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爾古麗這次做得確實漂亮。
狠辣、果決,更是將時機把握得恰到好,收獲遠超預期!
如此得力的利,自然要好生安,讓更加死心塌地才是。
得尋個穩妥的時機,給送去些獎勵了。
……
永壽宮。
沈知念正翻閱著務府新呈上的賬冊。
芙蕖輕步進來,躬稟報:“娘娘,務府總管胡忠才在外求見,說是有要事回稟。”
沈知念頭也未抬,只淡淡道:“讓他進來。”
“是。”
片刻后,胡忠才彎著腰,腳步又輕又快,卻毫不地走了進來。
他臉上堆著恭敬的笑容,利落地下跪行禮:“奴才給皇貴妃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起來吧。”
沈知念放下賬冊,目落在他上:“何事?”
胡忠才站起,依舊微微躬著子,臉上笑容更盛,帶著明顯的喜氣:“回皇貴妃娘娘的話,奴才特來稟報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禮部會同欽天監已初步議定,娘娘的皇貴妃冊封大典,吉日定在了四月初八。這可是千挑萬選出來的好日子,寓意極好!”
如今正是一月底,距離四月初八,滿打滿算也就兩個多月的景。
皇貴妃位同副后,冊封典禮的規格、儀制,僅比皇后的冊封禮稍遜一籌,繁瑣、隆重之甚多。
兩個多月的準備時間,其實并不算寬裕。
但凡事遲則生變,快些舉辦也好。
沈知念聞言,臉上并未出太多意外或狂喜之,只微微頷首,語氣平穩:“本宮知道了。”
頓了頓,像是想起了什麼,隨口問道:“此次陛下大封六宮,諸位姐妹皆有晉封。們的冊封禮,又定在何時?”
胡忠才立刻回道:“娘娘放心,奴才們曉得輕重,自是著娘娘您的吉典先辦,萬事都以您的典禮為重。”
“其他娘娘們的冊封事宜,都得等您的大事落定之后,再依次序慢慢安排,斷不敢沖撞了娘娘的尊儀。”
他的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既表明了務府對皇貴妃的絕對尊崇,也說明了其他妃嬪的冊封禮需得延后。
沈知念對此安排并無異議,點了點頭道:“一切依規矩辦理便是。”
“奴才遵命!”
胡忠才躬應下,又說了幾句討巧的吉祥話,方才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這個消息不出半日,便傳遍了六宮。
對于皇貴妃的冊封禮先舉行,眾人延后的安排,并無一人提出異議。
宮中規矩森嚴,尊卑有序。
皇貴妃位份至高,僅次于皇后,的冊封典禮自然是頭等大事,誰敢不識趣地去搶這個風頭?更不敢在這種事上,流出半分不滿。
眾人反倒紛紛備下賀禮,提前送往永壽宮,言語間皆是恭賀皇貴妃娘娘冊封之喜,仿佛能沾上一點喜氣也是好的。
永壽宮門前,一時間竟比年節時還要熱鬧幾分。
轉眼到了二月初。
寒意未消,養心殿卻暖意融融,銀炭在耳鎏金熏籠里安靜地燃燒。
沈知念理完一日的宮務,便徑直來了養心殿。
南宮玄羽早已下過口諭,進養心殿無需通傳。
沈知念扶著芙蕖的手步殿,只見南宮玄羽正端坐案之后,執筆批閱奏章,眉宇間帶著一倦,卻依舊專注。
聽到腳步聲,帝王抬起頭。
“臣妾參見陛下!”
見是沈知念,他冷峻的眉眼瞬間和下來,隨手將朱筆擱在筆山上,溫聲道:“念念來了?這邊坐。”
他指了指案旁,早已備好的繡墩。
沈知念依言上前,并未立刻坐下,先是依禮微微一福,方才側落座,聲音平和:“謝陛下。”
“臣妾今日來,是向陛下回稟近日的宮務。”
南宮玄羽含笑著。
沈知念將幾件要的事務,條理清晰地逐一匯報。包括后宮份例調整、人員調度,以及即將到來的冊封禮籌備進展。
南宮玄羽地靜靜聽著,偶爾問上一兩句,眼中的贊賞之愈發濃郁。
待沈知念說完,他頷首道:“你做得很好。”
“這些事給念念,朕很放心。”
帝王語氣中的信任毫不摻假,甚至帶著幾分放松的慵懶:“后宮如今這般井井有條,朕也能些心。”
沈知念微微一笑:“陛下謬贊了。”
接下來,兩人又閑話了幾句家常,提及四皇子近日的趣事,殿的氣氛十分溫馨、和樂。
約莫一炷香后,沈知念見南宮玄羽的案頭,奏章仍堆積如山,便適時起告退:“陛下政務繁忙,臣妾不便多擾,先行告退了。”
南宮玄羽并未多留,只囑咐道:“路上仔細些,讓暖轎行慢點。”
“謝陛下關心。”
沈知念含笑應下,扶著芙蕖的手,轉出了養心殿。
剛踏出殿門,便迎面遇上了一戎裝,正準備進去述職的詹巍然。
詹巍然見到沈知念,立刻退至一旁,抱拳躬,聲音洪亮卻恭敬:“末將參見皇貴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沈知念停下腳步,目落在詹巍然上,角含著一淺淡笑意:“詹統領不必多禮。”
“本宮聽聞詹府上月喜得麟兒,恭喜詹統領了。”
詹巍然剛毅的臉上,瞬間掠過一為人父的和喜意,連忙道:“謝皇貴妃娘娘掛懷,末將激不盡!”
他略一遲疑,見左右宮人離得稍遠,便上前半步,低了聲音道:“末將還要再次叩謝娘娘恩典!”
“妻姐得了娘娘安排的差事,子知曉后,心中大石落地,心也開朗了許多,一直念叨著娘娘的恩德。”
沈知念微微頷首,語氣平和:“林菀聰慧明理,辦事得力,是個難得的好下屬。”
“本宮亦是用其所長,詹統領不必一再言謝。”
然而,詹巍然英的眉宇間,卻染了一層揮之不去的憂……
他的了一下,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卻又不得不說。
沈知念敏銳地察覺到了,詹巍然神的變化,問道:“詹統領可是還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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