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國強媳婦兒和陳娜撓一團,那邊王國強和張明達扭一團。
誰要是上去拉架,他們還打拉架的人,別人也懶得管他們了,打就打吧,最后都驚了派出所,把四個人都裝車帶了回去。
方青螢在電話里跟沈云舒說,估計他們這個年都要在派出所過了。
沈云舒不想讓小知言看到那些,在那幾個人撕吧在一起的時候,就帶著小知言繞小路回家了,要不是青螢姐給打來電話,也不知道后面都發生了什麼。
沈云舒和方青螢說完,看一眼墻上的表,已經快三點了。
午飯吃飯,本來是想哄小知言睡會兒午覺,結果把自己也哄睡著了,要不是青螢姐來了電話,可能就直接睡到天黑了。
小知言抱著他的小熊睡得正香,給他扯了扯上的毯,又躺回沙發上,這一覺睡得全都是的,很舒服,有些犯懶,想著再窩五分鐘再起來。
門口傳來些靜,沈云舒睜開眼,聽腳步聲就能知道進來的人是他。
兩人對上目,沈云舒眼里不自覺地彎出些笑,馮遠山走過來,屈膝半蹲在沙發前,俯的角,低聲問,“怎麼睡在了這兒?”
沈云舒小聲回,“小知言喜歡睡在這兒,”又翻側過,面向他,“你怎麼現在回了,事都弄完了?”
他早晨走的時候說他今天要很晚才能回。
馮遠山又親親的眼尾,含糊道,“回來看看你,馬上還得走。”
沈云舒看他的神,意識到什麼不對,直起些,“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馮遠山上的頭發,安的心,“沒出什麼事兒,我要去縣里開個會,今晚可能回不來。”
沈云舒想到昨晚松寒的話,有些地覺到這個會的不尋常,是不是開會是假,要他去配合調查才是真的。
又躺回沙發,若無其事地問,“明天能回嗎?”
馮遠山揚笑,“能,我們的第一頓除夕夜團圓飯,我不舍得不回。”
沈云舒攥上他的手腕,“你不能騙我。”
馮遠山道,“我騙過你?”
沈云舒給他一個眼神,讓他自己去想,他騙的還。
馮遠山笑著親親,又道,“廣州那邊已經查到了些消息,最晚明天就能給過來那位方律師的全部資料。”
沈云舒垂眼“嗯”一聲,有一下沒一下地勾弄著他的手指,輕輕忽閃的睫泄了心底的不安,現在不擔心那位方律師,擔心他。
馮遠山俯將圈在懷里,和四目對視,“我說我會回來就肯定會回來,不管馮敬峰那邊打電話過來說什麼你都不用理,直接掛掉就好。”
沈云舒聽出些什麼,看他。
馮遠山眉目生出冷寒,“這是他慣用的手段,無非是想借機讓我服去求他。”
小時候用拳腳想讓他服,現在又想用他手里的權勢,這就是他的親生父親。
沈云舒看著他,心忽然有些疼,環住他的肩,抱,聲道,“你有什麼想吃的菜,明天晚上我做給你吃。”
馮遠山眼里的冷寒褪了些,他湊到耳邊,語氣認真,“要是真想安我,想想我昨晚的話。”
沈云舒臉一紅,咬上他的耳朵,都什麼時候了,他還記得這些。
旁邊的小知言咕噥著輕哼了聲,眼看要轉醒,沈云舒要推開他已經來不及,慌之下只能自己閉眼裝睡。
小知言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的就是小姑父在俯靠近小姑的臉,他了眼皮,小小聲道,“小姑父,你是在親小姑嗎?”
馮遠山被一雙單純無邪的大眼睛盯著,神如常地直起些,“嗯”一聲,沒有否認的意思。
沈云舒閉的睫了兩下。
小知言聽到小姑父的話來了些神,他抱著小熊坐起來,手讓小姑父抱。
馮遠山把他抱過來,給他了睡炸天的小卷,小知言靠在小姑父懷里,問出了憋在心里一天的問題,“小姑父,有一個詞,見到的第一眼就喜歡,是什麼來著?”
沈云舒的睫又了兩下。
馮遠山看一眼,回小知言的問題,“一見傾心?”
小知言聽到這四個字,瞬間恍然大悟,“所以,小姑父見到小姑的第一眼,就把整顆心都給
了小姑嗎?”
暖烘烘的空氣靜了下,馮遠山也沒想到這個小人兒能把話說得這麼直白。
小知言看到小姑父有些紅起來的耳朵,驚奇地睜大了眼睛,連聲音都提高了些音量,“小姑父你是害了嗎?”
馮遠山刮刮他的小鼻子,這就是個小鬼靈,也不知道他小姑小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鬼靈怪。
小知言知道自己猜對了,原來小姑父也是會害的。
他摟著小姑父的脖子晃了晃,悄聲道,“小姑父你不用害,小姑教我,別人對我們好,我們要對別人更好,所以你把一整顆心給了小姑,小姑也會把一整顆心全都給你的。”
他說完怕小姑父不信,又強調了一遍,“小姑的一整顆心全都是小姑父的。”
還在沙發上裝睡的人一整張臉全都暈出了桃,睫得也更厲害了。
小知言說完話,從小姑父的膝蓋上出溜著要下去,他是被尿給憋醒的,現在已經憋到了極限,再也憋不住了,腳找到拖鞋,急急忙忙地趿拉上,又怕吵醒小姑,輕手輕腳地跑去了衛生間。
馮遠山彎下腰,吹了吹那如羽翼的長睫。
沈云舒不住,睜開了眼,目有些無措的飄,最后還是全都落在了他漆黑的眸子里。
馮遠山用手指順著的頭發,“你的心都給我了?”
沈云舒輕著呼吸道,“我還要自己留著。”
馮遠山看的眼睛,“自己留著做什麼?”
沈云舒咬默了片刻,又抬起些,到他耳邊,“留著……等你明晚回來,你自己把你的名字寫上去。”
第56章 我喜歡你現在弄疼我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不過一晚上的功夫,有些事就在鎮上傳開了,說什麼的都有。
傳的最多的就是馮老板犯了大事兒,被人給帶走了,一個戴氈皮帽留著兩撮小胡子的中年男人在大柳樹下跟講評書似的,說得有鼻子有眼就像當時他也在現場一樣。
有人不信這胡編造的話,出聲反駁,馮老板的廠子明明還在正常開著,上午還給工人們發了獎金和年貨,每個人都有,獎金的紅包很厚實,年貨不僅有米面糧油還有,現在哪個廠子能有這待遇。
又有人附和,早晨的時候,顧老太太還樂呵呵地出來買東西了,要是馮老板真出了事兒,顧老太太還能有這心。
旁邊的人連連點頭,又道,我剛從縣里回來,看到顧家那超市也開得好好的,超市里的人烏泱烏泱的,林素萍和顧庭鈞忙得腳都不沾邊,他們兩口子可是拿馮老板當親兒子看,要是馮老板被人帶走了,他倆早就把超市關門,找人找關系去了,哪兒還有功夫忙著掙錢。
胡子男不服氣了,“我媳婦兒弟的老丈人那可是在市里有關系的,他說了,上面有大人發話了,說要治治馮老板,馮老板這次,輕的話工廠關門,傾家產,欠一屁債,重的話進去關幾年都不是沒可能,我拿我的胡子發誓,我要是有一句話假話,天打五雷轟。”
本來大家對他的話將信將疑,他一說拿胡子發誓,有人就信了大半,畢竟胡子是他的命子,這麼些年都雷打不地留著,掉一都心疼得要死,別人他的時候,也不名兒,直接就劉胡子。
圍觀人群的議論聲更大了些,那幾個原本還堅持認為馮老板沒事兒的人也有些搖了,馮老板就算再厲害,但有句老話民不與斗,要是馮老板真的得罪了什麼上面的大人,那一切就不好說了。
顧蘭英和張懷藏在人群的后面,地聽著大家的你一言我一語,顧蘭英今天是被張懷攛掇著,想去登顧家的門,找顧老太太賠禮道歉的。
張懷可不想斷了顧家這門親,依照顧家老太太之前對他心的程度,他只要在老太太跟前哭上兩聲,再把當年的事兒拿出來說上一說,顧老太太心里就是有再大的氣,也不會再跟他計較了。
可是祖孫倆在街上轉來轉去轉了幾圈,都不敢進顧家的胡同,他倆都清楚馮遠山的子,那是個說的出做的出的狠心主兒,這次哪怕是把顧老太太哄好了,馮遠山那一關怕是也不好過。
倆人正猶豫著是壯著膽子著頭皮直接上門去賭一把,還是原路返回家該干啥干啥,就聽到別人說馮遠山出事兒了。
人群中有人想起什麼,“欸”了一聲,納悶道,“馮老板他那個厲害的爹呢?這兒子結婚不來,現在兒子有難了,也不說管?”
其他人紛紛搖頭,沒人知道這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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