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的屋子。
袁瑤疲憊的睡了過去,因為覺得發悶,便拉開了一邊的床帳,讓自己清涼些。
從詹鐸走了后,神經終于是松下來,著實是夜里遭了好幾次。初初時,忍著還能得住,后面再多就已經不了,而且他力道越來越大,的聲音碎得七零八落。
抱上個枕,總算迷迷糊糊睡過去。
半晌的時候,連嬸終于將那些桌子、盤碗的什麼給收拾干凈。新雇的兩個婆子得三天后才來上值,如今這院子里的事全靠在打理。
雖然忙些,但是并不覺得累。
這座縣衙里,沒有那麼多勾心斗角,簡簡單單的過活就好,比周家和詹家松快太多,而且主家也好。
走回院子的時候,連嬸往正屋看了眼,瞧著還是沒有靜,想是人還沒醒。
今日有些事必須由袁瑤來安排,未免耽擱了,決定進去將人醒。
如此想著,先去伙房燒了水,這才走進正屋去。
正間還是早上進來時的樣子,只是里間臥房的門開了,走過去,便正好能看見躺在床上的子。
連嬸輕著步子走進去,先去窗邊拉開了窗簾,外頭的線和輕風瞬間鉆進來。
去到窗邊,拉起剩下的那道幔帳,遂看去躺著的子:“夫人”
才將喚出一聲稱呼,剩下的話全部卡在嚨,更是一雙眼睛瞪大。
子上搭著一條薄巾被,勾勒著的廓,一條手臂在外面。而那細細的脖頸上,布著青紫吻印,一直蔓延著進了巾被下,再看的小臉蛋兒,上頭的還殘留著干涸的淚痕。
連嬸知道袁瑤一向睡得淺,而這廂已經進來好一會兒,人還在睡著沒察覺,可見是真的倦了。
心中不埋怨詹鐸,怎的將人弄至如此?
“夫人,該醒了。”輕喚了聲。
袁瑤形了,而后眼睛瞇開一條:“阿嬸?”
迷迷糊糊的喚了聲,尚不太清醒的腦子緩慢轉了轉。定是睡了太久,該起來了。
如此想著,便撐著手臂從床上坐起,酸麻的雙讓皺了下眉。
隨著的作,巾被自然的從上落。
“阿嬸,幾時了?”的嗓子干,聲音啞啞的。
看去連嬸時,對方并沒有回答,而是盯著的腰間看。低下頭,然后看見了自己腰間清晰的指印。
下一瞬,臉忽的燒起來。那是詹鐸留下的,昨夜掐著的腰,將一遍遍的拉回下去。
拉高巾被,赧的垂下眼眸,角抿。
連嬸倒是見慣這種事,是高門中伺候人的仆婦,主人們房事過后總會們收拾。只是對于袁瑤,總有份特殊的在,即便是周家安排的,可心底里偏向于袁瑤。
所以,有些心疼這子,腹誹詹鐸做得太過。
“夫人有沒有覺得不舒服?”問道。
袁瑤搖搖頭,表示沒有:“我自己收拾就好,阿嬸去忙吧。”
始終不習慣別人伺候,尤其還是這個時候。
連嬸道聲好:“我給夫人備水,你洗一洗子就舒坦了。”
說完,自己走出了臥房,去準備沐浴的事宜。
袁瑤看著人離開,小小的舒了口氣,雙手使勁兒了自己的臉:“真實的,睡了這麼久。”
深吸一口氣,從旁邊拿了一件薄衫披上,而后慢慢下了床來。
站在腳踏上一緩,正好外面的風進來,吹拂過的臉龐。
外間,是連嬸進出的靜,正在往浴間送水。
差不多時候,袁瑤出了臥房,去了浴間。
不大的浴間里,擺著一個大大的浴桶,里面兌好了水,溫度適宜。地面上還殘留有些許水跡,那是早上詹鐸清洗留下的,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皂角味兒。
袁瑤泡進浴桶中,整個人被溫熱的水包圍。
連嬸進來,將一會兒要換的裳放在墻邊架子上,又拿了塊手巾走到浴桶旁。
“阿嬸,今天有什麼事要做?”袁瑤問了聲,子不往水里下了下,有點兒遮掩頸上痕跡的意思。
連嬸把手巾放下,而后往邊上一退:“周家人今日要回去,夫人需得準備些禮。”
袁瑤點頭,現在嫁給了詹鐸,自然要幫著理家里的事:“我知道了。”
“別的也沒什麼事,”連嬸又道,“再就是后日的回門,夫人和大人一起回一趟盤龍村,也可以提前準備。”
“虧著阿嬸在我邊,不然有些事我真的不清楚該如何。”袁瑤雙手把著桶沿,朝著人一笑。
的笑容純稚甜,彎彎的紅像的花瓣。
連嬸一笑,視線免不了就看見頸上的紅痕,不用想也知道昨晚是遭了罪的。
“夫人,我這邊有句話想與你說,”連嬸頓了頓,上前去幫袁瑤洗著頭發,“在房中的時候,你不能任由著大人來,有時候出言勸勸他。”
還是說出來了,讓這子自己心里有數。才十六歲的年紀,初初張開,正是的時候,詹鐸一個進過軍營的,那事兒上力道定然了得,這算起來生生著的還是袁瑤。
這些事兒沒有長輩教,自然得提醒一聲,旁的也不多說。
袁瑤聽了,心中稍一琢磨便知對方說的什麼,不由耳發熱,遂點了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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