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公子還真留下來干活了。
從小十指不沾春水的大爺干起活來意外麻利,一點不含糊,林沐辰有句話沒說錯,男人吃得多就適合干力活。
忙完力活,周聿珩陪著溫苒分發資,奔走各個臨時避難點。
人都喜歡好的事,兩個值超高的志愿者過來噓寒問暖送資,許多愁苦的面容出災后第一個笑容。
一通忙到晚上,帶隊大哥親自過來趕人,讓他們回去休息。
司機將車開過來,溫苒跟周聿珩坐進后座。
“太太,還是去昨天的酒店嗎?”司機在前面問。
溫苒住的酒店是跟志愿者一起的,不是高檔酒店,各方面設施很一般,住沒問題,貴的周大公子就說不準了。
“周聿珩,你住哪個酒店?”
剛問完,靠著后座闔眼的男人腦袋一歪,到肩上。
這才上車多久,溫苒嚴重懷疑周聿珩裝睡占便宜,沒好氣下肩膀:“別裝了,跟你說話呢。”
周聿珩似聽到了又似沒聽到,濃黑的眉心蹙起,嚨含糊說了句什麼,好像是“好困”。
溫苒服了,大爺就是大爺,一天高強度勞就抗不住,剛要把他推醒,一灼熱氣息噴到手指上,驀地頓住。
“周聿珩?”手轉覆到他額頭上,溫高得嚇人,“周聿珩,你發燒了。”
司機這時出聲:“不會傷口染了吧?”
“什麼傷口?”
“地震的時候,周總幫小劉擋了個掉下來的燈架,手臂劃傷了。”
溫苒立刻去拉周聿珩的袖子。
他左手小臂纏著厚厚的紗布,可能一天重活干太多,白紗布約出一些紅。
溫苒心一沉:“去醫院。”
醫院依舊人滿為患,司機把暈乎乎的人扶到急診室,醫生護士忙得腳不沾地,溫苒拉了幾個人都說等一下過來。
等了十來分鐘還是沒人來,溫苒顧不上那麼多,拽住一個醫生就往這邊拉。
“人都要燒傻了,至先看一眼吧。”
醫生用瞳孔筆燈照了照周聿珩兩邊眼睛,臉不大好:“人都這樣了怎麼才送過來?”
溫苒愣住,隨即驚慌的水洶涌而至:“他怎麼了?他半個小時前還好好的。”
“猝死的人十分鐘前也好好的。”
醫生把人往外趕,拉上急救簾:“去外面等,別在這礙事。小何過來,檢查心率……”
溫苒走出急診室,手扶住墻壁,手指微微發抖。
司機擔憂看:“太太您先去那邊坐一會兒吧,我在這守著。”
溫苒搖頭,不明白怎麼突然就這樣了,以為地震過后就安全了,誰知道會有傷口染。
“為什麼傷了還要搬東西,在酒店呆著不行麼……”溫苒低聲喃喃。
“周總可能想陪您吧。”司機說,“太太您是不知道,我們困在臨安出不去,周總不擔心自己,反而擔心您,說您要有什麼事都聯系不上他,急得飯都沒吃幾口。我是過來人,我看得出周總心里把您看得比命還重要……”
溫苒后背靠著墻,慢慢閉上眼。
一個小時后,護士出來喊:“周聿珩家屬在不在?”
溫苒立馬過去:“我是家屬,他怎麼樣了?”
“要住院,今晚不能離人,趁這時間去買點日用品,待會兒過來辦手續。”
這麼說就是沒問題了,溫苒重重松了口氣,司機去上洗手間了,怕耽誤事,小跑往醫院超市去。
買好東西,溫苒拎著兩個袋子跑回來,司機慌忙喊:“太太,您可算回來了,周總送去手室了!”
溫苒腦子嗡的一下。
這一晚的心猶如過山車上上下下,連給人息的時間都沒有。
“怎麼回事?剛才還讓我辦住院,怎麼又去手室了?”
“不知道,說況突然惡化,已經送去七樓手室了,讓我們去七樓等。”
溫苒把東西往司機手里一塞就往七樓跑。
醫療張的醫院,客梯遲遲不來,溫苒等不了那麼久,直接往步梯去,一口氣爬到七樓。
手室外,紅指示燈格外刺眼。
溫苒大口大口氣,心臟幾乎要跳出膛,視線盯著指示燈,盯著盯著眼眶就紅了。
就沒見過這麼脆弱的男人。
不就冒發燒,還暈針,知道自己這麼不中用就老實待在酒店不行嗎,非要逞能。
溫苒想起周聿珩白天頻頻皺眉,還以為是大爺嫌棄災區環境不好,現在想想,他那時應該已經不舒服了。
飯好像也沒吃過幾口,傍晚的時候他神有些倦怠,看見了但沒在意……
溫苒越想越覺得自己沒良心。
難怪周聿珩總說是小沒良心的,確實是。
他送資,又親自幫忙,但凡上點心也不至于發現不了,要早點發現是不是就不用進手室……
溫苒靠著墻,整個人力般往下,坐到地上,臉埋進膝蓋。
不知道坐了多久,手室門推開,溫苒蹭一下站起來,起得太猛有瞬間眼前是黑的,差點摔下去。
“醫生,他怎麼樣了?”
“你是鄒宇航家屬?”
溫苒整顆心猶如懸在千萬刺刀之上,耳邊嗡嗡作響,只聽到幾個模糊的音,點頭:“我是他妻子。”
醫生惋惜嘆氣:“抱歉,我們盡力了。”
溫苒臉唰地一白。
記憶里天旋地轉的失重襲來,抓住醫生手臂,大喊:“不可能!他怎麼會死……都說禍害千年,他這種禍害怎麼也要活到一百歲……”
醫護人員見多了這樣的場景,兩個護士扶住溫苒:“節哀,你老公在天上也不想看見你這麼傷心。”
溫苒眼淚奪眶而出,嚨哽到發:“不會的……我老公他不會死……”
“溫苒?”
后突然響起悉又摻雜幾分疑的聲音:“你在哭哪個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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