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這個詞對葉初來說太陌生了，知道謝澹不會平白無故跟說這種話題，然而都這麼大了，有哥哥，從小就只有他們兩個相依相伴，葉初從沒想過還需要一個別的什麼親人，包括姨母，包括父親，對來說就是一個擁有親緣關系的人罷了。所以縱然知道自己在世上還有個姨母，卻也不會一直想著要去找相認。

“哥哥，你若有什麼事，就跟我說吧。”葉初認真地跟他說道，“若是我父親真的還在人世，他這麼多年都沒找我，想必也不甚在意，他也有他自己的事，我如今好好的，他只管放心，這就行了。”

“其實也不是什麼要的事。”謝澹釋然笑道，“改日再說吧，韓夫人應當是知道一些，你若真想知道，改日可以約韓夫人問問。”

小姑娘清澈烏亮的眼睛著他，似乎能悉人心。點點頭，摟著謝澹的脖子笑道：“既然哥哥說不是什麼要事，那想必不要，改日再說吧。”

“安安真好。”謝澹無聲而笑，親親臉頰，哄地問道，“安安只要聽哥哥的，其他的人、其他的事都不重要，安安都不用當回事，也不會跟哥哥分開，對不對？”

“對呀，”小姑娘點點頭，臉上居然出幾分俏皮的笑意，點著頭笑道，“我們已經定親了，你現在是安安的未婚夫婿，我當然聽你的。”

謝澹無聲而笑，不地低頭親吻的耳垂，溫熱的氣息在耳畔低低笑道：“說得對。哥哥真是……極了你。”

耳垂被親吻便有某種異樣的，葉初著脖子臉頰耳都發燙，便學著他的樣子頭去親他的耳垂，尖著牙齒淘氣地咬他。

平日里兩人耳鬢廝磨，發乎止乎禮，可小姑娘的舌及他的耳垂，氣息溫熱，似乎十分好玩似的，牙齒咬著他的耳垂研磨。

謝澹心頭一，不地有些氣息不穩，趕捉住拉回懷里。

“不能這樣，以后不許了。”謝澹努力抑制自己心的悸，深深呼吸，心中則忍不住苦笑。

“哼，”葉初得意地抬起小下看他，控訴道，“你先咬我的，你經常就這麼咬我。”

年輕的孩兒家純凈無邪，與世隔絕一般長大，哪里知道那些事，從未有人教導過男之事，所以也從來沒有那些世俗所謂的恥規矩之類的思想。

似乎有一種奇怪的理論，平日兩人獨總是屏退下人，若是兩人親昵被丫鬟不慎撞見了，還會十分不好意思，可是單獨跟謝澹在一起便不會，似乎跟哥哥在一起，做什麼都理直氣壯，都理所當然，不喜歡跟他親昵，甚至他做了什麼，就敢原樣地還回去。

謝澹對此不知道該喜該憂，他極了小姑娘這般樣子，不自地迷其中。曾經在他眼里還只是個純真稚的小兒家，人不忍下口，從幾何時起，卻忽而了這般人的小妖，得圣人都想發狂，自己卻還全然的一臉無辜。

然而在他眼里還未年，太皇太后剛剛薨逝，天子守孝即便能以日代月，但就算為了吉利，兩人至也要等到明年才能婚。

第72章 悔不當初

國喪素服百日, 沒什麼消遣，整個京城都安靜了幾分。城沒得玩，韓靜姝跑來邀葉初出城去騎馬。

葉初便說, 要不去如意小莊玩吧，這時節正好摘柿子, 把韓夫人也上。果然，韓夫人一聽是去如意小莊，二話沒說就答應了。謝澹心知小姑娘故意約了韓夫人說話, 便沒跟去。葉初挑了個晴好的天氣，約了韓夫人母在東城門會和, 車駕一起去如意小莊。

進了莊子, 葉初便如往常那樣, 先去主院給葉夫人上香，葉毓跟在后進來，一見葉夫人的牌位頓時泣不聲。

等到葉毓上了香，漸漸平息下來, 葉初帶去葉夫人以前住的東屋看了, 請坐下，自己恭恭敬敬拜了一拜。

“好孩子, 你知道了？”葉毓紅著眼睛一把拉起。

“哥哥說, 有些關于我父母的舊事，我若想知道，可以問韓夫人。”葉初道, “我便問了邊的丁，才知道您其實姓葉, 您就是我娘親的妹妹。”

行了一禮說：“葉初見過姨母。姨母恕葉初以前不知, 其實我早該想到的。”

只是從認識起只知道這位是韓夫人, 本不悉，已婚的子又不曾介紹娘家姓氏，也沒有人刻意告知，竟不知道韓夫人原來是姓葉的。

“好孩子，哪里能怪你。”葉毓著眼淚笑道，“我也是沒想到啊，我那時每次看見你都魔怔，后來種種顧慮，就沒敢告訴你。”

葉毓心知謝澹沒親口告訴葉初，卻讓來問，大約怕小姑娘一下子不好接，二來關于郭遇和葉夫人的那些舊事，謝澹似乎也不太好說，由這個姨母來說似乎更合適些。

韓靜姝已經跟著葉茴幾人跑去摘柿子了，葉初和葉毓在房里對坐窗前，葉毓便大致把當年的事都告訴了。

“我是憎恨郭遇，但他確實是你的生父親。”葉毓說道，“若不是當年之事，你本該生在京城侯府，金尊玉貴長大，哪里會那麼多苦。”

葉初心中已經有些準備，只覺得造化弄人，事竟是這般離奇。

想了想，平靜說道：“姨母倒不必因為這個耿耿于懷，葉初從小雖然不是金尊玉貴，卻有哥哥寵著護著，哪里舍得我吃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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