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來了圣旨和皇帝的賞賜。
霍決以其海上功勛,封靖海侯,命皇帝,抗擊外寇,靖平海事。
宣完旨,陸嘉言道:“我想見見。”
“見不著。”霍決道,“不在。查到了一紅番的據點,殺紅番去了。沒幾個月回不來。”
陸嘉言無言良久。
在東海聽到了許多回的名字。
冷四娘悍勇,對紅番從不手,是個讓紅人聽到就害怕的名字。
始終沒法相信是。
記憶中,還是坐在房中榻上,看看家中賬本,見他歸來,微笑起迎。
可海風中吹拂來的名字,完全是不同的人。
溫蕙回來的時候,大陸的使者已經歸去。
“逃了幾只船。玙兒去掃尾了。”道,“他如今很能當事了。”
霍決道:“那當然,我兒子。”
溫蕙笑了,與他牽手,走在海灘上。
太漸漸西落,那個方向,是大陸的方向。
溫蕙著夕,有無盡慨。
“陸嘉言很吃驚嗎?”問。
霍決笑:“你沒見到我還憾的。”
溫蕙道:“也不稀奇,大多男子都是這樣的。”
道:“只有你不同。”
霍決看著層層海浪,嘆:“可能因為我不是男人。”
溫蕙輕笑一聲,抱住了他的腰,將臉頰在了他結實的背上。
海浪聲中,霍決聽到說:“你是我的男人啊。”
霍決的手覆住了溫蕙的手。
妻子,孩子,都有了。一生所求的完整,都有了。
他著開闊海面,釋然一笑。
溫蕙牽住丈夫的手,慢慢往家走。
夕淡淡,海浪層層。
風吹拂在臉上,帶走了時。
我一生中有兩位母親。
一位予我生命,教我武功。
一位伴我長,傾囊以授。
我一生中有兩個男人。
一個是我最初最純的。
一個是我歲月長久的陪伴。
當我回憶這一生,便是那些曾經的憾、難過、忍、委屈,都是雕琢我的刻刀畫筆。
我走過的每一步路,嘗過的每一分甜和苦,最終……凝了“歲月”兩個字。
【正文完】
辛丑·暮春·袖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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