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將要上，卻發現沒得到的回應。垂眸去看，見面容恬靜，呼吸清淺，細膩的臉頰猶如上好白瓷。

“昭昭？”他喚了聲。

仍舊沒有回應，居然睡著了。

收針不能等，韶慕只能輕著作一取下。

取下最后一支的時候，不知是不是因為到輕疼，昭昭角了，模糊一聲囈語。

韶慕正微探子，靠著的臉龐略近，也就聽了清楚。

皺皺眉：“大膽，掌……”

這分明是以前安宜公主才會說的話，韶慕真起坐端正，薄抿平。這張致的臉蛋兒，他再悉不過，鼻尖嗅到香氣，是上沾染的香料味道。

若是藥浴有效的話，那就會找到源。可能就會恢復記憶，包括記起的公主份。

事清楚了，便可尋機與皇上提及。若那下毒人在宮里，自是不可能任其活著，必當揪出。

只是，若真是中毒，配置解藥的話……

他幫搭了條被子。

。

昭昭睡醒的時候，已是第二天，日頭高掛。

從榻上跳下來，發現自己是在正房，并不清明的腦袋想起了昨晚的事。韶慕給下針，居然在他房里睡著了。

原本搭在上的被子掉落下去，一半堪堪刮在榻沿兒上。

仔細瞅瞅房，韶慕已經不在，像是去了州衙上值。

昭昭還要去香脂鋪，急忙慌的打開門，外面刺眼的照進來，眼睛下意識一瞇。

然后，視線適應過來，看到了院中的馮越，他臉上帶著震驚。

“呃，”昭昭扯扯角干笑一聲，“不是你想的那樣。”

馮越回神，別開視線，大步邁開就走。

昭昭一愣，下意識就去追馮越：“你等等。”

馮越腳步稍頓，抱臂站在墻下。也就是震驚了一瞬而已，細說起來這倆本不就是夫妻嗎？一間房完全沒有不妥。

“我下針，不小心睡過去了，你可別瞎想。”昭昭氣吁吁，解釋著。

“說完了？那我去忙了，公……”突然到了邊的稱呼，馮越及時止住，差一點兒就口而出。

他的舉被昭昭看到，往前湊了湊：“公什麼？”

馮越了幾，聲氣：“公務要，我要趕去。”

眼看如此，昭昭也沒再過多描摹，左右說的是實話，和韶大人明正大。

這時，一名衙差快步的跑進府來，還未站穩，就沖著墻邊的兩人大喊：“韶大人，他，他出……”

昭昭眼見人這樣著急，立即迎上去：“大人出什麼事了？”

第22章

那衙差大概跑得太急，氣還沒緩上來：“他，他要要，要去……”

“到底什麼？”昭昭比他還急。

馮越兩步上來，啪得一個大手掌呼過去，落在衙差的后背：“想利索了再說。”

衙差被拍了個趔趄，咳了兩聲總算緩上來：“去，去河下縣辦、辦差，大人要去兩日，讓我來拿、拿件換洗裳。”

好容易從他里聽出完整的信息，昭昭聽得也跟著憋氣。

鐘伯過來聽到了，便對人招招手，說跟他去取。

等衙差走開后，昭昭才舒了口氣，剛才被衙差一頓咋呼，還以為韶慕出了什麼事：“通判還要負責下管縣里的事務嗎？”

應該都是當地知縣理事務，后面到州衙里來，韶慕再進行理和批復。

馮越是知道這件事的，等衙差的空檔便道：“因為當地知縣管不了，只能大人過去。有人買了片地，擅自修改了灌溉水道，全部通進自己的田地。”

“這似乎不行，若是家修的水道，不但各級衙門中有記錄，就連朝中工部也會記載。”昭昭道，不種田，但這些是知道的。

修水道利農田，可費不功夫，真有人敢擅自改水道？

馮越冷笑一聲：“這人京中有靠山。那水道一改，后面的農田無法得到灌溉，農人們前去說理，據說都出了人命。”

“那這人真是膽大包天，仗勢欺人。”昭昭道，難怪要韶慕親自過去，應該是鬧得不輕。

話音剛落，就見馮越看著，面有些奇怪。

“怎麼了？”昭昭下意識以為自己臉臟，抬手了下。

馮越抬步走開，留下一旁寬大的背影：“仗勢欺人，不就是有權人慣會做的嗎？”

昭昭站在原地，眼看馮越走出大門，心中琢磨著，總覺得這“有權人”三個字，是說給聽的。

去河下縣公辦，韶慕很快就出發，說可能會去兩三天。

鐘伯大概是了韶慕的指示，早晚都會給昭昭熬一碗又黑又的湯藥。

如此，很快便到了第三日。

傍晚的時候，昭昭告別尤媽，從香脂鋪離開。

今日是與吳家訂好的泡藥浴毒的日子。一個人走在街上，風吹過，拂著鬢邊的發。

一點冰涼被吹到臉上，抬頭看，竟是下雪了。

昭昭停下站住，抬起手掌接著細細的雪片，想起上一次下雪是去另州的路上，回去茶肆給韶慕尋包袱。

那時候的很迷茫，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昭昭。”

后傳來一聲輕喚，聲音好聽，染帶著一清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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