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芳菲死死咬,從小到大,母親最看重的就是哥哥。
但這是第一次,說出這麼重的話來。
楚芳菲偏頭道:“我不打。”
已經決定要離婚了。
楚月恨不得給兒一掌,可想想如今還懷著孩子,那可是個寶,忍了下來。
“芳菲,我也不是非要罵你了,我只是為你難過。”楚月緩和了語氣,歸結底,現在楚芳菲還有用。
打一棒給個甜棗,這是一貫的行事作風。
坐到兒邊,語重心長的道:“楚家發生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你外公是老糊涂了,才會把集團給一個外人,要是我不爭,我們以后什麼都得不到。”
“我需要溫律中幫忙。”楚月終于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楚芳菲不明白,“您要他幫忙,那就好好和他說話,為什麼要這樣沖?”
楚月在溫家的架勢,不像是去求人的,反而像去討債的。
求人不是這種求法。
楚月臉微微難看,這個兒眼睛里只有外人。
“我也是想試試他們的態度,看看他們對你看不看重。”楚月解釋著,“我兇狠,你再用肚子里的孩子扮扮弱,溫律中還不得被拿得死死的。”
可沒想到,這個蠢兒答應離婚。
楚芳菲低頭,心里卻恍然明白過來。
的母親,最親近的母親,不是為程晚去的,是要用自己這個兒來換取利益。
真是可悲啊。
“要是溫律中答應我的條件,說明他是在乎你的。”
楚芳菲嚨干,“要是他不愿意呢?”
楚月冷冷的笑著,格外的絕殘忍,“那我就毀了他。”
溫家可是從政的,溫律中和秦星晚未婚生子,后來秦星晚還死了,這樣的丑聞,對于溫家來說可是極大的打擊。
也正是因為如此,當初溫家一直都沒讓溫律中和秦平安回家。
楚芳菲手指攥,的母親一直都是如此,得不到的就要毀掉。
溫律中。
痛苦念著那個名字。
縱然他們的已經破裂,不,他們之間從來沒有。
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他被毀掉。
“您要他幫什麼忙?”楚芳菲問著。
楚月猶豫了下,不想說。
楚芳菲不急,淡淡的道:“您什麼都瞞著我,我怎麼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楚月心想也是,況且楚芳菲就在自己邊,翻不出手心。
“你弟弟在國外購買了一些香料,溫家不是有人在海關嗎?想讓他們幫忙讓香料進來。”
“芳菲,這批香料阿城很看重,得想辦法運進來,這樣我們手里底氣足一些,也才能更好地守護楚家的一切。”
說得冠冕堂皇。
楚芳菲心里卻是拔涼。
需要找關系才能運進來的東西,想必不是什麼好東西。
楚月這是想將溫家拉下水,以后更好的利用吧。
所以去溫家,打著為撐腰的幌子,想要溫律中看在老婆孩子的面上妥協,沒想到溫律中會直接要求離婚。
楚月不蝕把米,卻不肯輕易放棄。
“這是違法犯罪。”楚芳菲咬牙切齒,“要是被查到,溫家就完了。”
整個溫家都要被牽連。
“什麼違法犯罪,只是讓他們行個方便而已。”楚月不屑的道,“阿城運的東西也不是什麼品。”
“既然如此,為什麼遮遮掩掩?”
楚月怒了,“楚芳菲,也是你媽,你敢這樣對我發脾氣。”
楚芳菲麻木流淚。
楚月看不得這副模樣,扔下一句話就走了。
“你要是不肯打電話勾著溫律中,別怪我不客氣,我就不信溫律中不喜歡你,就連自己的孩子也不要了。”
門被關上。
楚芳菲捂著心口倒在沙發上。
楚月這是要兼施,讓用孩子綁住溫律中,自己則和溫律中談條件。
真是好算計。
溫律中那個人,責任心太重,要是知道孩子被拿著,他……
楚芳菲閉了閉眼……可要是不答應,溫律中和秦星晚的事就會曝,程晚也會被拖下水的。
要怎麼辦?
不知不覺,將手機拿起來,手指落在通訊錄上,但無論如何,手指都點不下去。
最后,將手機收了起來。
楚月第二天問了楚芳菲,知道楚芳菲沒給溫律中打電話,當即就變了臉。
“楚芳菲,你心的心怎麼那麼冷,你知不知道這關系到你哥哥的未來?”
楚芳菲心里難,“你當初要我在香水板塊工作,我做了三年做起來,他回來,你二話不說就把我的位置給了他,還有從小到大,每次我都要讓著他……”
清脆的掌聲,將楚芳菲的話堵了回去。
楚月氣得跳腳,“我們是一家人,你計較這麼多干什麼?難道他以后還能不照顧你,不給你撐腰嗎?”
兒就是來討債的,這話是一點沒錯。
楚芳菲偏著頭,淚水落,“這些年我為他做的已經夠多了,我不想再拿自己給他鋪路了。”
果斷拒絕了。
這一個晚上沒睡,想的便是這件事。
如果繼續妥協,那麼下次楚城有事,楚月還是要利用。
永遠沒辦法跳出那個讓人窒息的家。
不如這次說清楚。
一字一句的道:“他的事他自己想辦法,我不會給溫律中打電話。”
更不會拿孩子去綁架他。
楚芳菲很清楚,只要不妥協,楚月的手就不到溫律中上。
楚月不可置信盯著楚芳菲,這還是一向聽話的兒嗎?
居然如此不孝。
“楚芳菲,你……”楚月氣得說不出話來。
楚芳菲直了背,“我要是在外面聽到一句他不好的話,我就把所有的事告訴外公。”
揚了揚手機,“我已經錄音了。”
楚月要去搶手機,楚芳菲躲開。
徑直折下樓去了餐廳。
楚老爺子正在吃早餐,看的模樣,又看了眼不遠的楚月。
“和你媽吵架了?”
楚芳菲淡淡的“嗯”了一聲,那麼大的陣仗,老爺子心里清楚的了。
“和溫律中也吵架了?”楚老爺子又問。
楚芳菲很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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