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這天,寒風凜冽。
姜南杉這天休班,早晨沒有鬧鐘響起的聲音,躺在溫暖的被窩里睡得香甜。
昨晚跟賀北崢鬧到很晚,等睡覺的時候都到凌晨兩點了,困得都睜不開眼睛。
賀北崢穿戴好,走到床邊俯親吻額頭的時候,才勉強抬起眼皮,帶著輕微的鼻音問道:“要去上班了?”
“嗯,老公要去上班了。”賀北崢的臉,“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多睡會兒。”
姜南杉嗯了聲,閉上眼睛又睡了過去。
這一覺就睡到了將近正午,姜南杉洗漱完,換了一服,帶著八月去了姑姑家吃午飯。
晚上去了賀家老宅,姜南杉剛進門,就被賀老太太拉住了手,“手這麼涼,冷不冷啊?”
姜南杉搖了搖頭,“我不冷,。”
梁清梅張媽端過來一杯熱熱的紅棗桂圓茶,又廚師給八月煮一碗丸。
賀北崢打進來電話的時候,姜南杉正陪賀老太太說話。
電話那端傳來賀北崢的聲音:“老婆,晚上我加班,不回去吃飯了,你跟媽和說一聲。”
姜南杉應了聲好,默了幾秒后問道:“要我去給你送晚飯嗎?”
總裁辦公室,賀北崢眼睛一亮,后背往椅背上一靠,干脆利落地應了聲,“要。”
他聲音里著繾綣笑意,“還是老婆疼我。”
姜南杉角稍彎,“你忙吧,我等會兒過去。”
敲門聲響起,賀北崢應了聲進。
閆哲拿著資料和文件走了進來,“賀總,這是您要的資料,還有份文件需要您過目簽字。”
賀北崢嗯了聲,翻看文件第一頁,“等會兒夫人要來公司給我送飯。”
閆哲微怔,“我這就下樓,在公司門口恭候夫人大駕臨。”
賀北崢抬眸看他一眼,“不用你去,這是夫人第一次來公司,我親自下去接。”
閆哲慢一拍才反應過來,賀總又在炫妻了。
車子停在了安晟集團辦公大樓門前,姜南杉下了車,跟司機說道:“李叔,您回去吧,我等會兒跟阿崢一起回去。”
司機應道:“好的,夫人。”
姜南杉轉過,只見賀北崢邁步朝走了過來。
賀北崢手接過手里的保溫桶,牽住的手往里走。
姜南杉問道:“你怎麼下來了?我不是說讓你助理下來接我的嗎?”
賀北崢神愉悅,“老婆第一次來公司,我不得親自來接?”
走進專用電梯,賀北崢牽著姜南杉一路走到了辦公室。
進了辦公室,姜南杉參觀了下他的辦公室,走到他的辦公桌旁,看到了他在桌面上擺了一張兩個人的合影。
賀北崢從后抱住,將下搭在了肩窩。
姜南杉像是被攏進了一個溫暖的圈,扭頭看他,“快去吃飯,我給你帶了餃子和羊湯。”
賀北崢應了聲好,問道:“要留下來陪我加班嗎?”
姜南杉:“我都讓李叔回去了。”
賀北崢往臉上親一口,走過去打開保溫桶,還冒著熱氣,香味隨之飄了起來。
姜南杉剛在他對面坐下,就聽到了一聲敲門聲。
得到應聲后,閆哲推門走了進來,先喊了聲夫人,又將一份文件遞了過去,“賀總,今年的年會策劃書,請您過目。”
賀北崢手接過,將策劃書先放在了一邊。
姜南杉好奇安晟的年會會如何舉辦,問道:“年會策劃書,我能看嗎?”
“當然可以。”
賀北崢將文件夾遞給了,嘗了口羊湯后問:“老婆,你要來參加安晟的年會嗎?”
姜南杉抬眸看他,“我嗎?”
賀北崢點頭,“你既是總裁夫人,還是手握安晟百分之三份的東,按理是要出席的,就是看你有沒有時間和想不想參加了。”
姜南杉翻開策劃書,看到了年會時間是這個月26號,跟他說道:“我要來的話,只能下班后過來了。”
賀北崢應了聲好,默了幾秒后,勾起喊了聲,“老婆。”
“嗯?”
“這是我調任到總部后的第一個年會,我其實很想你在場的。”
姜南杉嗯了聲,角漾起淺笑,“瞧出來了。”
賀北崢這個班加到了晚上十點多,姜南杉從書架上了一本書,坐在沙發上翻看,等他加完班,兩個人一起回了家。
冬至的夜晚寒風呼嘯,姜南杉躺在的被窩里,后背著賀北崢溫熱的膛,被他的氣息占據著,是莫名的心安。
耳邊響起他悉溫的聲音,“晚安,我你。”
*
十二月二十六號,姜南杉下班后,被司機接到了安晟集團旗下的酒店。
姜南杉換了一件黑金刺繡的禮服,化妝師幫化完妝時,賀北崢找了過來。
他接過化妝師手里的首飾盒,嫻地幫姜南杉戴上了耳環。
熠熠生輝的宴會大廳,水晶吊燈散發出華貴璀璨的,心布置的桌面上陳列著各式點心和香檳酒,西服馬甲的侍應生穿梭其間,姜南杉挽著賀北崢的胳膊場。
以往的年會都是固定的流程和項目,而今年賀北崢上任后,由集團職工匿名投票年會活項目,職工參與和積極直線提升,再加上總裁夫人的出場,這場年會辦得熱鬧不凡。
賀北崢帶著姜南杉認識了幾位公司高管,開場后,被邀請上臺致辭。
臺下掌聲雷,姜南杉看著賀北崢走上臺。
他穿一剪裁有型的黑西裝,一束追隨著他的影,站在演講臺前時,朗帥氣的臉被投放在了大屏上。
音響將他的聲音投送到宴會廳的每個角落:“各位晚上好,站在年末的節點上,我們齊聚一堂,共同回首安晟集團過去一年的斗歷程,展未來一年的輝煌藍圖……”
姜南杉坐在臺下,聽著賀北崢列舉了安晟的幾個重點項目,其中就包括了卓海的收購案。
恍然間想起了請賀北崢吃烤魚的那晚,可把他給氣得不輕。
聽著他邏輯清晰的發言和大屏上顯示的各種數據,清楚意識到當初說不希他意氣用事的時候,他為什麼那麼生氣了。
他是安晟集團的總裁,不可能損害集團利益,手握選擇權,沒有意氣用事一說。
“這既是年底工作會議,也是一場家宴。在座的各位員工應該有帶家屬參加的,今天我也帶我太太參加了這場晚宴。”
此話一出,宴會廳的掌聲和歡呼聲比賀北崢上臺時還要熱烈。
鏡頭掃了過來,姜南杉被投放到了大屏上,臉上帶著笑意,落落大方地同數千位員工打了招呼。
“姜南杉,我太太,是一位特別優秀的頜面外科醫生。上學的時候,我太太績特別優異,我始終追隨著的腳步,朝看齊。現在也一樣,嚴謹、益求、力求突破的工作態度,時刻激勵著我。”
“我希帶領安晟集團邁上一個嶄新的臺階,當然這個好的愿景,離不開安晟每位員工的辛苦付出……”
姜南杉看著臺上的賀北崢,想起了高三那年開學員大會上代表發言的年。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上的青已經完全褪去,變得愈發矜貴,就連發言的風格也發生了變化,了點漫不經心,多了幾分冷肅嚴謹。
可有些東西卻一直沒變。
“最后,我想以一句話來作為年會致辭的結尾。”
賀北崢停頓稍許,目同十年前一樣堅定——
“心之所向,行之所往。云程發軔,萬里可期。”
如雷掌聲中,兩個人四目相對,十一年的如電影般一幕幕回溯閃過。
只有他們彼此才真正懂這十六個字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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