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斌眼神灼灼,對張紹鴻簡直是佩服的五投地,這位大當家,幾乎是以一己之力,把眾人從死神手裡拉了回來。
“這裡的機關何其多?一塊地板、一個石陣、一座塔裡都有無數我看不懂的東西,所以我有印象,這第二座墓塚,我們是從水路挖開,這裡屬‘三清合一’的格局,必有一條導引龍氣的生路!”
“當年老二判斷出那條生路就是水路,我們因此才能繞開那層巨厚無比的鐵板,進了墓葬。而這一次,只是運氣好,那位置我還記得,從水中找到了當年的盜,這才逃得一命!”
張紹鴻好像在說一件很小的事一般,但是張萌他們幾個卻聽得心驚魄。
這他娘的才是當年地龍頭老大的風采啊!在如此險惡的環境下,還能來去自如。
“倒是你們幾個小家夥不錯,挖不開鐵板,居然把人家塔都給炸塌了……”
“當時那靜真把我們嚇了一大跳,要不然還找不到你們呢……”
高文斌見到張萌臉上的窘迫,咧大笑道。
“那是,非常人行非常事,既然看不懂,就要以力破陣!你看這東西就在這裡,他娘的一條道打下去,它還能給胖爺飛了不?”
高文斌這幫子夥計很對胖子胃口,這家夥吹得唾星子飛,好像炸塔的不是葉九,而是他一樣。
“不對,你剛才說你們以前來過這裡?”
突然,胖子的聲音戛然而止,他著手指著張萌問道:“莫非裡面的東西早搬空了?”
“對啊!除了一些比較危險的我們不敢拿,其他的早十五年前就被我們分批轉走了……”張紹鴻奇怪的說道,不知道胖子的反應為何這麼大。
“你個天殺的張缺德啊,老子就這麼給你忽悠進來了!”
胖子突然發出一聲慘嚎,他的發財夢戛然而止,當下齜牙咧的朝著張萌撲過去。
張萌滿頭大汗,大聲吼道:“胖子別沖,你沒聽我大伯說了嗎?還有一些危險的東西沒出去。唉喲臥槽,你別打我。”
高文斌也給胖子嚇了一跳,趕摁住胖子。
張紹鴻看著張萌那酷似四弟的模樣,角出一抹溫的笑意:“阿業,你看到你兒子了嗎?他現在過得很好,等這件事解決了,他就要娶妻生子,給我們張家傳宗接代。”
幾個人休息了一會兒,趙三總算悠悠醒轉過來,他看著**個人在周圍,也是嚇得一愣神。
張萌費了好大的勁頭這才跟這位三叔解釋清楚,聽得趙三一陣唏噓。
“老了,不中用了。”
趙三之前腳的傷口還沒好,又給葉九直接從腸子裡挖出了兩條蟲子,流失了不,現在虛弱的不得了。
“兄弟,辛苦你了!”
張紹鴻走過來,把趙三攙扶起來。對這幾個當年一起出生死的好兄弟,張紹鴻從來都不了尊敬。
“沒事,別看我老了。想當年我兩把盒子槍,一匹白鬃馬,和三十多票悍匪狹路相逢,那是蹬下藏人,雙槍連,這份技還是沒落下的。”趙三大笑道。
“哈哈,那我們幾把老骨頭就再幹上一票!”張紹鴻也是笑道。
軍哥也難得的出笑容,和趙三用拳頭對了一下。
“這老家夥怎麼老挑這玩意說……”胖子嘟嚷著說道。連他都聽得耳朵出繭了,不過他卻不敢說出口。
胖子早年父母含冤給人整死,這麼多年的知青磨礪,早就把他養出一副桀驁不馴的格,在陝西一帶,佛爺的名頭還是有不分量的。
不過他見到高文斌等人之後,卻是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特別是那個戴墨鏡,雙手一只叉在風裡頭的家夥,更是給人以骨悚然的覺!
這種覺,怎麼說呢?
就比如把一只貓和一只鼠用一個封閉雙格子的玻璃箱子放著,中間放上一塊不明的石板,再放上濃重的香驅除掉它們倆只上的氣味。但是貓依然是不斷地著那擋板,而老鼠似乎也有所應,拼命朝著角落頭裡躲。這種現象,在江湖上就稱之為:殺氣!
胖子似乎可以從這個幾個人上覺到那讓人窒息的殺氣,這才極其駭然,嚇得裝死半天都沒敢爬起來。
“走吧,我們好好的讓當年的詛咒,真相大白!”
張紹鴻見到張萌他們幾個人已經恢複過來,這才凝重的說道。
他們十五年前,因為諸葛亮大墓裡的巨額財富而一夜發家,但卻意外遭了斷子絕孫的詛咒。今天,就讓這一切徹底鬧個明白!
剛才他們坐在地上,火把集中在一起,那線還是很明亮的。
此刻,人稍微一散開,周圍幽暗冷的環境似乎可以把線吸收進去一般,那火把發出的亮一下就黯淡了下來。
張紹鴻拿著手電筒掃視了一圈,他突然拔出手槍,朝著六個位置連發了六槍,把張萌他們嚇了一大跳。
不過讓他們心驚跳的是,有一地方突然砸下一塊擋板來,地上突然一陷出黑乎乎的口。
更有一個遠中的位置,居然噴出濃鬱的黃煙霧,一硫磺味道的氣息蔓延開來,老遠聞到就要嘔,那茂的煙霧看的張萌全一下給冷汗淹沒了……
張萌一臉癡呆,這也太牛了吧?
只是看了一眼就找出了三個機關,如果讓自己一頭黑闖進去,估計九條命都不夠折騰的。
“有語:做班門弄斧!其實諸葛亮的技藝,可以說完全不遜於魯班!一些匪夷所思的東西,比如說那喪心病狂的人偶,還有木牛流馬,諸葛連弩等,百分百可以和魯班這位機關大師相媲。這僅僅是三個比較簡單的墓葬機關,後面應該有更複雜的,我可能也找不到……”
張紹鴻了張萌的腦袋說道。
張萌的頭點得跟小啄米一樣,他心裡驟然充滿信心,有大伯在,這墓塚還有什麼東西能擋住大家的腳步?
“退開一點,這煙霧應該是硫磺蒸騰散發出來的毒霧,很快就會和二氧化氮中和!”
軍哥淡淡說道,他臉上表一點都沒,風刷了一下,整個人已經走遠。
“真酷,張老板你過來點,我問你個事。”
胖子見狀也趕走遠,他搭著張萌的肩膀,一副眉弄眼的德行。
“什麼事?”張萌滿臉狐疑,這胖子不會又打什麼餿主意了吧?
“你說他娘的葉九,會不會是軍哥的私生子?”
張萌突然到一陣惡寒,似乎是看到了軍哥冰涼的眼掃過來,他嚇了一大跳。
“我了個草!你別說話,等下軍哥把你摁到牆上捅,都沒人能攔得住他……”
軍哥可是能夠和葉九、杜充等變態角打平手的狠人,張萌還真擔心給軍哥聽到,發起火來,這胖子要遭大殃。
幸好軍哥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我警告你啊胖子,軍哥一直都是笑瞇瞇的模樣,這你要把他給惹了,估計連我大伯都攔不住他。”
張萌趕警告胖子,雖然他也覺得胖子這想法,很有趣……
“不對,我覺得還是有點不同。”
胖子自言自語道:“軍哥那是冷酷,葉九那種是冷漠。做人還是要做軍哥,不要做葉九,沒有小姑娘喜歡的……”
張萌一腦袋問號的看著胖子越走越遠,這胖子說的都是什麼跟什麼。
約過了半個來鐘頭,那黃的煙霧全都和空氣中和了,張紹鴻這才繼續招呼大家上路。
張萌借著那暗淡的火看了一眼周圍,他突然發現這裡的環境很詭異,雖然裡面是一個墓葬,但是卻修建得如同皇宮後花園一般,有石臺假山,還有涼亭,甚至還有一些腐朽的木頭桌子,有的上面還刻畫著一些複雜的北鬥七星圖譜。
不過張紹鴻卻見怪不怪,似乎早就見過了。
“這裡的東西,其實跟我們當年來的時候一般無二,並沒有什麼出奇之。只不過當時我們只取值錢的東西,用了飛爪勾、分土劍、有的甚至幹脆不要,所以並沒有遭到什麼危險……”張紹鴻輕輕說道。
幾個人聽了也就釋然了,像飛爪勾這玩意,考驗的就是手上的功夫,修煉深的人十五步開外可以把一個瓷碗勾回來,而不損壞分毫!
以前有個老爺子,是卸嶺力士的嫡派傳人,用的那鉤子才出神化,五十步開外轉瞬就可以把人的眼珠子給勾走,更別說是這類大寶貝了。只不過當年這位老爺子很快就金盆洗手,回家養豬去了,不然絕對是現今盜墓界的泰山北鬥!
“但那時候,我好像也沒見到什麼特殊的東西……”
張紹鴻的皺著眉頭,似乎是在回憶當年的往事。
一路往前走,軍哥和張紹鴻走在最前面,每隔一段路程,他們都會先用強手電筒掃一下周圍,見到有什麼可疑的東西先用槍,或者鏟試探一番。
好在從葉家那裡搜羅到了一hk21輕機槍,還有一堆子彈,否則這消耗還真吃不消。
不過試探的結果卻讓張萌和胖子瞠目結舌,這些機關幾乎是無不在!
他們走了一個小時,起碼發現有四五大小不一的機關,如果真踩上去,絕對能去曹地府湊桌麻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