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分實驗室的地下室，口藏在儲藏室的貨架后面，平時本沒人注意。”

李偉喝了口水，繼續說，“到了地下實驗室，我們才發現，那里堆了很多人樣本，標簽上只有編號，沒有姓名。”

“老k讓我們做的，是從里提取一種‘特殊蛋白’，說是用來做‘端粒酶激活實驗’的。”

“端粒酶實驗？”

林清歡心里一沉，果然和馬克之前的實驗有關，“你們知道這種實驗的用途嗎？”

李偉搖搖頭，臉上出懊悔的神。

“一開始不知道，只以為是普通的生研究。”

“直到半個月前，我在整理實驗數據時，發現有幾份樣本的編號，和當地失蹤人口的檔案編號一致。”

“我查了一下，那些失蹤的人，最后都出現在了老k的‘實驗對象名單’上。

我才意識到，他在用活人做實驗！”

“所以你們想離開，被他發現了？”林清歡追問。

“是。”

李偉的聲音低了下去，“我和另外兩個同事商量著要報警，結果被老k的人發現了。”

“他把我們關在地下實驗室的雜間，每天只給一點水，后來就……就把我們帶到海邊，說要‘理掉’。”

“我記得他當時打電話，說‘樣本已經沒用了，新的實驗很快就到’，還提到了‘邁克爾先生’，說要向他‘請罪’。”

“邁克爾？”

林清歡立刻拿出手機，把這個信息發給司夜宴。

這說明邁克爾和老k一直有聯系，甚至可能還在指揮老k的行。

“他還提到別的嗎？比如‘資助人’或者其他同伙？”

李偉皺著眉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

“對了！老k的辦公室里，有一個加的盤，他每天都會鎖在保險柜里。”

“有一次我去送文件，聽到他和人打電話，說‘盤里有資助人的名單和實驗核心數據，絕對不能丟’。”

“后來他被你們抓住前，好像還讓手下去拿那個盤！”

林清歡的心猛地一：“那個盤現在在哪里？”

“不知道。”

李偉搖搖頭，“我被關起來后，就沒再見過那個盤。

但老k肯定不會把它放在地上實驗室，說不定還在地下實驗室的保險柜里。”

林清歡立刻站起：“你好好休息，注意安全，警方會派人保護你。”

剛走到門口，又回頭叮囑，“如果想起其他細節，立刻聯系我。”

離開醫院，林清歡直接給司夜宴打了電話，把“地下實驗室”和“加盤”的事說了一遍。

司夜宴那邊的背景有些嘈雜，像是在警局：“我剛從審訊室出來。”

“老k剛才已經代，承認分實驗室下面有個地下基地，還說那里藏著‘資助人的’。”

“我已經讓孟海帶一隊人去分實驗室，現在正準備過去，你在哪？我去接你。”

“我在醫院門口，馬上過來。”

林清歡掛了電話，快步走向路邊。

有些刺眼，抬手擋了擋，心里卻滿是迫。

那個加盤里，很可能藏著整個謀的核心，如果被邁克爾的人搶先拿到，之前的努力就白費了。

二十分鐘后，司夜宴的車停在面前。

霍景也在副駕，上穿了件黑的沖鋒，臉上沒了之前的頹廢，眼神里帶著堅定。

“我跟你們一起去。

老k提到的地下實驗室，說不定和慕聽聽之前查到的線索有關。”

林清歡點點頭，拉開車門坐進后座。

車子朝著康泰生分實驗室的方向駛去，路上，司夜宴簡單說了老k的審訊況。

“老k一開始很，直到我們提到他兒子。”

“他兒子的白病其實已經得到控制，現在在國外接治療，我們找到了他兒子的主治醫生。”

“醫生說只要繼續正規治療，痊愈的希很大。

老k聽到這個，才松了口。”

“他兒子知道他做的事嗎？”林清歡問。

“應該不知道。”

司夜宴搖搖頭，“老k說，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給兒子湊治療費。”

“一開始是被邁克爾忽悠，說實驗功后能拿到巨額報酬，后來越陷越深，就沒辦法回頭了。”

林清歡沉默了。

老k的機或許有“苦衷”，但他的行為，卻讓無數人陷絕境。

就像慕聽聽，的悲劇，何嘗不是這些“苦衷”的犧牲品？

車子很快抵達康泰生分實驗室。

這里已經被警方封鎖，孟海正帶著人在儲藏室里檢查貨架。

“三爺，林醫生，霍。

我們剛才查了貨架，發現后面的墻壁是空心的，但沒有找到機關，可能需要專業工打開。”

幾人走進儲藏室，里面堆滿了各種實驗材和試劑，空氣中彌漫著一淡淡的化學試劑味。

司夜宴走到貨架前，用手敲了敲后面的墻壁。

確實是空心的，聲音和其他墻壁完全不同。

“老k說，機關在貨架最上面的那個藍箱子里。”

司夜宴抬頭，看向貨架頂端。

孟海立刻搬來梯子，爬上去打開那個藍箱子。

里面沒有實驗材，只有一個紅的按鈕，旁邊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指紋驗證”。

“老k的指紋？”林清歡問。

“已經讓警方帶老k過來了。”

司夜宴拿出對講機，和外面的警員確認位置，“他十分鐘后到。”

等待的時間里，霍景在儲藏室里來回踱步，目掃過角落里的一個鐵柜。

“這里面是什麼？”他走過去，發現鐵柜沒鎖，拉開一看，里面堆著幾疊文件，還有一個破舊的筆記本。

“是實驗記錄。”

林清歡湊過去，拿起最上面的一本文件。

里面全是樣本的分析數據，還有一些實驗的“反應記錄”。

比如“編號007出現衰竭”“編號009蛋白提取失敗”，每一條都看得人心里發寒。

霍景拿起那個筆記本，翻開一看，里面的字跡很潦草，像是匆忙中寫的。

“這好像是李偉的筆記。”

他指著其中一頁。

“這里寫著‘2024年5月12日，老k和一個戴黑帽子的人見面，對方提到“總部要加快進度”，還說“資助人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