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臣宴欣賞了會兒懊惱的表,這才滿意起,“行了,走吧。”
秦詩坐著沒,還很煩,嘟囔著:“去哪兒啊?”
池臣宴偏頭看:“重生回來的秦大小姐,難道不知道今天要發生什麼嗎?”
秦詩:“……”
怎麼知道?
池臣宴輕嘆:“我今天還要去一趟南城,三天后回來。你作為我的新婚妻子,不應該送送我嗎?”
秦詩忽略了后半句,只是驚訝:“你不是昨天才回來嗎?”
池臣宴挑眉看,也許是詫異竟然知道他是昨天回來的。
秦詩:“……”
微笑:“啊,就是我們電視臺領導對您一直關注的。”
畢竟,電視臺想找他專訪想很久了。
領導確實很注意池臣宴的向,一直覺得他是個奇才,畢竟能從最不待見的私生子一躍為池家掌權者。
池臣宴,確實是個很惹人探究的存在。
只可惜,他從不接專訪。
池臣宴點點頭,“昨天臨時回來理點事,不過南城那邊的工作還沒有最后收尾,還要三天。”
“哦。”
秦詩心更復雜了。
這麼巧?
昨天回來理點事?
甚至懷疑他是故意回來,就為了守株待兔等上門。
秦詩當然不傻。
這個房間,是謝歡讓進來的。
池臣宴這麼巧就在房間里,又說房間是他的。
還有,池臣宴的保鏢一直在外面,那謝歡和慕斯睿又是怎麼順利進門來捉的?
稍微想想,就知道不對。
不過池臣宴到底抱著什麼心態,現在秦詩沒有多去深究,還在恍惚,因為一夜之間,就和池臣宴結婚了!
雖然這是想要的結果,也是現在最好的結果。
可總覺得不踏實。
人好像飄著落不了地。
送他去機場的路上,秦詩坐在池臣宴邊,看看車窗外的景致,依然是悉的京都。
又看看邊的池臣宴。
男人上放著筆記本電腦,不知道在看什麼,很認真,好看的側臉微微繃著,嚴肅又冷漠。
也依然是悉的狗東西。
可這狗東西現在是老公了!
秦詩在心里默默念了念“老公”兩個字,心尖都發燙。
忍不住低聲問他:“我們真結婚了啊?”
指尖掐著掌心,有些疼。
秦詩糾結:“我怎麼覺得,這事兒這麼玄幻不真實呢?”
池臣宴眼也沒抬,“你都能重生了,還有什麼更玄幻不真實的?”
“?”
秦詩咬。
張閉的重生,他就是故意的。
秦詩深呼吸,緩緩點頭:“說的也是,我都能重生了,還有什麼不可能呢?”
坐端正,冷冷勾:“這一世,我會奪回屬于我的一切。”
正認真看著屏幕上那份權轉讓協議的池臣宴:“……”
難怪他從小就覺得,秦詩應該去做演員,而不是去電視臺做主持人。
池臣宴忍不住彎輕笑,稍顯縱容的語氣:“嗯,這次,我就陪秦大小姐,奪回屬于秦大小姐的一切。”
開車的司機忍不住從后視鏡看了看兩人,角微。
秦詩卻是心弦一。
輕眨眼,又偏頭看他。
他依然是看著電腦屏幕,可側臉弧度比剛才和許多。
也許是察覺到總在看他,池臣宴也終于偏頭朝看來。
目相撞,他淡聲問:“看什麼?”
他的眼睛和年時一樣,瞳孔偏淺,給人的覺就是冷冷淡淡的。
可染上笑意,會更加溫。
秦詩用力抿了抿:“你,為什麼要幫我?”
池臣宴眼神輕,看片刻,收回目重新看向電腦,“你上輩子不就知道了嗎?”
秦詩:“?”
池臣宴或許是察覺到的迷茫,間溢出低嗤,“要是還不知道,就再去重生一回吧。”
秦詩:“!”
他是在罵蠢,讓再去死一回?
還以為聽不出來?
秦詩不理他了。
很快,車也到了機場。
池臣宴收好筆記本電腦,轉眸看,想了想忽然問:“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南城?”
秦詩一愣,隨后皺眉:“我下午還有節目呢。”
不能跑。
池臣宴薄輕抿,也沒勉強,“那好,有事給我打電話。”
“嗯。”
秦詩點點頭。
覺得他今天去出差也好的,一走三天。
不用擔心今天晚上新婚夜該怎麼辦了!
這樣一想,秦詩眼底都帶上笑,乖乖對他揮手,“那你一路順風。”
池臣宴暗嗤。
可以把輕松快意表現得再明顯點。
池臣宴淡聲:“一路順風的話,是想讓我也重生一次?”
秦詩尷尬扯:“那,祝您安全到達。”
池臣宴不想再跟說話,吩咐司機送回家,推門下車。
他的助理早已經等候在外,見他下車,從他手中接過電腦,一邊同他通接下來的工作,一邊朝機場里去。
秦詩看著他朝機場里去的背影,輕輕咬。
有那麼一瞬間,他的背影和18歲那年相重疊。
那年,也是這樣看著他的背影,表面不在意甚至讓他趕滾,其實背地里哭了好久。
直到現在,秦詩還能回憶起那時候的心。
那種,被全世界拋棄的心。
秦詩指尖了,然后輕輕握。
側趴到窗邊,他,“池臣宴。”
男人腳步頓住,回頭朝看來。
秦詩目如水,微微偏頭笑著看他,聲線,“你早點回來。”
這次,別再幾年不歸了。
池臣宴目驟然輕。
他看見孩在笑,眼睛里卻盈著水。
這樣的,讓他想到18歲那年。
他看見走出機場,蹲在角落,哭了好久好久。
那時候,他其實很想,上前,抱。
結輕緩滾,池臣宴不再顧忌,在助理詫異的目中,轉重新走回去,走到車窗前。
隨著他靠近,秦詩抬頭看他,“怎麼……”
話還沒說完,男人已經俯低頭,修長手指住臉頰,薄就那樣吻上了孩角,很輕很溫的了。
然后,在孩睜大眼詫異看他時,拇指輕蹭細臉頰,聲線輕啞,“乖乖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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