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北月一路追到大營中,冷聲質問,“什麽做牌。”
紫晴氣定神閑地坐,徑自倒茶解,“曜王爺,紫晴可不認為你是喜歡磨蹭之人,咱們,不放打開天窗說亮話?”
君北月確實不懂,“牌”這三個字他頭一回聽說,“那就請你也把‘牌’這三個字說清楚來。”
難道他真不懂?紫晴狐疑著的,解釋道,“曜王爺,紫晴同你,雖是夫妻,卻也不過是皇上敕封的一個名號罷了,我還未正兒八經被八抬大轎嫁藥王府,也不答應過真要嫁你,王爺留紫晴,無非是紫晴有用,紫晴如今願意留,也不過是紫晴覺得這地兒還不錯,你們有名無實,各取所需罷了,不是嗎?”
紫晴反問,見君北月深邃的雙眸越來越冷,並沒有回答,也不見畏懼,繼續又道,“王爺,何必拿皇妃來收買紫晴的心呢?紫晴並非竇初開的小丫頭,三言兩語的甜就能哄騙得死心塌地,無條件為你賣命。”
君北月那深邃的雙眸都微微瞇了起來,這個人竟是這麽想的,當那把匕首是什麽了呀!又當他君北月是什麽男人了呢?
會費心思去欺騙人的?
此時此刻的君北月,那俊的麵容冷沉得如同一塊玄冰,微瞇的雙眸散發出的危險氣息,簡直可以瞬間凍傷人心!
可偏偏紫晴卻還是無於衷,若真怕他,便會乖乖回到大營裏,等他算賬,跟他談條件了!
要麽不談,再怎麽樣都能裝乖下去!
要麽,打開天窗說亮話,要談就要談得徹底!
君北月沒說話,繼續又到,然而,這話一出,竟然一下子就怒了君北月!
如果是打從寒相府偶遇哪一回開始,這個人就不曾真正惹惱他,那麽這一次,無疑是第一次,也是非常嚴重的一次!
紫晴很認真地說,“曜王爺,當然,如果你玩的不是牌,你是真喜歡上紫晴了,那麽很抱歉,這匕首紫晴也不會收,因為紫晴不喜歡你。”這話音一落,紫晴要澄清的事終是都說完了,任由君北月冷眼審視,淡然自如,徑自端起茶盞啜飲。
終於,君北月冷冷地開了口,“寒紫晴,你未免太高估你自己了吧,本王不知道什麽做喜歡,本王也不知道什麽才做媳婦,本王隻知道這匕首是我母妃給兒媳婦的,你現在頂了曜王妃的位置,它就是你的。”
語罷,冷不防“咻”一聲淩厲,流便刺落在紫晴旁,離按在茶幾上的手不到一寸的距離!
紫晴微驚詫,這個男人的手法真準。
“還有,寒紫晴,跟本王說什麽喜歡不喜歡,人在本王眼中,還真就隻有利用二字。”君北月說著,畔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一字一句,道,“寒紫晴,你未免太高估你自己了。”
他是喜歡這個人呀,但是也不過是欣賞罷了,絕對還沒有達到可以讓有恃無恐的地步!
這話,若換做其他子聽了,想必會怒,而且必是惱怒吧,可是,紫晴卻波瀾不驚,覺得這也並沒有什麽,淡淡到,“我隻是確定一下而已!曜王爺如是說便好,有之人,我不做買賣,做買賣之人,我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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