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在殿前外稍事走一會兒, 消消食, 一起回側殿床上午間小憩。謝澹向來自律, 睡了一刻時間便起洗漱清醒，拍拍床上的葉初醒：“起來吧，起來幫我批折子。”

葉初發出一聲鼻音，翻了個抗議地看他，謝澹笑道：“別睡了，午間睡太多了，你半夜又該來神了。”

不知怎麼，這句話葉初臉上一熱，瞪了他一眼嗔道：“我睡我的，關你什麼事！”

謝澹著笑，想說是不關他的事，可是昨晚睡時喊著困死了困死了，明明他摟著人想親熱會兒來著，卻興趣缺缺地閉眼只管睡覺，不讓。結果呢，到寅時末他醒了打算起床了，也跟著醒了，摟著他的脖子纏藤一樣著他不撒手，還一勁兒給他上火。

謝澹哪能不知道那點小心思，上個月自己停了醫每月一次的針灸避孕，這陣子可不止一次這麼“出其不意”地撥他，他最遲卯時初就該起來上早朝了，這麼撥，他要是真耐不住“敦倫”一回，完了必定要急匆匆起床去上早朝，可就沒法給按避孕了。

所以一大清早，皇后娘娘被皇帝在床上反撥一番，膩膩歪歪，眼看著火熱起來了，皇帝卻沒真格的，人家該起床時干脆利落下了床，氣得皇后娘娘在他下床時腳踢他。

“行，那你睡。”謝澹笑笑拍拍，忽然低頭親了一下，淺淺在小上一吻，便起出去了，坐在外間的案上理政事。

他一本折子還沒看完，卻出來了，帶著幾分醒醒后的迷糊懶散，走到他邊在寬大的紫檀白玉背屏椅子上坐下。

“那一摞留給你的，幫我批了？”謝澹問。

帝后合伙批折子在前已經不是什麼了，皇帝理政事從來也不避著皇后，兩人筆跡一個樣，幾年下來朝臣們居然都沒人發現。只是皇后娘娘實在對政事沒什麼興趣，也就是被皇帝抓了差，幫他批一些請安表忠心、歌功頌德之類的折子，不需要做什麼置，簡單寫幾個字表示知道了。

“不要。你的活兒你自己干。”

葉初打了個秀氣的小哈欠，靠在背屏上有些無聊地陪著他。

眼前的男人眉眼深邃，神專注，心思似乎全都在手里的折子上。葉初坐了一小會兒，便有些意見了，胳膊搭在書案上，小手托著腮，悠悠嘆了口氣。

“怎麼了？”謝澹問道，“好好的，嘆什麼氣？”

“心煩。”葉初撇撇說道，“我是不是要失寵了，我哥都開始冷落我了。”

謝澹：“……”

他頓了頓，頭都沒抬，朱砂筆繼續流暢地寫了下去，忍笑的聲音問道：“還為了早晨的事兒？”

葉初原本也不是說早晨的事，隨口調侃他一句，實在是七八年下來，背地里可不人等著瞧皇后能獨寵到幾時呢。

可誰知道這人一下子就聯想到早晨的事了，什麼人呀這是。

“早晨怎麼了？”葉初無辜地眨眨眼睛，笑嘻嘻站起來，一手扶著他肩膀，一手順著他脖子從他領口進去，練找到其中某一點，小手作地掐掐擰擰，見他臉不變端坐沒，居然還堅持把那本折子批完了。

葉初撇撇，指尖不輕不重地一，低頭在他耳垂上咬了一下，滿意地聽到一聲強忍克制的吸氣聲。

“哥哥，早晨怎麼了嗎？”肇事者咬著他耳垂無辜地問道。

謝澹懷疑他早晚要死在上。但凡他用過的法子，都能反擊回饋到他上，很有學習神，甚至還能創造發揮。

自家小皇后這方面實在野得很，磨人的很，沒有任何束縛阻隔，反正哥哥早就說了，這只是夫妻之間最私的事。

“又敢淘氣。”謝澹面未變，眉眼低垂，聲音卻有些強忍的喑啞，在服里那只小手不停作下，微的聲音說道，“你自己記著賬，回頭可別耍賴。”

“說什麼呀哥哥，我聽不懂。”葉初清澈無辜的聲音道，見他堅持批完那本折子，隨手往旁邊一推，放下手中的狼毫，葉初趕把那只已經焐得滾熱的小手出來，轉臉就跑，一邊頭也不回地搖搖手說道，“哥哥忙你的，我回去了。”

然而可就堪堪跑出兩步，椅子上的謝澹甚至都沒，眼疾手快地站起長臂一，就把捉了回來，一把將拎起來放在了案上。

“哥哥……”葉初賣乖地賠笑，嘿嘿笑道，“那什麼……我不跟你搗了，國事要，我真得回去了，我回長秋宮還有事兒呢。”

謝澹一手扣住肩膀勾笑笑，一手把案上批完的那一摞奏折推遠一些，筆也拿開了，目帶著某種揶揄和懲戒，睇著也不說話，那目卻越發葉初有些怵了。

“哥哥……”兩條胳膊樓著他脖子，討饒地撒笑道，“哥哥，人家不敢使壞了嘛，我今晚保證不賴賬……”

“誰跟你說晚上。”謝澹的手在腰間稍稍一擰，出其不意間葉初差點出聲來，懊惱地拍了他胳膊一下，窘得低聲嗔道：“大白天呢，有人！”

“都退下，門關上。”謝澹忽然揚聲道，門口守著的兩個小侍低著頭，趕把門關上了。

“……”葉初張張，臉都有些臊了，埋怨道，“你不關門還好，大白天的，這可是紫宸殿！”

大白天帝后關門躲在殿里，外頭那麼多宮人、侍衛，豈不是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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