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費應慈適時跑出來,拉上昭昭的手,“是我的朋友。”
說著,就把昭昭直接拉進去鋪子,生怕自己兄長再多問什麼。
門外,費致遠回頭看了看。倆姑娘家說話,他也不好摻和,站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人走了,費應慈才小小的松口氣,整個人頹靡下來,一臉愁相。
昭昭可以幫費應慈趕跑潑皮,但是不好過問人家的家事,心奇怪對方看起來很是怕那位兄長。
這時,一位三十多歲的婦人從二層上下來:“姑娘,你怎麼又來了?”
“尤媽,”費應慈回神,掏出先前的荷包,“我帶了銀子來,先補上鋪子的一些用項。”
尤媽走過來,皺眉接過:“你又把月例銀子拿來,你平日也要用啊。”
費應慈一笑:“我平日用不太上。尤媽,你泡些茶來,我和昭昭去樓上說話。”
“好,我這就去。”尤媽笑著應下,往昭昭看看,點下頭算是招呼。
昭昭跟著上了樓,發現這鋪面實在不小,一進來就是各種混在一起的香氣,難怪費應慈的裳上都沾染了。
一層的貨架上擺了胭脂水,香脂香料,二層則空的,單獨的在最里頭隔出一方房間來。
兩個子一起進了房間,費應慈走去窗邊,推開窗扇氣。
“昭昭你坐罷。”費應慈招呼著。
昭昭說好,提了下裾坐于圓凳上,雙手疊著落于上:“打攪你了,應慈。”
在心里想了好幾遍,才記著費應慈這個名字。關于名字,還是像這樣簡單易記的方便。
很快,尤媽端著茶水送進來,看得出很高興,并說這是費應慈第一次帶朋友過來,讓昭昭以后常來。
昭昭笑著說好,本就長著張乖巧臉龐,尤其是長輩,說兩句討巧的話,基本都會喜上。
等尤媽出去,這里只剩下兩個姑娘,就變得安靜許多。
費應慈是個話的,坐在那兒只會一直勸昭昭喝茶,明明是的鋪子,反而比昭昭更加顯得拘束。
喝了兩盞茶,昭昭準備離開。怕再回去晚了,鐘伯等急。
兩人一起從樓上下來,和進來的時候差不多,一層還是沒有客人,明明街上的行人不。
這時,從外面進來個姑娘,眼睛往貨架上看。進來這里必定就是買胭脂水,連想都不用想。
可尤媽現在不在這兒,沒人招呼,費應慈四下看看也沒找著人,只好自己走上去接待。
不過也只是走上去手做了個請的姿勢,不知道該說什麼,那姑娘瞅一眼,直接越過走去貨架前。
再看費應慈,一張臉窘得微微發紅,著實是個臉皮薄、子弱的。
“這個香脂是剛來的罷?”昭昭從貨架上拿下一個小瓷盒,對著費應慈問道。
費應慈點頭,說話小聲:“是才來幾日。”
昭昭笑,聲音清凌:“我在京城就用這個,尤其冬日干燥,抹上后臉可別說有多。”
說著,擰開盒蓋,湊近鼻尖去嗅了嗅,道聲好香。
進來那姑娘走過去,往昭昭手里看:“京城姑娘家都用這個?”
昭昭想也不想就點頭,把香脂往姑娘面前一送:“既好用,也好聞。”
一口字正腔圓的話,足以證明是京城來的。當然,最重要是有一張無可挑剔的臉,細白,牛一般。
那姑娘接過香脂,卻在看昭昭的臉。
昭昭眨兩下眼睛,對著人笑:“姑娘你生得真好看,冬日里可要仔細護著自己的臉。”
夸贊的話誰都聽,尤其這話說得不過分夸張,而恰到好的舒心。
那姑娘笑笑,已經沒了剛進來時的冷淡,便和昭昭攀談起來,指著別的香問。昭昭也是一一作答,說話時,連自己也納悶,為何這些東西張口就能說出來。
子都惜容,沒有例外。最后,那姑娘竟是買下了幾盒。
一旁站著的費應慈好不驚訝,眼見姑娘要付銀錢,方才反應上來,忙過去接下。
正好尤媽回來,也見到這一幕,立時眼中對昭昭起了欣賞。
等送走了客人,昭昭自己的腮幫子,說了好些話,竟有些發酸。眼看時候不早,出了鋪子。
“昭昭,”費應慈追出來,“謝謝你。”
昭昭笑:“不過是隨口說說的小事兒,再者我說的也是真的。我就是京城人,冬日確實容易干燥。”
“我的太笨了,就算說了人家也不會聽。”費應慈低下頭,輕輕嘆了聲。
瞧著費應慈一副苦惱樣子,昭昭想起自己的苦惱,不由慨一聲:“要是我有間鋪面就好了,定然好好經營。”
至可以做些營生掙銀錢,去堵馮越的,畢竟昨日還氣勢滿滿的說自己不會白吃白住。
一旁跟過來的尤媽心思活絡,笑著接話:“昭昭姑娘和我家姑娘是朋友,覺得經營買賣有趣,那就常來鋪里玩耍,大不了讓姑娘付你銀錢。”
昭昭一愣,不回頭看眼香脂鋪。等回過神來,轉頭看著費應慈正盯著一瞬不瞬:“怎麼了?”
“雖然覺得很無理,可是我想問昭昭,”費應慈頓了頓,話語幾分謹慎,“你愿意來嗎?我付工錢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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