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散開一些。”袁瑤走過來,雙臂擋開眾人,“這樣圍著,會不上氣的。”
說著,便蹲下去,看著t暈厥過去的老太太。
一位年長的嬤嬤聽了,趕揮手讓眾人讓開些,隨后走到袁瑤后:“這位娘子可是懂得醫理?”
“我先給看看吧。”袁瑤道,“為何暈倒?”
嬤嬤趕點頭:“有勞娘子。我家老夫人一整日都好好地,這不才從佛堂回來,一進院子沒幾步,就暈倒了。”
袁瑤蜷著手指去試了試老人的鼻息,微弱無力。
眉間皺了下,然后彎下去,細細的手臂從老人后頸下穿過,慢慢的將人扶起:“幫我一把,扶住。”
嬤嬤忙過去,讓老夫人靠在自己上,面上全是擔憂:“娘子,我家老夫人怎麼樣?”
“嬤嬤,麻煩讓老夫人張開。”袁瑤道,接著掏出一枚干凈的帕子。
聞言,嬤嬤照辦,讓老夫人枕著自己手臂,使得人往后仰頭,口自然就張開了。
如此張的幅度并不大,袁瑤便墊著帕子摁開老夫人的下頜,往對方口中看去。
“舌苔薄白,舌苔下能見到苔質,”認真說著,手里作輕,“老夫人是得了風寒。”
一聽給出的結果,圍著的幾個人臉上均帶的懷疑,就連嬤嬤也不仔細打量起來。
“娘子,今兒一整天老夫人都是好好地,”嬤嬤道,話語中帶了不信任,“要說是風寒,也沒說不舒服啊?”
“對對,風寒前人都有點覺的,發冷、頭疼之類,小娘子莫不是過來與我們添的?”一個婢子不滿道。
袁瑤看看四下,這些人不信任卻也正常,所以也不急著辯解。
“地上涼,趕把老夫人送進屋吧,給弄得暖和些,不及時理,應該很快就會發熱。”站起來,盡管別人不信,還是好心提醒了句,“至于突然暈倒,應是久坐不后起活,不適加重造。你們快去請郎中吧。”
話說完了,便出了人群,往院門走去。
眼看著就要走出院門,忽然后有人喚了聲,不解回頭,見是那位年長的嬤嬤。
“娘子稍等,”人跟著走過來,沖著袁瑤施了一禮,“適才你說對了,老夫人整個過晌一直靜坐著參佛,沒過。我等也是著急,才多說了話,娘子莫怪。”
袁瑤看著對方,五十多歲的樣子,著面,一看便是高門中的家仆:“我沒什麼,就是盡快找郎中來,讓老夫人把藥喝下,說不準這病癥就回去了。”
剛才看得清楚,老人家是病癥的最初期。正是這次暈倒,才這麼早發現,倒也算差錯。
嬤嬤稱是,又道:“已經去寺中會醫理的僧人了,這廂謝過娘子適才相幫。”
院中,一個強壯的婆子將老夫人抱去了屋中。
袁瑤沖人頷下首,便準備離開,視線看出去,正見著耿芷蝶的小影,被招嬤嬤帶回了后面客房去。
邁出院門門檻,想趕回去。
這時,出去僧人的婆子跑回來,還未進去便焦急的道:“寺里說那懂藥的師父出去云游了,不在寺里,這可如何是好?”
“什麼?”嬤嬤急得一腳出門來,“這眼看天黑,要是去城里找郎中,一來一回耽擱功夫不說,萬一關了城門怎麼辦?”
還想著邊上小娘子說的,趕用藥,把病癥能回去。
什麼事兒都湊到一起來,眼看著要啟程回去了,這人病倒了出點兒什麼事兒,們這些伺候的可就擎等著吧。
“小娘子?”嬤嬤往旁側一看,正見著纖瘦的子邁下門階,“娘子留步。”
袁瑤才踩到地上,就被人從后面拉住手臂,是那管事兒嬤嬤。
嬤嬤也覺唐突,忙松開手:“娘子能不能幫幫我家老夫人?剛才的事你也聽到了,寺里懂藥的師父不在,郎中也不一定能請得回來。”
“嬤嬤想要我做什麼?”袁瑤問。
嬤嬤邊扯出一個笑,問:“娘子說早些用藥會下那病癥,那你可知那是什麼藥?”
事到如此,總不能讓老夫人干熬著,人還暈著沒醒,這長長的冬夜,萬一發生個長短
袁瑤點頭:“知道,我祖父以前配制的風寒方子,今晚喝上兩副,人基本就會沒事兒。”
這個藥,以前不知配過多次,閉著眼睛都能知道手里了多份量藥草。
“原來娘子家中行醫的,難怪,”嬤嬤聽了,心里踏實幾分,更像抓住救命稻草般,“你能給配兩副嗎?若是老夫人好了,你要什麼獎賞都有。”
此時天已經開始發黑,山風搖著院中古樹的枝丫。
袁瑤聽出對方意思:“可這是寺廟,并無藥堂。”
嬤嬤忙道:“娘子心善肯幫我,這廂謝謝了。其實藥材這寺中有,便在那懂藥的師父禪房中。”
既然能幫到別人,袁瑤也就應下來,左右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娘子我尤嬤嬤就好,”得了袁瑤點頭,尤嬤嬤稍稍松氣,“事不宜遲,勞煩娘子跟我走。”
說罷,趕在前面領路,去往寺里放要藥材的地方。又吩咐方才那婆子,去后院兒幫袁瑤送信兒,免得擔憂。
既然應了別人,袁瑤也不耽擱,利落的跟著尤嬤嬤去配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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