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最最最厲害的大英雄,肯定不會和我這樣的小子較勁,我也不是故意要騙夫君的,我保證沒有別的事再瞞著夫君了。”
這麼一番磨泡,便是再鐵石的心腸也該了,沈徹親昵的在額上親了親,怕會著難,忍著心中的那團火,側坐了起來。
不懲罰也行,但得把話給說清楚。
“為何沒告訴我,你是當年那個小孩。”這是沈徹最為不懂的。
林夢秋的手指張的在揪著,若是平時定是不愿說的,但這會怕沈徹生氣,認錯的態度尤為誠懇。
咬著下,看他一眼,最后才輕聲細語的道:“我怕夫君早就忘記我了,我什麼都不會,只會哭只會惹事,夫君不記得才是正常的。”
他是皎皎明月,不過是路邊的小草,明月能照拂到小草零星的,卻看不見。
前世與的打擊太深了,讓林夢秋變得極度不自信,演寂寂無名掩藏在暗的林二姑娘太久,連本來的自我都快丟失了。
林夢秋私心的想要以更好的形象出現在他面前,不愿他記起曾經那個小可憐蟲。
愿意做永遠仰他的草,不需要被看見,這樣就滿足了。
與其得到一個傷心的答案,還不如不去問也不去說。而且沈徹不信任,與是誰并無關系。
沈徹從未見過這一面的林夢秋,雖然在他面前總是乖順又可人,卻從未如此不自信過,的笑一向如春花般燦爛,若星月般璀璨。
可此刻的,眉眼微垂臉上寫滿了不自信,甚至是自卑。
那種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卻又膽怯后退的眼神,讓沈徹的心也跟著被刺了一下。
原本塵封的記憶,也逐漸清晰起來,他記起被嚇呆了的模樣,記起嚎啕大哭失去親近人的痛苦,記起無措的拉著他擺的依賴。
以及抱著不知從何撿到的小狗,問他能不能救救它,那樣的乖巧那樣的令人心疼。
沈徹心口泛酸,唯有林夢秋能讓他疼到骨子里,讓他想要將世間所有的好都捧到的面前。
只要他的小孩兒能不那麼難過。
他到現在才知道,原來那個哭的小孩,從第一次見面起,就刻在了他的心里。
即便當時沒有任何的兒長,可堅韌的眼神,依賴信任的模樣,以及那聲甜的恩公,都足以讓他永世難忘。
或許,這才是,他即便沒認出來,卻也忍不住的對心的原因吧。
沈徹的手指覆上的眼眸,尤其是眼下的那顆淚痣,發涼的跟著落在那。
林夢秋有些恍惚,呆愣楞的抬頭看他,有些不知所措,而后耳邊響起了他沙啞低沉的聲音:“你不是一無是,你讓我想要重新站起來。”
他遠沒有看著的這麼堅不可摧,相反的他用冷漠與鮮將所有人都驅逐在安全的距離外,他不愿去面對的殘缺,他才是那個最懦弱的人。
是林夢秋一步步的拖著他,將他扯出了深淵。
這樣的,如何能說是一無是。
也不是荒草,而是種子,從初見起便落在了他的心間,如今開出了茂的花。
林夢秋從未聽過如此人的話,眼眶發紅,雙臂攀著他的肩,巍巍的送上了自己的。
夜風微浮,燭火晃,落在屏風上的倒影也在隨著搖曳。
林夢秋在沈徹的懷中,手指已經麻了,閉著眼紅著臉什麼都不敢看。
“夫君,我困了,我們該歇息了。”
“你方才不是說還不困?想聽我講話本,方才那個狐仙的故事,不是還未說完。”
故事雖然很好聽,但這代價也太大了,現在酸麻的只想趕睡覺。
“我不想聽了,我困了嘛,肚子里的小寶寶也困了。”
“乖,很快。”
等林夢秋滿頭是汗的倒在他懷里時,外頭的天也悄悄的出了亮,沈徹從未有一日像此刻這麼滿足過,輕的在額頭印下一吻,摟著更。
他沒告訴任何人,在文大夫告訴林夢秋是喜脈時,他竟然有片刻的茫然。
他沈徹此生殺伐果敢,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從無猶豫,可那日他卻慌了。
他自小失恃是跟祖母長大的,父親對他來說更像是個可有可無的代名詞,如今他卻突然要做父親了,自然是無所適從的。
甚至忘了自己腳的傷,想要起更近的看看,等離開椅又無力的跌坐回去,他才明白,有些事必須得去爭取。
今日林夢秋醒來,他更加的堅定了這個決定。
不論要付出什麼代價,嶺南都必須得去,他的也必須得治好。
*
老太妃知道林夢秋醒來以及有子的消息,簡直是喜不自勝,已有許久未曾出過春熙堂,居然親自由人攙扶著來了小院。
林夢秋吃飽睡好,也沒有再被夢魘所過,睡到自然醒才舒服的醒來,就聽聞老太妃來了。
而且在睡著的這半日,老太妃就一直在外屋等著醒來。
先不說睡到這個時辰才醒本就失了失禮,便是作為晚輩讓祖母等這麼久更是了規矩,見沈徹就坐在床畔翻看手中的公文,便匆匆的拉過服要起。
“夫君何時醒的?怎麼沒人喊我。”林夢秋剛睡醒,脾氣也有點大,竟然不自覺的在和沈徹說話時帶了嗔怪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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