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一個拐角,謝太太似乎往僻靜的地方去了。
跟在后的人快走了幾步,同樣轉過墻角,忽而眼前一暗,他一下子被守在那里的兩個男人撲倒在地。
“別,警察。”其中一人拿出了手銬將他雙手拷在后。
谷立明扭頭朝后看去,謝太太站在一旁,看向他的目冷冷的。
“隊長,抓到了。”小范通過對講機報告。
郭昂的車剛好駛了地下車庫,他問:“謝太太呢?”
“安然無恙。”小范指揮著同事將谷立明帶走,“只是唐老板估計還在車庫,勞煩老大你找一下了。”
“嗯。”
在車庫轉了一圈,郭昂找到了那輛黃的出租車。
“砰!”他用手肘擊穿了玻璃窗,夾克被劃出了一大條口子。從玻璃窗翻,拿出別在兜里的工,他三下兩下便拆開了車鑰匙孔,兩不同的線,汽車被發起來。
車門下方有一個打開后備箱的按鍵,按下去,后備箱緩緩升起。
空的。
“咚咚咚——”正當他皺眉之際,一陣急促地踹門聲從旁邊的銀車輛里穿出來。
“唐晏晏?”
“咚!”又是一腳踹門,聲音比之前的更大。
郭昂咧,覺得好笑又同,他立刻用同樣的方法打開了后備箱,只是這次他不再用手肘去擊穿玻璃了,冷靜下來他想起兜里還著一支扳手。
“砰!”
后備箱開啟,郭昂跳下車往車尾走去,正當他準備手拉起躺在里面的人的時候,無意間對上了一雙黑幽幽的眸子。
唐晏晏不知道在里面躺了多久了,最大程度的保存著自己的力,減輕呼吸,在這閉的空間里和稀薄的空氣做著對抗。知道郭昂會來,只是快慢的問題。
此時見到他,目深沉,直勾勾地盯著他,是將郭昂那不知從何而來的負疚給勾了起來。
“躺夠了就起來。”他手朝向。
“不了,腳麻了,手也麻了。”唐晏晏開口,聲音有些低啞,應該是在缺氧的環境中待了太久的緣故。
的高不算矮,一米六三的個子在一個一平米左右的空間里,抬不起頭直不起腰,確實罪。
郭昂上前,一手拎起的胳膊一手扶住的腰,背過對著,毫不費力地就把背起來了。
“嘶……”麻木的神經逐漸恢復知覺,最痛苦的時候來了。
完全趴在郭昂的背上,整個人像是一灘爛泥。郭昂背過不人,但此時在他背上這個絕對是他背過的人當中最難背的一個。
唐晏晏倒是覺得舒服的,郭昂的背很寬厚,扶著他的手也十分有力,毫不懷疑他甚至能這樣背起兩個。
“郭昂,你有沒有被姐姐背過的經歷?”有些好奇他會怎麼回答。
被姐姐背?一聽就很損害男子漢的氣概。郭昂是獨生子,郭家也不是什麼人丁興旺的人家,所以無論是堂姐還是表姐郭昂都沒有。
“沒有嗎?”唐晏晏的語氣有些失。
親姐姐沒有,但一直仗著比他們大欺負他們的姐姐倒是有一個。
“有。”
“有嗎?”這絕對是很驚喜得意的聲音。
郭昂:“你是不是可以下來自己走了?”
唐晏晏:“……”
兩人一起回到警局,唐晏晏作為害者和證人被要求配合警方作筆錄。至于被當場擒獲的谷立明,郭昂沒有立刻派人去審問他,而是晾著他,先他的銳氣。
“唐士,你與謝庭華是什麼關系?”小會議室,荀川負責問話,郭昂坐在一旁。
在前兩個收到鉆石項鏈的人都是謝庭華的婦的況下,唐晏晏被這樣問話也十分正常。
“我與謝庭華同父異母。”肩上披著一件男士夾克,雖然胳膊肘的地方有一道長長的口子,但毫不損它避寒的作用。
荀川詫異,郭昂倒是不怎麼驚訝,仿佛早有猜測。
“今年十月十號左右,謝庭華找到我,和之前幾次一樣,都是替他父親道歉。可他父親是他父親,他是他,我和我母親都分得很清楚,所以這些年他上門來替他父親道歉,我們從來也沒有趕他出去,當然,也不會接。”唐晏晏道,“他要送我項鏈,我不愿接,但他走之前把項鏈留在了餐廳的桌子上,沒有辦法,我只好拿走,想著下次通過謝意還給他。”
“在那之后,項鏈就一直在你包里,而你也忘記取出來了,是嗎?”郭昂開口問道。
唐晏晏點頭:“如不是上次你找了出來,我本就忘記了。”
“你和谷立明短暫地相了一段時間,他有給你他殺人的機嗎?”荀川問道。
“沒有,他很嚴,而且我也不想知道變態的心歷程,他不主說我就沒繼續問下去。”唐晏晏抱著胳膊說道。
荀川:“……”
“不過……我倒是可以給警方提供一個思路。”唐晏晏翹起角。
“你說。”荀川認真地看著,做好了做筆記的準備。
“谷立明是業有名的鉆石切割大師,他從事這個行業三十幾年,接的鉆石不下千顆。為財殺人說不通,為人?更不可能,他至今未家就可以證明,他本不在乎這些世俗的。”唐晏晏挑眉,“只有為了他鐘的鉆石,他才會這樣心狠手辣,毫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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