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之栩沒有陪他一起等車。

往理發廳去, 路行一半的時候轉臉，看到他從車站離開，到路對過一家書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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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寧最后剪了個空氣劉海。

出門的時候舒寧發現姜之栩手里什麼也沒拿，納悶兒：“你逛了半天什麼都沒買啊？”

姜之栩神閃爍了一下，說：“不是。”

這點細微的異樣沒能逃過舒寧的眼：“你很奇怪。”

姜之栩只好坦白：“遇見李銜九了，他給拿走了。”

舒寧一怔，說：“真巧。”又笑笑，“小栩，10月了，但你的季節，似乎和南半球對應。”

姜之栩見舒寧眼睛里閃著戲謔的，一時出神，想了想說：“你別拿我打趣了。”

“對了，我剛想起來，你們去鬼屋玩，你和他一組做的任務？”舒寧突然扯到別的話題。

姜之栩點點頭，有些場景想起來都讓人覺得發昏。

舒寧失笑：“滿要是知道你們不是親兄妹，我估計會氣死。”

姜之栩說：“還好不知道。”

“我看李銜九對滿怪冷淡的。”

“誰知道呢。”

“但我覺得沒戲。”

“嗯？”

舒寧呢喃：“是也沒關系。”

姜之栩沒聽清：“什麼？”

舒寧一笑：“我是說，我覺得滿和李銜九不了。”

姜之栩抿抿，竟然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舒寧喃喃：“栩栩，你知道嗎，有時候我很……我覺得滿很羨慕你，甚至是嫉妒。你有覺到嗎，有時候明明對你很熱，可卻讓人覺得怪怪的。”

姜之栩愣了愣。

“你很優秀，優秀到甚至都可以不把李銜九這樣的人放在眼里，這已經讓人到落差了。”舒寧低頭，笑了笑。

姜之栩不由訝異：“你從哪里看出我不把李銜九放在眼里的？”

舒寧看了一眼，盯著的眼睛：“每次聊起他，你都淡淡的。”

姜之栩聽這麼說，頓時覺有淚要出眼眶。

一時恍惚，不知道可不可以把這話理解為夸獎，夸演技以假真。而看不出來的，竟還是心思敏的友。

很努力的握了握拳，才笑：“都說距離產生，可能是離得近了，反而沒有覺。”

舒寧笑笑：“可能是吧。”

姜之栩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看時間還早，就說：“我想吃板栗了。”

“正好我媽要我買點紅豆和綠豆回去。”舒寧笑，“咱們去香港街吧。”

姜之栩說：“好。”

看天邊月牙和落日，分別掛在暮尚早的天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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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一共就放了三天假，最后一天姜之栩沒有再出門，在家學了一天習，狀態好的時候，自制力強到一整天都沒有過一次手機。

期中考試的時間在剛開學就定了下來，下個月的六號開考。

然而國慶假回校之后，高三學部就組織了一場小考試。

考試前一晚要排桌子，搬書，結果發生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兒。

李銜九書櫥上的鎖，在小長假之前壞了，結果不知道這個消息是怎麼傳出去的，那些暗他的生們把禮在書櫥里塞得滿滿當當。

李銜九去放書，一打開櫥門，各式禮盒，沓的信……泄洪似的涌出來，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李銜九當即吼了一聲：“這都他媽的誰啊。”

惹得班主任都跑出去看。

趙永振不是個古板的老頭，竟還幸災樂禍的說了句：“嘖嘖，羨慕。”

李銜九把這些東西全都一腦扔進垃圾桶，書櫥最里面有個心形玻璃瓶，裝的滿滿的紅豆，趙永振揶揄他：“別扔了，留著回家煮粥多好。”

恰好姜之栩當時也借著放書之名，在人堆里看熱鬧，趙永振眼尖，看到了，說：“來，姜之栩，李銜九給你家賺的糧食。”

一旁的同學都在憋笑。

姜之栩尷尬的腳趾蜷曲，連書都忘了放，干脆回教室了。

后來這件事被人傳到學校吧上，被人津津樂道。

而與此同時，關于姜之栩的一個帖子也被蓋了高樓，在學校吧里熱度居高不下。

那是個好記的日子——10月10號。

這天對姜之栩來說是個特殊的日子——種的多出苗了。

因此心特別好，特意帶了孟黎店里的小熊餅干分給周圍的同學們吃，當然，不包括李銜九。

分餅干的時候，他去廁所煙了，不過這次他回的快，兩三分鐘之后，就回來了。

裴宣儒扭問他：“怎麼來這麼早？”

他說：“教導主任在廁所抓煙的呢。”

說著話，眼睛一直盯著姜之栩瞧。

眉宇間有一抹不易察覺的慌。

但這一切姜之栩都沒有發覺，正趴在桌子上給中筆換筆芯，祝婕轉了半個子，趴在一摞書上和聊天。

說什麼，想起小時候因為筆芯不出水而吸過筆芯，結果一的墨水，還被老媽臭罵一頓。

兩個人邊說邊笑的不上氣。

第 二節課下課，他們下樓做，路上還在念叨喝墨水的事兒，不知道為什麼這件事這麼中笑點，笑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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