門口,盯著門外貓兒捕雀的畫面看。
雀兒關在鳥籠里,掛在樹枝上。
距離不高,是貓兒稍微蹦一下就能夠到的高度。但它并沒有直接撲向雀兒,而是直起子,用貓爪去夠籠底,嚇得雀兒不能安生。
這只貓格真惡劣。
簡直和段聞洲如出一轍。
姜純熙被自己念頭嚇了一跳。
怎麼又想到那個男人了。
姜純熙晃了晃腦袋,轉回頭,把注意力放在主位的婦人上。
段家主母,段聞洲的母親。
“昨晚的事我已經聽聞洲說過了,他不過是舉手之勞,難為你們掛心上,還特意跑一趟。”
段母撇去茶沫,抿了口,姿態優雅:“聞洲中午才回來,既然你們是來向他表達謝意的,我也不好擅作主張地替他收下,要是三位不介意的話,留下用頓午餐可否?”
姜薇眼睛一亮:“不介意不介意!”
姜母也笑呵呵地承。
唯獨姜純熙,臉上的笑比哭還難看。
這是非見不可了。
段母招了招手,吩咐下去:“廚房今天多準備三份飯菜。”
轉頭,聲詢問:“三位有沒有什麼忌口。”
姜薇急忙擺手:“沒有沒有。”
說完,才想起來問姜母和姜純熙,“媽的口味我是知道的,姐,你有沒有什麼不吃的?”
姜純熙擺擺手,向段家主母比劃道:謝謝。
段母面詫異,“姜小姐是?”
“哦,我姐是啞,您別見怪。”姜薇替回答:“剛我姐的意思是謝謝您。”
“嗯…不客氣。”
段母淡笑,沒再說什麼。
垂眸看著茶盅里漂浮著的茶葉,想起昨晚的事。
昨晚回來,聞洲無心提了句,對一個姑娘興趣。
這個當媽的,聽到這句話,頓時心花怒放。
對人過敏的好大兒終于開始春心萌了。
繼續追問,不過段聞洲這和上了鎖似的,撬不開。
問煩了,就來一句:“人是啞呢。”
“啞又怎麼了,啞也要談。”段母嗔他,
“你就算領個男媳婦兒回來,我和你爸都能接。都多大的人了,馬上奔三了要,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都要生二胎了。”
……
段母尋思著,這姑娘應該是未來兒媳婦兒了哦。
兒子眼確實好,這姑娘和妹妹完全不是一塊兒的,長得乖,子也安靜。
跟兒子真配。
段母看兒媳婦兒,越看越喜歡。
“姜家的兩位小姐都什麼名字?”段母剛要和未來兒媳婦兒套近乎,便被急匆匆趕來的傭打斷,“琰爺又在發脾氣了,夫人,還得您去才鎮得住他。”
“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管不住小爺我。”
段琰拽得二五八萬,進會客堂,巡視了一圈,“喲,來客人了啊。”
他大咧咧往對面沙發一坐。
剛坐定,躬抓起茶壺,直接手一松,“嘭”的一聲,碎得四分五裂。
姜純熙嚇了一跳,小臉煞白地捂住耳朵。
段母見狀,重重拍了桌子,“反了你了!”
敢嚇到未來兒媳婦兒,今天不死這個小混蛋。
“怎樣?”段琰翹起二郎,”誰你擅自讓人去收拾我房間的,我不是說過,我的房間不許隨便進來?”
“見笑了,三位。”
段母出得的微笑,而后手一,“拿家法來。”
段琰臉一變——
他媽居然想當著客人的面他啊?
姜純熙匆忙起:夫人,我可以出去參觀參觀嗎?
段母:“姜小姐說了什麼?”
“我姐想去走走。”姜薇主表現,“夫人,我姜薇,薔薇的薇。我姐姜純熙,單純的純,熙熙攘攘的熙。”
純熙。
段母不聲地贊嘆,兒媳婦兒連名字都這麼好聽。
“我人陪著熙熙去。”
姜純熙當即擺手:不用了,我想一個人。
考慮到剛剛被嚇到,段母允了。
傭人拿了家法過來,起:“二位在此稍作等候。”
隨后,冷呵:“你給我過來,姓段的。”
段琰:“……”
,早知道不裝那個了。
-
姜純熙按照來時的記憶,原路返回,從回廊的支路走到了別院的花園。
花園深扎了幾個秋千搖椅,起了玩心,坐上去,緩緩起來。
這里安靜,時不時能聽到傭人的談聲。
姜純熙了耳朵,捕捉到幾個關鍵字眼。
“琰爺又發脾氣了,聽說當著客人的面就直接摔了茶壺。”
“誒唷,那可不得了,夫人這回要生好大的氣了。”
“還是聞洲爺好。”
“對對對,聞洲爺可是這幾個爺里脾最好的了。”
“可不是,子淡,待人溫,那年要不是老爺子病重,執意要聞洲爺回來接任,聞洲爺現在還在國外頂級樂團演出呢。”
“我看過聞洲爺彈鋼琴的視頻,那覺就和別人不一樣。”
“……”
姜純熙不聲地聽著傭人們對段聞洲的夸贊,腦海里不由得浮現出昨晚那雙掐在脖頸上的手。
那雙手生得極為漂亮,皮冷白,覆著一層薄薄的,手背青筋縱橫,用力時凸起的脈絡極度,骨節修長而有力,指甲修剪得圓潤,泛起的澤如玉。
的確像是專為鋼琴而生的一雙手。
只是昨晚,那雙手卻掐在的脖頸上,力道不輕不重地迫使仰頭,承他磨人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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